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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皱了皱眉:“我不吃。”“你看看是什么嘛。”楚姮将盖子揭开,一股热气扑来,糯米糕码放在篮子里,白白软软的,看起来分外可爱。蔺伯钦扫了一眼,冷冷道:“拿走。”楚姮像往常一样,非但不拿走,还靠近了些:“别这样,我专门买来谢谢你今天带我去医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你不快,但向你道歉好不好?这是刚出炉的糯米糕,我一路跑回来拿给你吃,还是热乎的呢!”她说着捻起一块往蔺伯钦嘴边送,“里面还有红豆馅儿,可好吃了。你尝尝,尝尝嘛夫君……”“我说过我不吃甜!”蔺伯钦骤然抬手一推,将楚姮推开好几步远,她才病愈,站立不稳,顺势被推坐在地。一篮子糯米糕也“啪”的打翻,骨碌碌的滚的到处都是。楚姮不可置信的抬头,与蔺伯钦四目相对。蔺伯钦见她摔倒,霍地起身,妄图去搀扶,可想到她之前说的话,心肠又硬了起来,站在原地未动。楚姮长了这么大,还是头次献殷勤被如此对待。她说不出心底是委屈还是难过,又或者是因为生病情绪脆弱,她鼻尖一酸,将手里剩的糯米糕狠狠朝蔺伯钦砸去:“蔺伯钦,我讨厌你!”语毕,飞快爬起来,冲出了屋外。蔺伯钦微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叫住她。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糯米糕的香甜气息。半晌,蔺伯钦才走过去,弯腰将糯米糕一一捡回篮子里。糯米糕尚有余温。他记起东街口有一家卖糯米糕的很出名,但是从那里走回来,糯米糕早就该冷了……除非李四娘是真的跑回来。她跑回来就为了给他吃一口热的糯米糕?不可能的。她明明连梦中,都那般抵触嫁给他,又怎会讨好他呢……蔺伯钦盯着手中的糯米糕,心绪复杂。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旁人的情绪都能理智分辨,唯独对李四娘,总是隔着云雾,捉摸不透。***楚姮真的很委屈。都不知道哪儿招惹了他,顾念着他带自己去医馆的恩情,好心赔不是,却被这样对待。热脸贴人冷屁股,这种事搁谁都会难受。可楚姮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特别特别难受。甚至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用被子蒙着头,不争气的流眼泪。她忍着泪,咬牙道:“别让我回宫,否则我定叫人把你拖出去斩了!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她堂堂华容公主,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何曾被别人欺负过。如今倒好,一个区区七品芝麻官,竟然敢将她买的糯米糕给扔了……她还一口都没吃呢!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楚姮有些不敢相信。她可是自认为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儿小事像个孩童似得躲着哭?幸好没被人看见,否则她脸都丢光了!“夫人?夫人?”溪暮和濯碧见她风风火火的跑进屋里,生怕她出什么事,焦急的在外拍门,“夫人,你怎么了啊?我们可要进来了!”楚姮忙抬袖胡乱的擦了擦眼,大声道:“我没事,你们别进来!”两个丫鬟焦急的大声拍门,蔺伯钦听到动静。他放下手里的糯米糕,想楚姮那个性子,莫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忙走了过去,问:“她在里面做什么?”溪暮急道:“不知道……夫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也不要我们进去。”濯碧甚至大胆的询问:“蔺大人,你是不是和夫人吵架了?你们好好地,为何要吵架呢?”蔺伯钦沉下脸,随即抬手拍了拍门,语气严肃:“李四娘,你给我出来!”楚姮听他还敢用这种语气,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咬牙回呛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哪根葱?我才不要见到你!”言语恶劣至极,却又带着喑哑的哭腔,蔺伯钦本来很生气,可听到这话,反而消气了些。濯碧和溪暮,看了眼蔺伯钦的脸色,忙自觉的退到一旁。蔺伯钦推了推门,见没有锁,便径直推开走进去。里屋床榻上,女子用锦被蒙着头,一头青丝如瀑垂到床沿。蔺伯钦眼睛微微一眯,冷道:“你也不嫌热。”楚姮当然热。她咬牙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是将被子一掀,翻身坐起,怒道:“你管我!我就算热死了,也……”蔺伯钦以为她要说“也不管你的事”,岂料她话锋一转:“也要变成厉鬼找你报仇!”楚姮大汗淋漓,光洁的额上被汗液粘了一缕缕的碎发,眼眶泛红,睫毛上挂着余泪,愈发衬的她面色苍白。念及她才生过病,蔺伯钦到底是叹了口气:“……算了。”在李四娘面前,他永远讨不到好的。她是不愿嫁,可他又为何要生气?当时得知自己必须娶一个三嫁的寡妇,他与蔺母也争吵多次。在他的想法中,是娶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共度一生。理想中的女子不需要有惊世文才,但能与他闲时饮酒看花,共聊稼轩易安,便足矣。再看看面前的李四娘……罢,本就是他不愿娶,她不愿嫁,按照之前的约法三章,两人装装样子就好。想到这点,蔺伯钦释然。他看着楚姮刚哭过的脸,神色缓和些,道:“此前是我不对,你莫要放在心上。”楚姮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道歉,愣了一下,蹬鼻子上脸了:“你让我不放在心上,我就不放在心上?我辛辛苦苦买的糯米糕,被你弄脏一地,吃也吃不成,退也没法退,亏你是清远县的父母官,竟还浪费粮食!”蔺伯钦脸色青了青。“那你待要如何?”他就知道,楚姮这人不会善罢甘休。楚姮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泪珠,咬着唇瓣道:“我这会儿还没想好……你答应我五个……嗯,不对,五十个要求,我就不再计较此事。”“你怎么不说五百个?”蔺伯钦霍然起身,一脸嫌弃的居高临下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