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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表姐夫,钱是多少都要给点的,这是规矩呢。这叫见面礼,茶水费。”马修说道,毕竟书生样,不懂这道上往来的规矩。“就不给!”“是这样的。他办不成事会退给我们的,他会守江湖信用。”马修解释道:“你给钱给得丰厚,事就办得快,而且,如果他办不到,他还会把这事安排到其他的道上打听,他个人也因此要花费,所以钱一定要先给一点,否则,今晚算是白来了。”“那也不能给那么多!”表姐夫被说动了,只是看起来惜财如命。“唉,但那是关系到舅舅啦,舅舅虽然有点糊涂,但是毕竟是骨rou相连,平安找到人就好啊。”马修继续说道,“再说,这钱我出,算是我和胡心宇对家里人的一点点心意……”“谁要你的心意啦!”那你为什么把自己袋里装?马修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对方还有要和马修吵架的趋势。“那算了。”马修退而打起自己的手表的主意来,金劳,拿这个来补吧,让大嘴灿自己找当铺去换钱罢。大嘴灿在说话间到了。马修赶忙站起,扯着大嘴灿胡乱说了一些奉迎的、客套的话,表姐夫冷眼看着,等大嘴灿一落坐,就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递给他。“灿哥,”表姐夫学着马修的样子,称大嘴灿作“灿哥”,“这就鄙人的舅舅了,突然就不见了,家里人到处找,后来才知道和一个朋友一起偷跑来美国来了。”大嘴灿接过相片,看了一会。问道“怎么肯定是到美国来了?”“当然肯定,他朋友是这个人,两个人都作到美国来发财的梦,他的另一个没走成的朋友说的啦。”表姐夫答道。“从哪里走的?船还是飞机?”“不知道。听说是那边组织很严,这样的消息是不外传的。”表姐夫说着,又给了对方一张相片。“这是和他一同走的他的朋友。”“看来你要找两个人。”大嘴灿把相片放在桌子上,开始仰头望天。“不,只有一个人,他朋友的消息我没兴趣!给你看相片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随便认出哪一个先都算是找到了。”“我看了两个人的相片就算两个人!”大嘴灿冷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表姐夫沉默了一下,从衣袋中抽出一小把钞票,推到大嘴灿的面前。大嘴灿只瞄了一眼,就轻蔑地把脸扭开望向别处了。见其嫌少,表姐夫重新把手伸进衣袋,摸索着,又出来一小把钞票,再推过去,“灿哥,这些您先收着,等事成之后……”“表姐夫,”马修看大嘴灿已经一脸的不耐烦,提示性地叫了一声。表姐夫再把伸回衣袋,磨磨吞吞的,又掏出一小把钞票……马修是彻底对这个表姐夫失望了,不知胡心宇那么洒脱的人怎么会有这么rou酸的亲戚!抢在大嘴灿转身欲走之前,站起,伸出手去攀住对方的肩膀,“灿哥,”他叫了一声,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连同桌子上的钞票一同塞给大嘴灿。“灿哥别生气,怪我们没有准备好啦。灿哥和下面的兄弟们这一下少不得劳心了,这些,先拿去打理一下,等人找到了,我们自会加倍重谢灿哥啊。”大嘴灿把手表仔细端详了一下,连钱带物往自己裤袋里一揣,再侧身拿起桌子上面的相片,一言不发的走了。“表姐夫,”马修琢磨着,怎样保持礼貌送走他,他已经失去和他套近乎的兴趣了。表姐夫没有答理他,他仿佛在思考什么。“表姐夫……”表姐夫还是没有回答,突然站起身往外走。“上牙”昏暗的灯光里,表姐夫轻蔑、骄狂而有点固执的表情出奇不意的震动了一下马修的心,不由自主的,他一溜小跑着,赶紧跟了上去。“上牙”的侧门,是一般人不能走的,因为是自己人,所以,大嘴灿能走。因为后面跟着马修,所以表姐夫也能走。出了门,眼前是一条黑、乱、脏且深长的小巷,这样的巷子就是马修等喽罗们等大练场,他们通常把酒醉不省人事、各种原因被打趴在地的过客扔到这里,或者,把在里面生事者拖到这里来痛打,再或者,把那些在里面互斗的仇家劝到这里来,观斗。有了它,“上牙”的大门体面气派、里面歌舞升平。表姐夫在若有若无的灯光中狼一样凶狠而急促地走着,马修是有些焦急了,他感觉表姐夫应该是在追逐着大嘴灿。几十步以内,黑乎乎的人影,就是他了,表姐夫一阵疾跑,转眼追上。等马修回过神来,跑过去,人已经躺倒在地。表姐夫躬着腰收拾他的猎物,目标直指钱、财、物!“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表姐夫从背后倒拖着大嘴灿坐起。马修又惊又怕,上前去,抖抖索索的,把大嘴灿的衣衫、裤袋搜了个遍。“这样可以了吗?”他问道。“还有,身上戴的,全摘下来。“大嘴灿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马修苦不堪言,低了头,连抠带拉,大嘴灿的介指、手表、手链、颈链,匆忙撸下。“好了,”黑暗中表姐夫手一松,大嘴灿随即倒在地上。“杀啊!”“追啊!”“你们跑不了了!”小巷无端端的就人声鼎沸起来,一个马修的远去了的大侠生涯几乎每日必修的群追群杀场面突然上演,马修懵懵浑浑地站望人群渐近,听呼声渐紧。他又走神了,一下子搞不清自己究竟算是哪一拨。“快跑!你这个呆子!”身边的人见势不妙,拔腿便跑,跑出几步以后,没见马修跟上来,又忙折转身,拉他,拽他。马修于是惊醒过来,两个人手拉着手一阵向前狂奔。跑了好一阵,忽然觉得那阵喧嚣与他俩无关,便在一个转角停了下来贴墙而立,把道让出来。眼前呼啦啦跑过三五个人,丢盔弃甲,衣冠不整,神色惊恐,接来,再呼啦啦追过六七个人,挥刀舞棒,叫嚣乎东西,挥突呼南北。果然与自己无关,马修探出头去,张望,巷子另一端,深处,又突然响起了警哨,然后,两拨人又赶紧转了调了头,哗啦啦往回跑,海水退潮一般,消散在小巷里的其它出口。几下电筒光随意照照,警哨响了几声,就停止了。整个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回复死寂。这条巷子在这个街区也是相当之有玄机,四通八达,却都是半明半暗的羊肠小道,通往的都是诸如“上牙”之类混乱之地,没有充裕的人力,警察才不会轻易闯入。俩个人贴在墙上喘了一会气,再顾无人,便走了出来,从巷子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