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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消停,京兆尹大人突然笑眯眯地看着白筠,问道:“白姑娘说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可这样一本价格昂贵的真迹,你竟然会随身携带在身边?可真是令本官觉得十分好奇。”这话问的颇有水准,就连掌柜都禁不住眼眸一亮,掩嘴偷笑,等着看她的笑话。是啊,倘若真是去书局闲逛时,发现了掌柜所卖的乃是假冒伪劣古籍,正常人都不可能身上揣着一本真迹?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可若是白筠有备而来,早已在书局踩好点,想要在购买这本古籍时,故意用假冒伪劣反讹掌柜,倒是正对上了携带真迹在身。围观群众被这一点播,都觉得京兆尹大人的话,值得深追。白筠轻蹙眉头,沉思片刻,方才选择如实回道:“事出有因,我刚才说过,这本乃是我一个朋友的收藏品,他见到我在书局里与掌柜争辩不休,就命下人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为我取来了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助威。”第44章“既然是白姑娘的朋友好心好意取来了,那这解释也就合理了。”京兆尹大人笑容可掬地说。可是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补充道:“只是,本官对古籍字画一类都有涉猎,由吴恩文大师亲自书写的字画,本官也甚是喜欢,所以对于中的签名,本官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什么?!围观群众震惊了,京兆尹大人的意思是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那白筠手里,字迹丝毫寻不着相似之处的,自然就是假的了?!京兆尹大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是结果已然不言而喻,白筠就是那个满口谎言的伪善者!一时间唾弃声纷纷接踵而至。“亏我刚才还相信她的鬼话!原来她才是那个想要讹完人,又要立牌坊企图污蔑掌柜的恶毒女!”“好好一个姑娘,何必做这种龌龊事?你爹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亏她还生得人模人样,只怕良心被狗吃了!”“这种恶毒女,就该下地狱才对!”“京兆尹大人,罪名成立,判她仗责吧!定要以儆效尤。”“对!一定要严惩,不然这些讹人的骗子实在太猖狂了,一定要治一治这种人,杀一杀风气。”民怨沸腾,一石激起千层浪,苗头直指白筠,无不说她是面目可憎的恶毒女。京兆尹大人连鉴定书籍真伪的行内人都没请来一位,就断定掌柜手中的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这实在令白筠始料未及,以至于面对围观群众的唾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此时此刻,她再叫屈,也已经为时已晚了吧?又有谁会再听她解释一句?可若不解释,难道就坐以待毙任由脏水泼在头上?人群里的太子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的气势越发凌厉,微微抿起的唇轻启时,透着凉薄:“初童,你即刻前往……”吩咐完话,初童哪个再做停留,立马骑上一匹快马,绝尘而去。京兆尹大人看着无计可施的白筠杵在原地,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阴谋得逞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身旁的师爷突然躬下身子,小声附在他的耳边嘀咕道:“大人,你如今直接断案,怕是那堂下的白姑娘会是不服。”“哼,不服又如何,还能反过来咬本官一口?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被围观的百姓唾骂死都不错了,还想讨本官的晦气?”京兆尹大人满脸嫌恶,不削道。师爷点了点头,也觉得这话甚有道理:“大人说的极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能掀起多大的浪。”顿了顿,心有疑惑不得解答,又继续追问道:“不过大人,你今日怎会突然出手帮书局的掌柜?他虽然平日里孝敬的银两不少,可是大人历来不会为了这等小钱得罪堂下有头有脸的人物。”白筠今儿个穿的极为华贵,一看就不似寻常人家的闺阁小姐,若是放在平日里,京兆尹大人自然犯不着得罪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帮衬一个商贾出身的掌柜。可白筠错就错在,不该拿出一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京兆尹大人确实对古籍字画一类都有涉猎,而且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有兴趣。或者应该说,当朝的太子与诸位皇子,皆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的痴迷,以至于京城的高官掘地三尺都要挖出来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作品。如今得以见到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还是一本精品中的精品,京兆尹大人岂能不动心?况且白筠在堂下与掌柜辩的不清不楚,只待京兆尹大人说一句是真迹,那自然而然围观群众就会以为是假冒伪劣古籍。唾弃谩骂声将会把白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到那时,京兆尹大人再做一回好人,来个轻判,将这部假冒伪劣古籍没收,以免白筠再以此讹人,也没有人能够说上一句他的不是。那不就轻轻松松成为京兆尹大人的囊中之物,用这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将来赠予太子或者哪一位皇子,定然能博得好感,指不定就有了一个更好的前程。京兆尹大人的内心几乎要笑掉大牙,眼见就要成为收入囊中,心想已成定局,再也忍不住,赶紧急急质问道:“白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白筠冷眸瞥了眼京兆尹大人,稚嫩的脸颊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的愤怒,言语极冲:“你作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平日里也是这样草菅人命的?还是暗地里收了掌柜的好处费,庇护这种败类,也不知道与这败类同流合污多少年?怪不得这败类开了那么多年的书局,闹上公堂的事情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被公之于众,这当中少不了京兆尹大人的功劳吧。”“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京兆尹大人怒火中烧,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当京城的父母官那么多年来,何曾见过这么不识抬举之人,胆敢当众污蔑他给予难堪,不要命了吗?“究竟是我污蔑京兆尹大人,还是我说的具是实情,所以大人这才恼羞成怒,企图掩盖心中的恐慌?嗓门洪亮也不顶用,照样遮掩不住你胸膛里那颗黑心肝。”白筠哪里还能忍得,直接在公堂上与京兆尹大人叫起板来,似乎有恃无恐。她说的没错,正因为一针见血,刮出血淋淋的一片,京兆尹大人害怕急了,如今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