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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心疼地挽了他的胳膊,抓着他已经握紧了的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唤他,“哥哥,别难过……”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啦,二更在下午。小天使们是喜欢这样一章一章地发出来,还是喜欢两章合一起来章肥的呢?☆、第六十一章傅芷安是知道傅然嘴上从不提及自己的父亲,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期望和渴求的。要不然,今日他也不会挑了用最衬他的料子新做的衣裳,少了一些平日里武者惯用的装扮,带上了些许书生气。为此,她还笑话了他,“糙汉子就是糙汉子,就是穿上直衫,那也是糙汉子样子!”引得他瞪眼唬她。傅然原本立在那里,身子紧绷,双手于身侧握拳青筋暴起,听到傅芷安的声音,心中有什么轰然倒塌,碎裂,归于尘土。仰头看天,片刻之后,轻轻笑了起来,水润润的眼睛看向傅芷安,空着的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糙汉子有你们,不难过。”“我那是故意的,其实你一点也不糙。”他的身形颀长,并不是傅严岳也傅恒那种魁梧型的,若不是他平日里穿的都是武服,说他是书生也不会有人怀疑。整个北境的兵营里,就他是最不像兵的人,如今却成了武将。傅然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光芒。自此之后,他对这个传说中的父亲彻底死了心。同样是近十六年未见,同样是出生不久就分别。舅舅一来,问的便是惠袅袅,他的父亲却只字未提他。他的面容和惠逸是有几分相似的,那一双眼睛几乎与惠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惠逸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去,没有半点停顿的意思,也没有觉得诧异,更没有问及他。心中对父亲仅仅抱有的那一点点微小的念想,在此时彻底消失。转念一想,他在惠逸心中尚且这般微不足道,可十六来也只受这么一次,惠袅袅成天受着无娘可依,无爹疼爱的日子……与惠袅袅相比,他又是个幸运的。至少,他的舅舅舅父待他如亲父亲母,还有个亲自用心教导他的外公。“我们跟上去吧,舅母娇弱,一会你要多护着她些。”直到他们到了前厅,惠逸也不曾提及傅然一个字,让人给傅严岳夫妇看了座上了茶,却不曾理会傅然兄妹。傅然与傅芷安并不计较这样的冷待,分立于傅严岳与柳氏身后,如男女侍从一般。惠逸落座后,吩咐下人:“贵客来了,让苏姨娘来招呼贵客。”傅严岳刚揭开茶碗盖,听到这话,便将碗盖丢了回去,发出清脆的不满声,“左相大人这是要逐客?”惠逸自是听出了傅严岳一口一个左相大人时语气里的疏离与嘲讽,心中不快,面上不显,“宗南这是何意?”“你让一个姨娘来招呼我们,不是逐客是什么?我是个粗人,受点委屈没什么,我家夫人可受不得这样的委屈。”原本,傅家人对苏氏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得知惠袅袅这些年的遭遇与苏氏脱不了干系之后,便已经将她列在了该算账的人的名单里。惠逸总觉得傅严岳这话是在暗讽当年之事,却又觉得自己必然是多想了,傅家人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机,素来不是直来直去?就如一见面时说的那样?正要解释,便被傅严岳拦了话,“除了袅袅,谁也不用叫了。整个惠府,我们想见的,也只有袅袅罢了。”他瞟了一眼傅然,先前的复杂心情,到现在成了心疼。惠逸拿余光去看柳氏,只见她低头垂眸,安静地坐在那里,如无风静立的柳条,让人想去拨弄一番。忽然间想到傅灵瑶,想到惠袅袅。她们安静的时候,均是一个模样,一看便知是高门大宅里出来的女子。她们的美与苏氏的美不同,与他那个外室的美也不同。不知不觉中,用余光看变成了直视。傅严岳重重地咳了两声。在他的面前就这么打量他的发妻,真是后悔当初同意让傅灵瑶嫁给这样的一个人!惠逸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感慨道:“弟妹与灵瑶有些相像,看到她,让我想望到了灵瑶。当年我做错了事,将她娶回来,本是想好好地照料她一生,却不想,即便嫁给了我,她也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不许我踏进瑾灵院半步,我只能在院门外悄悄地看她。这些年日夜思念,是以才会看弟妹出了神。”情深不寿的模样,差点没把傅严岳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惠逸不在意傅严岳会不会觉得恶心,当年的事情,得好处的总是他,傅家吃了哑巴亏至今也没能拿他怎么样,倒是他已经成了一朝左相,两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他没有少摆出对亡妻深情,整个京城随便打听一下都能知道他是怎样深情的一个人,要不然,他那外室也不至于不计名分死心塌地跟着他。在他看来,女人素来是好骗的,不过是几句深情的话便能把她感动得情绪激荡。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最怕的便是红颜不再时的薄幸。不过,他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在座的无不知晓。为的就是让傅家的儿女多些对人的防范之心,不再有那样的遭遇!傅严岳恼怒地瞪他,傅然觉得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傅芷安被惊呆了,怔忡地张着嘴,忘了反应。惠逸的神色间有些得意,相隔十几年的初见,总算是让傅严岳吃了一次憋。失算的是,娇羞的美人眉目传情没有等到,却等到……柳氏掩唇轻笑,没有理会惠逸,只偏头看向傅严岳,“夫君,妾记得jiejie当年是早产,那苏姓的姨娘是足月产,却只比jiejie晚了几天。可是真的?还是妾记错了?”傅严岳点头,狠瞪了惠逸一眼,“是真的。”柳氏颔首,“原来这般也能叫深情,倒是深情这个词偏袒了你们男人了。”“夫人莫要误会,这般小人行径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心中郁气散开,笑着看了惠逸一眼,“左相大人,你说是不是?”惠逸变了脸,接“是”也不是,接“不是”也不是。微微眯了眯眼,若是以前,傅严岳被他这样刺激,是会当场发作动手的……十六年,傅家的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