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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能有几分色相。/王座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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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弧形的议事席正中是独立王座,陈泊舟踩着中堂的明光,不遮不掩地是往那处去的。喻言蹊跟在他身后一臂之差的位置,既不见他回头,也不见有人来阻止,便也心安理得地跨上了分割旁听者与决策者的矮梯,顶着一张十分无辜的脸,走近了陈泊舟突起反水的第一现场。

    身着银甲的士兵早已将人控制,被刀剑压制在单独的席位上的,基本是联军各方面的代表……首脑。方才与陈泊舟对话的那个人脸色尤为阴沉,他受了伤,手紧紧地按在腰腹部,血仍随着胸廓的起伏从指缝中渗了出来,愤恨道:“图蒙,你是要背叛盟约,让北地成为众矢之的、与所有人为敌吗?”

    陈泊舟怡然站定在了与他数步之远的地方,喻言蹊也亦步亦趋地停了下来,听他言语带笑道:“盟约只说一同攻下皇宫,之后怎样,各凭本事。北地永远是各位最忠实的朋友。”

    对方眼睛都瞪大了,气得不行。被控制在座位上的其他人纷纷发声,无非是激动或冷静地谴责北地的卑劣行径、直言大家外面都有兵、劝陈泊舟觉得分配不均还可以谈……哦,还有几个当场唯他是从的墙头草,喻言蹊不禁侧目,难道自己疯狂表忠心的样子也和这些人一样夸张又难看吗?她一阵恶寒。

    “没有为难大家的意思,”陈泊舟的声音听上去真诚且无害,吐出来的却不像是人话,“只是北地地偏物乏,素来与外界来往不多,君王对诸国的一些技术十分感兴趣,特意嘱咐我借此机会一定要充分交流、见见世面。相信大家都是聪明友善之人,不会想为难鄙人、也为难自己的。”

    “图蒙!你难道以为勾搭上了一个公主,就能一家吃下这块地了吗?”猝不及防被点到,喻言蹊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戏份,茫然跟气得不轻的那位对上了视线,“殿下,你也看到了北地是如何两面三刀、罔顾信誉的!今日他能撕毁与联军的盟约,明日就能撕毁与你的盟约!你难道放心把自己交给这种卑鄙之人吗!”

    喻言蹊心想我可太知道他陈泊舟是个什么人了。她面色平静,既不方便赞同又不想违心反驳,正打算装死,便见陈泊舟悠悠转过了半身,笑眼盈盈地将自己上下打量了,朝她伸出了右手。

    喻言蹊立马把左手搭了上去,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人了解不够。

    “超过了时限的盟约便是一张废纸,不过,我与殿下的盟约永远有效,如果您同意履行妻子的义务的话。”

    喻言蹊只当他在睁眼放屁,波澜不惊地听完了,静了片刻,等等,什么义务?谁的义务?!

    她手一抖,没抽出来,反而被更加紧固地抓住了,陈泊舟的笑和周围的视线让她如芒在背,又莫名熟悉,好像被这人推到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吗的,狗东西。

    喻言蹊从惊讶到妥协的速度比那些墙头草们要快太多了,她甚至同样握紧了陈泊舟的手,某种念头一闪而过,她按捺着骤然加剧的心跳,翻转过手腕,引导着陈泊舟抬高手背,然后将嘴唇落在了在那微凉的指节上。

    这像是个不很礼貌的吻,为了让人看清似的每一步都被刻意放慢了,偏偏在贴上的瞬间一触即离,仿佛是漫不经心地蹭了蹭,便在干枯的草垛里扔下了一把火,始作俑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还要笑得那样不嫌事大:“啊呀,我的荣幸。”

    她好像抓住了某种无拘无束的乐趣,心脏砰砰地跳。

    “……图蒙!你欺人太甚!”

    “什么?!原来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我们都被欺骗了!”

    “图蒙……”

    “殿下!”

    喻言蹊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在叫自己,陈泊舟移开视线越过她时,她也保持着微笑,把盛气凌人的目光投向议事席。

    “不知廉耻、以色事人……”

    “殿下,其余联军已完全隔离在皇宫外分区安置,未引起怀疑。城门、宫门留守一切正常,随时听命。使馆房间全部准备妥当。”

    铿锵的汇报犹如落雷,那骂到一半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大厅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陈泊舟处在众目焦点之下恍若未觉,顺畅地把事情安排了:“按计划来吧,车马劳顿,请各位大人下去休息。”

    他话音落下,又是一片沉寂,片刻后,是闻令而动的兵甲cao持声搅动了凝固的气氛,被不那么礼貌地“请”离席位的异国人脸色各异,也有一部分要说些什么的,让身穿银甲的士兵利索地堵住了嘴,先前趾高气扬的一众人闹剧似地强制带开,如流水般贴着议事厅的两边退去,汇聚在门口一涌而出。数息之间,议事席迅速清空,被腾出的空旷场地依然亮堂而庄严,等最后一个人被押送离开,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彻底阻绝了外界。

    “嗙。”

    这沉闷的声音像极了某种奇异的信号,喻言蹊收回眺望大门的戏谑目光,果不其然撞进了陈泊舟灰绿色的眼眸里。

    手上收紧的禁锢感分明提醒着:轮到她了。

    喻言蹊不知为何一点也不紧张,她眨了眨眼睛,认真道:“你看着不像个……”重欲的人。她突然想起这人在周家大宅里咬着自己手背对还是个鬼的她做那种事的样子,迟疑片刻,换了个说法:“……重色的人。”

    回答她的是陈泊舟毫不留情的嗤笑,他一边说:“你能有几分色相。”一边拉过她的手,抵在嘴唇上,竟是细细密密地舔咬起来。

    我艹。喻言蹊睁大了眼睛。指缝间温湿的触感让她从尾椎骨激灵到了天灵盖。这个动作实在太过粘腻,她在陈泊舟张嘴就要含住她的手指前,果断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无疑是把自己送上前了,陈泊舟似乎毫不意外,还能自然而然地用另一只手环住了喻言蹊的后腰,稍微收拢,这个养不熟的东西就会被他完全地圈住。然而东西本西并没有落入掌控的自知,反而变本加厉地抓住了他的领口:“我要乔纳斯死。”

    喻言蹊觉得自己很冷静,也很理性:“我要掌权这个国家,这是我任务的一部分。帮我,我知道你想南下拓宽国土,我说过的,我也能帮你。我们的任务并不冲突,我们不是敌人。”

    为表诚恳,她一直盯着陈泊舟,当然也没错过男人越发深重的呼吸。不是吧,捂个嘴也能给人捂窒息了?她这么想着,犹豫着把手退开了一点点,便听到陈泊舟闷闷的声音:“对……”

    被直接认同,她有些意外,眼见着陈泊舟的神色逐渐变得诡异地迷离了起来:“……就是这样……看我,你要看我。”

    我艹!喻言蹊无比直观地意识到,这人踏马发病了!

    她企图抢救,主要是抢救一下自己:“我……啊!”

    猝不及防地,她被搂着腰身提起来转了半圈,双腿离地,接着又被箍住了,人也被迫趴到了陈泊舟的肩膀上,稀里糊涂地被带走了一段,又稀里糊涂地被捞着腿弯放了下来,才发现陈泊舟居然坐在了独立王座上,而自己则叉开腿坐在他的腿上,膝盖压着柔软的红丝绒坐垫,勉强算沾了点王座的光。

    两人贴得极近,喻言蹊感受到了座下那磕人的硬度,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脑子更是雪上加霜。是陈泊舟欣赏完了她的窘态,陷在王座里遥遥空出一只手掐了掐她的脸颊,随即滑落在颈间,勾住了高束的领口。

    “干嘛那么惊讶,”他像绿眼睛的妖精,引诱着唯一的猎物自投罗网,“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投不进来也没关系,按在她侧腰的手切断了一切退缩的可能,他并不忌讳明明白白地宣布一种决然地情动,只有共赴沉沦。

    喻言蹊简直绷不住任何表情,她现在看上去一定特别奇怪,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了,要说震惊好像也没那么震惊,要说坦然但又委实没想到陈泊舟居然是真的想要她。她情绪起起落落,最终居然落到那位素未谋面的外祖母身上去了。她外祖母在教堂的祭坛上给了丈夫的兄弟,而她即将在议事厅的独立王座上把自己献给一个意料之外的异国人,这离谱的宿命感也太几把奇怪了吧?!

    她不知是恼羞成怒地、还是气急败坏地,抓着陈泊舟的手,教他勾开了高领的盘扣。似有一声轻微的脆响,彻底点燃了那层不堪重负的窗户纸,接下来得一切在同谋者的配合下默契又顺遂,他们在恍如白昼的灯光下接吻,是喻言蹊先贴上去的。她不想看见陈泊舟那莫名深重的眼神,于是主动去舔他的嘴角,略有冰凉,轻而易举地就舔开了,换一条温热的舌头来迎接,反客为主地挑逗试探。喻言蹊应付得敷衍,对方稍一主动些她就往后躲,手却一心二用地扯开了裙后的系带,挺直腰背解开了一排暗扣,失去固定的布料马上往两边垂了下去,露出背脊处一片被光照得雪白的皮肤和两片蝴蝶骨。

    她的头发没有仔细盘弄,被陈泊舟轻易抽掉了固定的夹子,一头好歹是刚洗过的乌发很给面子地顺滑地散了下来,喻言蹊把它们都捞到了身后去,然后顺势拉起后领的边角,揭幕般将上身的衣料褪到了腰间。

    她该忸怩的时候倒是勇得一批。

    衣裙下是白色的束腰,陈泊舟当然知道,他看着她穿上去的。束腰把她本来不算大的rufang托举得勉强丰满,甚至挤出来了一条情色的沟。陈泊舟乐得不行,心想真是为难这两坨软rou了,身体却诚实地结束了那心不在焉的亲吻,低头把口鼻埋进了那柔软的丘峦间。

    贫瘠得有点不够埋。

    于是陈泊舟贴着喻言蹊的胸口闷闷地笑出了声。

    喻言蹊根本懒得追究他奇怪的反应,须知: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发病时,做的一切都出于他自己的逻辑;正常人要能理解他的逻辑,那还叫正常人吗?那必不可能哇。她只想把这事儿尽快了结掉。陈泊舟的脑袋挡住了她,她便伸手拢住他的脸颊,而他意外地配合,没费什么力气就乖顺地抬起了头,自下而上看来的目光带着浅淡的笑意和温柔。

    喻言蹊一顿,陈泊舟和温柔一词不能说没有关系,只能说毫不相干,她新奇地多看了两眼,归结为这灰绿色的眼睛实在太过漂亮。

    她不愿意看这么违和的陈泊舟,便主动去亲吻他的眼睛。陈泊舟果然闭上了眼,睫毛在喻言蹊隔着衣物拢住他勃起的欲望时,微微颤了颤。

    手下的衣物意外地好弄,她扒开斗篷的缝隙、挑开皮带与裤腰的扣子,感觉到掌心下的躯体紧绷而危险,即使是轻轻接触,那物什惊人的炽热与硬度都令她心悸。

    正如喻言蹊了解陈泊舟的为人一样,陈泊舟也同样了解她喻言蹊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按着她的腰臀又将人往怀里带近了几分,胯下有意无意地顶了顶,像是无声地催促。铁杵一样的阳具在她掌心一擦而过,喻言蹊像被火舌燎了一下似的弹开了手,被陈泊舟强势地引导着探进了最后一层底裤,彻底贴上了那蓬勃的巨物,将它囫囵掏了出来。

    喻言蹊几乎分不清到底是她的心脏疯狂跳动牵扯了指间的皮肤,还是那东西像有生命力一样从与她肌肤相贴处传递着突突的搏动。她僵硬地往下看了一眼,黑色的斗篷与裙摆交叠凌乱,从中坚挺出的紫色roubang笔直粗壮,而她双手圈着狰狞的柱身,只一眼就猛地移开了视线。

    怎么会这么丑……?

    空气似乎都沸腾了起来,握住的地方难言地湿漉与粘腻,已经分不清是属于她掌心的细汗还是来自于他的体液。喻言蹊迟疑地往上摸索,便被陈泊舟抬高了腰身,他眼里的色彩异样幽深,专注地映着喻言蹊的身影,张口问道:“不会?”

    声音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仿佛在明示这事儿善了不得了。

    喻言蹊立马觉得她可能做错了……她怎么坐到陈泊舟腿上来了?她心里的退堂鼓哐哐地打,脸上藏不住的惊羞难堪让脖子以上都像烧起来了一样热腾。她心知自己此时一定很失态,又气自己为什么毫无长进,被陈泊舟盯着,竟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会在他的视线里一点点败退下来,先前的心理防线逐渐溃败,她远不如希冀的那样果敢洒脱,反而像被打回了原型般缩肩塌背,禁不住地轻颤。

    “要哭了?”

    她眼前确实有些模糊了,但她睁大了眼睛,反而开始压抑自己的呼吸。一切就像她在赤练蛇群里死里逃生的那个夜晚,只不过清辉圆月换成了大殿明光,冰冷的蛇皮换成了陈泊舟的手和目光,那时的赤练蛇是不是也是绿色的眼睛?她不记得了,却恐惧地意识到,藏匿气息的方法救过她很多次,却救不了她这一次。

    她下腹开始疼了,脚踝也开始疼了,她眼看着陈泊舟松开了箍着她手腕的手,又托着她的臀,低声道:“跪起来点。”

    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反应,就被不由分说地托起来了,膝盖在软垫上借了一分力,人直挺挺地扑到了陈泊舟身前,被勾开的束腰松垮落下,两块鸽乳方一暴露在空气中,就一左一右地压在了陈泊舟的脸上。

    “呜……”喻言蹊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感觉到男人的手探进了裙底,撕拉一道清脆的裂帛声,撕碎的底裤褪到了膝弯。陈泊舟捧着两半臀rou粗糙地揉捏了两下,转而探入更为禁忌的私处。

    男人的手指很快就摸到了xue口,深深浅浅地剐蹭了一通,转而换上了更炽热坚挺的物什顶着。

    喻言蹊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她就要往后退,刚分开一点距离,猛然间被咬住了乳首。她惊叫出声,身下突然失去了支撑,整个人茫然地坐了下去——

    “啊——!”

    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像被自下而上地捅了一刀,下身仿佛要裂开一般,本能地就要弹开,却被陈泊舟狠狠按住了腰胯,再猛地往上顶,喻言蹊扶着他的肩膀,一边膝盖滑下王座,竟是实实在在地将那东西坐了进去,顶端撞开了宫口,陈泊舟犹不见停,发了狠地在她体内上下驰骋。

    “你他妈……呜、”喻言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知是领子太高还是手上有汗,一直在打滑。她在激烈的冲撞中断断续续地清醒着,清醒着看到的就是陈泊舟一副不太清醒的脸,她“哇”地哭了出来,“你他妈的啊!”

    接着就被陈泊舟掠夺般地亲吻。

    陈泊舟就像一个以她的恐惧为食的恶鬼,在疯狂的交媾中越发兴奋邪异,看着喻言蹊的眼睛偏执而病态:“早该这样了……早这样就好了,喻言蹊,”为此他甚至抬高了下巴,把脖颈送到了她手里,半是指责,半是委屈地轻声质问道,“你怎么可以不看我?”

    喻言蹊手上正使着力,他又阴森森地笑了一下,沉醉地去舔她脸上的牙印:“不过再也没有关系了。”

    “呜啊……慢、慢点……”

    “啊啊……!”

    议事厅的弧形结构让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回响,喻言蹊头一回听着自己呻吟的回音,娇媚得如同水波一样荡漾。她便不敢发声了,咬着嘴唇细碎地呜咽,又被男人恶劣地舔开,起起伏伏,像极了暴雨的海面上迷航的船。

    长裙在不断的折腾当中终于落到了地上,剥露出女人的酮体线条轻盈而美好,然而皮肤上交错的红痕与齿印无不昭示着她正在经受的苦难,陈泊舟一次又一次地顶到深处,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充斥着这个曾经象征着森严礼法的议事厅,喻言蹊想过自己可能会为王座而死,却从没想过会这样钉死在王座上,她在喷薄的热液灌入体内时,终于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彻底瘫倒在另一个共赴沉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