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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我了。”什么跟什么,她什么时候嫌弃他了。姚木青把自己水润的指尖在他身上擦了擦,搞不懂这个挑事精又在闹哪样。先前吃饭都一副能马上睡过去的样子,一转眼又精神抖擞了。年轻人啊!许袂把脸埋在她怀里拱啊拱,狗毛拱成了鸡窝。他能因为长了一颗痘就躲到他妈公司去,就是非常害怕自己不完美的一面被她看见。“我好看的,等我缓过来我就好看了,你不能嫌弃我。”“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看了。”姚木青叹了口气,手指在他发间穿梭,“我看你一天到晚精神的很啊,起来,回去睡你的觉了。”许袂抱住她不撒手,“今晚不回去了,我们一起睡觉吧!”敏锐如他!已经发现了一件事情!家里除了青青以为,没有其!他!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可以夜宿女友家,盖着小棉被说悄悄话还不用担心被人打扰的千载难逢好时机!不走不走,打死也不走。许袂死死抱着姚木青的腰,任姚木青怎么扯都扯不开。“让我们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许袂兴奋地低吼。“请你珍惜点你这条狗命吧,“姚木青说,“小心鲍美丽回来抽死你。”祭出鲍美丽,许袂果然怂了。而且怂的很明显,脑顶毛都耸拉了下来,恹哒哒贴在头皮上。姚木青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许袂才不情不愿的起身,“你亲我一下。”姚木青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好了,回去早点睡。”“这叫亲吗!”许袂指指被她亲的地方,“这叫吗!青青你摸着你的小良心问问,这叫吗!啊!啊!啊!”“啊!啊!啊!”姚木青学着他的样子喊了两声,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许袂扑倒她又啃了几口,才不情不愿回了家。天光破晓。一大早,姚木青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伸手从床头柜够过手机,缩在被子里,看都没看来电人就接通:“喂……”“宝贝儿,你可能真的要做好被你们辅导员打死的心理准备了,”鲍美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准备一下吧,你要出个远门。”“多远啊,”姚木青睡眼朦胧,“有没有城西的菜市场远,比那儿远我就不去了。”“坐飞机也就四五个小时吧,”鲍美丽说,“去城西一个来回也要两个小时,你算算吧。”那挺远的了。姚木青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脑子缓慢开着机。“我们差不多还有俩小时就到,姚教授机票都已经定好了,九点半的,你准备好啊。”鲍美丽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疲倦。照这个时间算,他们估摸连老家的边缘都没摸着就返程了。姚木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鲍美丽也没给她询问的机会,让她赶紧起床,就挂了。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才算收拾。姚木青就把自己打理干净,在沙发上眯了一觉后,鲍美丽和姚教授就夹着一层风霜回来了。她一看时间,八点刚过。鲍美丽往她旁边环视一圈,“行李箱呢?”姚木青指尖夹着一张卡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你,”鲍美丽瞪眼,随即叹了口气,“行吧,没毛病。”“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啊。”姚木青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鲍美丽倒在沙发上,指着姚教授,“问你爸。”对上女儿的目光,姚歧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可时间不等人,再不快点就要赶不上飞机了,姚歧只得硬着头皮说:“青青……你能、能跟爸爸去一趟首城吗?昨晚医院给你爷爷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弥留之际的唯一心愿就是想看你一眼……我知道这个请求很为难你,可你能稍微考虑一下?”姚歧姿态放得很低,怕惹着她不快,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意味。要问姚木青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有没有感情,便是身体里流着姚家人的血,她都能立马摇头说毫无感情。丁点都没有。相比之下,她甚至觉得她妈口中那个动不动就暴脾气要抽人的外公,更能让她有一种对待长辈的亲切和敬意。但凡姚教授态度硬气点,她都能转身甩门继续去睡她的觉。可面对姚教授恳切的目光,请求她,稍微考虑一下的卑微姿态,她那个头摇不下去。如果在电话里,鲍美丽让她跟姚教授去首城看病重的姚老爷子,她可能连鲍美丽的脸子都会甩。不愿,不去。谁爱去谁去。跟她有什么关系。可鲍美丽了解她啊,让姚教授亲自跟她说,知道她拒绝不了姚教授。就像鲍美丽在面对他时,同样狠不下心来的感觉一模一样。为的不是满足姚老爷子的临终夙愿,而是不想姚教授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而去时,他无能无力的难受。说到底,就是见不得姚教授难过。鲍家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宠对象,不愿从对方脸上看到失望,遗憾,难受等负面情绪。在姚教授紧张的注视下。姚木青点了头。“谢谢,谢谢青青,我这就回家拿点东西,你和mama在楼下等我,好吗?”姚歧连声感谢,伸手想在她脑袋上摸摸,又拘谨地垂下了来,在自己腿上搓了搓。“好。”姚木青点头。姚歧疾步下了楼,姚木青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鲍美丽,走过去,脚尖在她腿上点了一下:“你也愿意去啊?”鲍美丽蹬开她,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我为什么就不愿去。”哟。呵。“满足一个老人临终前的愿望,我等社会主义接班人,人人有责。”鲍美丽提上包,扭着小蛮腰,拍拍自己挺傲的胸脯,“帮mama看看,红领巾够不够鲜艳!”“无比鲜艳。”姚木青竖起大拇指。母女俩笑了起来,鲍美丽揽着她的肩,轻声说:“宝贝儿,你真棒。”“没有你棒棒。”姚木青揽着她的腰,紧了紧,“为了男人,都能摈除偏见了。”鲍美丽冷哼一声。楼下等了没一会儿,姚教授就开着车停在了她们面前。九点半的飞机,又延迟了半小时,十点起飞,到首城刚好下午三点。全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喧闹。外国人成群结队走在大街上的国际化大城市,是昙市那个地方远没有的快节奏,街上的人行色匆忙,面色冷淡。来接他们的是姚教授的同辈堂弟,血缘上她该称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