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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给彼此倒上一杯酒,决口不提她刚刚的问题,他不提,她便也不追问,和他一起品着杯中醇香的红色液体。第三杯酒下肚,她已有些微醺,小脸微红,好不动人。她的酒量其实是不错的,怎么三杯下肚就有些微醺了?看来,她比陆文钦更想醉呢?“怀恩是我那三年的名字。”他率先打破只喝不语的局面,淡淡如水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愣神,“所以说安晓晓并没有认错人,你的确就是她口中的毋怀恩?”“说怀恩就行,别提毋字。”他又道,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霜,这是她许久未见的冷。他接受怀恩的名字,但是他不接受毋这个姓。只因为他唤他做怀恩的时候,实际是对陆佩珍的怀念和感恩,他便接受了他对自己母亲的心境,但他绝对不会接受毋这个姓,因为他的为人,因为他对都安和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你为什么又叫陆文钦?”她问。“这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我妈姓陆,陆佩珍,弹钢琴的陆佩珍。”他浅笑作答,提起陆佩珍,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饶是世界上的孩子都爱自己的mama,陆文钦也不例外。“陆老师是你mama?”她惊奇的问,“陆老师曾经给我授过课。”那时候的陆佩珍,早已经名声大噪,商演请不动,更别说给人做私教。好在温老人脉尚广,在温柔十岁那年竟然托得陆佩珍的指导,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考了个级?“我知道。”陆文钦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有一次回家的时候看见你了。”陆文钦淡淡的说。那时候,他看见顶着一头短发躁动不已却又不得不坐在钢琴面前的温柔,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很吸引人,却不知道这会是他的一眼终身。温柔看他,竟然不知道她第一次见他是高一,他第一次见自己却是在十岁那年。他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这么想着,她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慌。他到底不是别人,他是陆文钦啊,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比如刚刚,他答毋怀恩是他,却只字不提安晓晓。温柔从陆佩珍的话题中退了出来,“所以安晓晓是谁?”她问。女人的第六感从来不会迟钝,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安晓晓对陆文钦那种别样的眼神?他给自己和温柔都倒红酒,只倒够温柔一杯,醒酒器和红酒瓶都已经见底,陆文钦晃晃手中的空酒瓶,“陆太太,等我一分钟。”随即,他又旋身去了酒柜取酒,她窝在沙发上,抱着腿把头靠上偏头看他。“醉了?”他笑问。“还没。”她淡然的答。陆文钦打开红酒瓶,没用醒酒器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柔也是第一次知道,陆文钦其实也有这么粗狂的一面,当然,除了床上的时候。“安晓晓是毋怀仁的未婚妻。”陆文钦淡淡的说。末了又补了一句,“以前是未婚妻,现在也许已经结婚了也说不定,我离开台北后一直没和除了都安以外的任何人联系过,所以不太清楚。”她抬头,将手插入自己的长发拢了拢,“陆文钦,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她想听,不想放过他成长的任何一个细节,当然,他更想知道他为什么和自己的父亲闹得这么僵?连自己父亲的姓氏都不承认。还有,陆佩珍当时一直活动在大陆,可明星陆文钦本该在台北?安晓晓口中的怀安大哥,还有他口中的毋怀仁有着和他相似的名字,她又想起都安曾说过他还有两个兄弟。这么说,怀安和怀仁就是他的兄弟了?那么都安呢?所以,他和自己父亲弄得这么僵其实是因为他的父亲有别的女人?所以才有了都安?所以陆佩珍一气之下改了他的姓氏病把他带回了大陆?可陆佩珍怎么只改他一个人的姓氏?怎么只带走了他一个人?也就是说,毋怀安和毋怀仁其实不是陆佩珍的孩子?陆文钦又是一杯红酒下肚,她要陪他,刚端起酒杯,他却一把夺下,“浅尝辄止即可,你的生理期没几天了。”他连同她那一杯一同喝下,“我的生父叫毋远国,你应该听过,早前频繁活动在京市的著名台商。和你想的一样,我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毋怀恩是老大,毋怀安是老三,他们的母亲是郑欣宜。都安是老二,他的母亲是都悦玲。”温柔不语,静静的看他,等待他的下文。“没错,我是私生子。”陆文钦又喝下一杯酒,“是不是有点儿看不起我?”他问。温柔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便也看着她,从强笑,到目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淡到他情不自禁的又伸手去拿酒杯。她突然起身,从沙发上跃入他的怀抱,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端着的酒杯洒了一地,红色的液体浸染了他的衬衣衣袖。她勾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热烈的,缠绵的,他便由了她,松开酒杯抱着她回应她的热吻。幸酒杯滚落在沙发上,残留不多的红酒浸染了沙发,酒杯滚进了沙发的凹槽。他探入她的口中,舌尖扫过她的每一颗贝齿,她却忽然用力一咬,痛的他眉心紧蹙,抱紧了她的腰身,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紧实的腹肌。“陆文钦,这一口是惩罚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我看不起你会那么没皮没脸的追着你跑了三年?”她气。陆文钦笑,眉眼之间尽是愉悦,“现在家暴都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了?是你自己骂林云溪竟然追着私生子当男神的,不然我怎么会以为你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会不接受我?”他委屈道。温柔一惊,反应过来之后又问“你竟然偷听我和林云溪的谈话?”她脸色微红,那时候她和林云溪什么都说,谁知道当时她有没有说什么他不能听的?陆文钦失笑,“只是刚好不小心听见了那一句,别的没听到,也不会偷听。”他解释道。温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重新窝回了他的怀里,“算你识相。”他搂着她,顺手拾出滚进角落里的高脚杯,“陆太太。”“嗯?”“谢谢你。”他笑道,说出埋藏了好多年的秘密,心里顿时轻松了好多。他温润的唇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她的头埋进了他的颈窝。落地窗外金灿灿的水波已经被夕阳映成了红色,连带着屋子里也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极了传统中式婚礼的新房。“陆先生,和我讲讲你在台北的那三年吧?”她问。------题外话------二更午饭后再来,亲们别再养文了,你们的点击才是我码字的动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