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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地按照吩咐去做。

容常曦道:“被推着走……我不一样也是被你推着走么?说到底还是我与她都太笨了!你没少在心里嘲笑过我吧?”

容景谦摇了摇头。

容常曦心有不甘,道:“你大可以继续瞒着我,横竖我这么蠢,也不会发现,为什么现在要全部告诉我?”

“告诉皇姐也无妨。”容景谦道。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容常曦现在都知道了,但也拿他没办法,这都是陈年旧事,无凭无据,她拿去皇上那边说也没用,就算有证据,容景谦本质上也根本没做任何坏事。

让她知道,也不过是让她平白地生闷气罢了,对容景谦不会有任何影响。

容常曦有些沮丧地道:“所以,你此时告诉我这些,只是想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

容景谦摇头,摆摆手,禄宽与福泉退下,他道:“我向皇姐坦白一切,只是希望皇姐也能向我坦白。”

“……坦白什么?”容常曦有些羞怒,“我在你面前都如白纸一般了!”

“皇姐回宫后性情大变,究竟所图为何?”容景谦看着她。

哈……

昔日容常曦满肚子小算盘,容景谦一望便知,如今容常曦单纯是为了将来而讨好容景谦,容景谦反而看不透了,大约见她确实没有要害他的意思,索性要同她说清楚。也是,容景谦这种什么都能猜到几分的人,一旦连容常曦都看不透,难免会有些心慌吧?

容常曦自觉找回两分场子,微笑道:“景谦,我已同你说过无数次了,我毫无所图,只是对你我之间的种种事情,心怀愧疚,所以想要补偿罢了。”

“过去之事,我已一一说明,皇姐不必再心怀愧疚。”容景谦道。

容常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得心头来火:“啊,容景谦,合着你跟我一五一十地说你是怎样算计我的,是为了让我不要再愧疚,不必再待你好?诶!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别人对你好你还不习惯了啊?你就喜欢别人待你差不成?!我现在就去拿鞭子来抽你行不行?!”

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容景谦大约确实更加习惯,他说:“他人待我好,我自当欣然接受,皇姐是例外。”

容常曦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啊,我就这么坏?!坏到连对别人好的资格都没有了?!”

容景谦道:“我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啊?”容常曦咬牙切齿,“四皇兄待你好,你便待他也好,他要听你吹笛子,你就巴巴地握着笛子去找他,还有华——”

容常曦忽然想到这时候华君远和容景谦只在西灵山认识了一段时间,虽然关系不赖,但远不像上辈子关系那样好,一时间顿住了。

容景谦道:“华什么?”

“我是说,福海!他是你的奴才,只是因为忠心,你便愿意想方设法地替他报仇,但我可是你的皇姐啊!就算我曾经确实待你不怎样,也确实千方百计想过害你,设计你……”容常曦面不红心不跳地道,“可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能及时悔悟,这还不够感人吗?你为何不肯接受我的善意,还对我百般猜忌呢?!”

容常曦心急如焚,其实她倒也并不真的需要容景祺给多么大的反应,要她和容景谦两人亲亲热热的皇姐来,皇弟去,成为无话不谈的姐弟,好似同她同景兴那般,老实说,容常曦自己还觉得有点反胃呢。她只是需要容景谦态度的转变,需要容景谦一个保证。

只要他能对容常曦释出的善意,给与同等的善意,两人最起码能做到在宫内碰到,能互相笑一笑,说两句话就行了,最好自己偶尔的提议,容景谦也能听进去,这样至少能保证将来他登基了,大家都平安无事,她所求仅此而已!

可偏偏容景谦就是不肯!

容景谦道:“皇姐可曾想过,二皇兄已知道捞尸案是我所为,你若与我交好,便是与他为敌。”

容常曦顿了片刻,满不在乎地道:“他自作自受,你这是替天行道,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呀。”

言下之意,容景谦啊容景谦,你皇姐我可是为了你,要与二皇兄闹僵了!

不料容景谦微微颔首,道:“皇姐,你与二皇兄为敌,未必能与我为友。”

言下之意,皇姐,我不领情。

容常曦:…………

她几乎要被气晕了,容景谦起身,像是要走的样子:“皇姐,二皇兄与敬贵妃娘娘并非不值得信赖。”

他竟还帮容景祺和敬贵妃讲话?!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忽地气到发抖地指着他:“容景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蠢,和你在一边,反而会连累你,所以想让我去连累二皇兄啊?!”

容景谦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想,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她。

容常曦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写满了屈辱和愤怒,牙关都在打颤,容景谦看了她半响,低头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容常曦怒吼道:“你在笑?!你在笑是不是?!容景谦!本宫那时在神殿就不应该反悔!本宫要杀了你!你再笑啊!本宫真的会取你狗命!”

容景谦挪开手,神色已是一派淡然,容常曦勉强平静下来,道:“你可还记得,衡玉园那回我帮你的忙,你答应过我,会为我做任何一件事?”

“只要我做得到。”他补充道。

容常曦道:“放心,这件事很简单——我要你打从心底地尊敬、喜欢我这个皇姐,待我和善,待我好,从前之事,都一笔勾销。”

容景谦静静地看着她:“皇姐还是换一件事吧。”

这可是容常曦最后的杀招,她没想到连这个容景谦都会拒绝,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有何难,你做不到?!你凭什么做不到!”

容景谦反问:“皇姐既然知道蝉夏生秋死,可知三季人?”

容常曦余怒未消,大声道:“不知道又如何?!”

容景谦道:“一年几季?”

“四季!”

“可三季人偏要理论,说一年只有三季。”

容常曦眨了眨眼,下意识道:“为什么?”

容景谦道:“因他是蚱蜢,生于春亡于秋,不见冬日。”

容常曦愣愣道:“可蚱蜢怎么会讲话?”

容景谦也愣了愣——怎么会有人,听完这个故事后,重点是蚱蜢会不会说话?

他又一次以拳头抵住嘴唇,而后道:“皇姐与我,正如普通人与三季人。”

说完便走了。

他这话说的有些婉转,容常曦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容景谦是什么意思——他与容常曦,彼此难以相互理解,也无须努力去理解彼此,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容常曦重新坐回瓷椅上,按住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忽然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