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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

    

    ——权哥,你可算回来了,老板早上就来找你,也不让我们给你打电话,现在还在办公室呢……

    我“哦”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推开高启强那扇门时,他正翻着《孙子兵法》,见我进门才放下书,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才回来?听说这几个星期你一直不在。

    我坐在他对面道:我在白金瀚本就是兼职,何况,你的人我都教会了。

    ——不是吗,师父?

    高启强听了,眯起眼睛笑得很自得,好脾气地站起身道:那你呢?别生疏了,我回头又得吃投诉。

    他引我到里间的床上,自己脱了外衣调笑道:给我按按。

    高启强是惯于调情的,趴床上给他抹油他还勾起脚往我几把上踩。他特意教过我怎么给人按xue口,按得对了只会yuhuo下涌蠢蠢欲动,没多久就缠着要进去。

    给他周身放松按揉了一阵,高启强颇优雅地扭过头,却故作考验张开腿给我看:够湿了吗?

    我手指沾了润滑给他按进去,高启强满意地哼了声,掰开xue对着我发sao。他总是跟我说,对什么样的客人就要有什么样的服务态度,客人开心是最重要的,但也别忘了,你做的是买卖,总要适可而止。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给高启强按了整套,露出个职业笑容来:老板,您的套餐按完了。

    高启强看着我眼神近乎拉丝:别呀,我还没按够……

    ——包夜的套餐要……

    ——就要这个。

    他撅起臀看我:钱不是问题。

    好。给他扩张时高启强软在床上扭,迎着我的手找敏感点,按到了又忍不住哼出声,摆臀让我再按。

    难怪行里说,好1都是好0调教出来的,就他这么教我,我很难学不会。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认真起来,顺着他xue道插得深些,抹得里边湿腻腻滑溜溜,高启强这会儿已经硬了,被我扳过来口得又敏感,难耐地抓我头发,要我cao他。

    高启强的xue那是练过的,又软又热又紧致,不怪我栽他身上。他趴着等伺候,回应却次次不落,嗯嗯啊啊叫得娇媚,cao了一会他身上松了劲,撒着娇说舒服。高启强看我一眼那是眼泪汪汪,真像是按摩按到了酥痒处,正靠着我享受。

    他蹭过来要亲,被我抵着额头推开了,底下正爽着也懒得管其他,喃喃便说:亲我……给你加钱……

    高启强探身亲过来,舌头也不安分,分明装的一副柔弱样,吻却是又急又凶,被我连连安抚才缓和下来,靠在耳边喘得很性感。

    本来放松了被cao就容易舒服,他这时被哄得好了,心里舒坦格外容易泄,高启强抖着xue流精,一边亲一边哼哼求饶,说太舒服,又要流。他脸上发烫,眼里含情,隐约还有三分幽怨,倒像是埋怨我的不是,把他这误入人间的魅魔给拐上了床,欺负得汁水淋漓。

    高启强今日心情特别好,换了足有五六个体位,把里边伺候个够他才累。自己往下坐时顶着前列腺,他猛颤一下惊叫出声,身上丢了力气,被我按着腰吃尽了。这样掰着腿cao他特别爽,看着他眼睛cao更是颅内高潮,高启强伸手抱着我的脸,难耐便亲一口,翻着眼睛闭过去。

    我夸他柔韧性好,让他自己抱着腿给我cao,高启强受不了我握着几把在他xue口磨,再插进去时特别会夹,搂着我不让走。

    我们蜷成一团倒在床上,得了一刻安宁的亲密无间。

    高启强这些年来生意越做越大,但他的事不跟我说,我们总是床上见。

    也许也正是我选择性地忽视了许多不堪,他才能心无芥蒂地落在我身边。

    我跟高启强第一次见面就在路边,我上大学刚回来,正站在路边等车,迎面看见了一身西装的高启强。他刚把身边人打发走,颇不适应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钻到店里去吃猪脚面。

    烈日炎炎,待他吃饱出门,车还迟迟不来。高启强似乎在我身后看了很久,走过来随口道:上学刚回来吗?这里的公交车很少的。

    我苦笑点头,只说没办法,打车太贵了。

    又过了几息,我身边响起一句:想不想挣点零花钱?

    我这才正眼看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故作姿态整了整衣服,声音干涩而沉稳,透出某种不安的兴奋来。

    我呆愣着没说话,他慢慢凑到我耳边说:给我看看你几把。

    我浑身汗毛直立,哪能想到我一男的也能遇见变态。但高启强那张脸我倒不讨厌,他等我回复时额角的一滴汗带着凝重正往下落,像深陷某种成年人的焦虑,不似求欢,只是立在陌生大门外试探地一敲门。

    一个不适应西装革履的人焦虑起来,挺生动的。

    他软声又问:可以吗?臊得像在街上大喊“我是婊子”。

    于是我咬牙答应他。找了个厕所给他看,高启强眨了眨眼,照本念词般开口道:我出来没带够钱,你能跟我回去取吗?

    嗐。

    我看着他,默念一句“愿者上钩”。

    可我哪知道高启强说的“回”是回白金瀚。这地方满眼繁华,他领着我走,绕了一转才进他的私人办公室,往里还有个小房间,安置着一张床。

    高启强把外套扔在椅背上,取了钱递给我,我接时他捏住了,沉默着犹豫起来。

    没等我问,他又翻开抽屉,拿了起码两倍的钱叠在方才那几张上,朝我晃了晃。

    他拉我坐在办公椅上道:你数数。

    这有什么可数的,我拿在手里就知道分量,肯定多了,高启强贴着我腰腹跪下去,靠在我裤裆上歪头看我。

    他要勾引我,而我恐怕无法拒绝。

    高启强问,能舔吗?

    我拿着钱手足无措,鼻腔里却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句。

    高启强勾起一个笑,抓过那沓钱塞进我衬衫口袋。他趴在那揉我裤裆玩了一阵才扯开含进去,我之前哪被人口过,几乎立马就头皮发麻,兴奋得要压抑粗喘,高启强的手也不安分,手指在我腰间轻轻按摸,弄得我很痒。他的眼像是大雨过后被冲刷得干净的地面,湿得干净纯情,加上莫名的一丝委屈,让我很难不对他感兴趣。

    高启强很耐心地给我彻底含硬,他嘴巴泛着水光,捅深了还忍不住咳几下,抬头那刻脸上的思索转瞬即逝,分神而恍惚。

    他又喘着气说:能坐上去吗?

    这次高启强没提钱,而我已经在想象他那口xue会有多热。我声音喑哑得可怕,仍劝阻自己忍一忍,不妨再试探一下。

    ——你是说,我cao你?

    高启强很轻地说了一声“对”。

    在白金瀚坐拥一个办公室的人有这种需求,看上去怪异又正常,只是我隐约觉得,高启强的野心恐怕不止如此。

    我在高启强腰上用力抓了两把,有些紧张地说:好啊,自慰给我看。

    高启强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那个渴求的样子,他扎到我怀里说好,拉着我往床上去。又不肯让我闲着,解个皮带、裤子要我拿着,润滑也非要我给他倒。高启强这还不忘照顾我,两根叠在一起撸得用心,另一手往身后探去,没多久便大汗淋漓。

    他转过身去,让我看他的手指是如何没入xue口,如何把自己弄得很湿。高启强不甚熟练,被我看着更是不自在,如此略有快感他也羞耻,动作越发粗重起来。

    准备工作弄得他很累,我接手摸进xue去他才猛地一抖。往后我也想,我和高启强是从什么时候成为情人的?或许就是那刻。他躲过脸去藏脸上的羞愤,被我温柔按了几下又揉到点上,泄力般闭上了眼。

    ——你有被别人cao过吗?

    高启强不语,我虚虚把他拥到怀里他也缩得僵硬,眼神如风中火烛,在寒风凛凛中摇曳。

    插进去时他果然很热,里边软乎乎地裹着我,高启强很快就有了感觉,xue里细细微微地颤 ,被我迎着顶进去更是填满了,颇痴缠地瞪我一眼。

    这一插进去高启强就被撑得大脑空白,咬牙发出气音说好大。我了悟他意图,扣着他手腕拿皮带系了,握着腰身开始cao弄,高启强这才有了点被cao的实感,带着三分难堪扭来扭去,背弓起来肌rou紧绷,被惯入得很深。

    这男人初与我亲近,我便看出他是做过体力活吃过苦的,可苦痛他忍得,xue里的阵阵舒爽却未必忍得。高启强硬撑着不出声,我停下来看他时他才醒悟,总算哼出声来。

    ——叫给我听。

    高启强点头,抽身出来跟我面对面坐下去,自己动起来,他那时候还不会说什么sao话,一句“cao我”从头用到尾,我也就不舍得停。

    高启强自己动得狠,姿势又深,撑在我胸膛上大舌头说了几句不行,又被我架起来cao了一阵,他身子都软了,摸摸屁股就敏感得乱动,推开我手说自己来,摇得整张床都吱呀作响。

    他一边动一边盯着我看,趴到我胸前想讨吻,可我那时只亲过女人,下意识躲了,高启强似也理解,眼里没有难过,只是坐得更深。

    我哪能想到他能给自己摇射了。

    高启强的精喷到我脸上时我整个人都发懵,错愕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气未喘匀就连声说对不起,夹着我几把讨好,被我凶巴巴地抽了屁股又哭叫着射了一发,正落在我嘴边,我顿时气笑。

    他后来跟我说,我当时那脸色,他是真怕挨揍。

    我只淡淡说不能,我还硬着呢。

    高启强被我按在床头cao,撅臀塌腰抬头,挺着奶子往我手里送,他背靠着我,头发蹭得乱了随着动作一颠一颠,叫得渐入佳境。

    合jian自是最舒服的,这哪是我cao他,分明是他在我身上cao自己。高启强脖颈青筋直冒,汗流得湿透,偶有一时他扭头过来露出点难耐神色,xue里便马上被伺候得让他yin叫。

    神魂颠倒,yin性初现。

    我跟他就那么断断续续地见,不问过往不问未来地往下走。后来他见我时身上偶有痕迹,甚至xue里还含着别人的精,我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多问。

    等高启强脱去生硬慢慢sao包起来时,我再问已问不出来了。他只是抽一根烟,明里暗里叹道:当初真是幼稚,想在别人的规则里赢。

    我问他,后悔了吗?

    高启强嗤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已入局,便只能赢。

    他眼里满是锐利的光,让我想起狼牙鹰隼一般的凶傲之物,在床上也不肯让,一心想榨我似的,被绑了才乖。

    听闻高启强的身价越来越高,买卖越做越大,我却越来越不认识他。我cao他cao得少了,他想我才不时找我一次,美其名曰技术交流,又许了大价钱让我留在白金瀚,我懒得拒绝,也就没驳他的意。

    我有时觉得高启强活得很热闹,有时又觉得他很孤单,反正,我从没见过那个完整的他。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我没让他亲,高启强现在总报复般拉着我打啵,搂着腰能亲好久,摸得我浑身发毛。

    但日子久了,我也没法再陪他玩,家里总催着娶妻生子,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只能发消息告诉他:我要走了。

    我给他快递了个礼物,一根大号的异形触手。以前我总拿这个吓唬他,但我是不敢给他用的。我就是希望他记着我,又知难而退。我忍不住想象高启强看见这东西时表情,也许会马上扔到一边吧。

    我拉着行李箱出门,就是坐车到车站也要耗上大半小时,我特意提前出来,就为了多走走。就像我当年从学校回来,提着大包小包遇见高启强。

    人意识到自己要给一段历程画上句号是挺奇妙的一件事,是平和的,安静的。

    像吹灭蜡烛后轻飘飘的烛烟,无声地飘忽着,飞往九天之上,由白变淡,散在黑暗里再也看不见。

    如果不被打扰的话。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高启强打来的视频电话。

    大晚上我站在路边,靠在行李箱上想了很久,到底是没舍得挂掉。我就听着它响了又响,打了三个。

    它安静下来,我却算不得平静。

    当初高启强那双眼一看我,我便舍不得他失落,这么多年,皆是如此。

    我在无人的街角呆站了一阵,手机再响时震得我心脏狂跳。

    唉。

    我摸了把脸,眼前终于清晰了些,待我插上耳机时它又停了。

    我沉默着苦笑一声。

    可那天高启强不知怎么那么执着,偏生又打了一次。

    ……

    响第一声的时候我就接了。

    我想问他,你那么执着干什么?我陪你玩了那么多年,现在我玩不起了,我只是想走,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

    视频电话里高启强把画面晃得乱七八糟,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喂?高启强?

    他不应我,过了一会才惊喜般发现我接了,“等……等会儿……我先放好……”

    高启强架手机时我看见他下身没穿,心里隐约猜到他要干什么。我有点后悔了,叹着气说: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高启强软声喊我,极温柔地朝镜头露了一个眼神:别,再等一下,一下就好。

    我好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高启强似乎有日子跟“温柔”不沾边了。我突然觉得今天像是某个巨大的分叉口,我与高启强左右拉扯,不知归宿。

    高启强摆好东西,扭过身来给我看他身下,那根异形触手刚进了个头,他加了润滑又往里坐进几寸。再往下那段特别粗,表面又不甚光滑,都是凸起,哪能就这么硬吃。

    我顾不上其他,连忙喊停,可高启强只是摇头,声音发颤:我都吃进去你能不能回来?

    我心头无名火起,当下又不好发作,高启强用了大半瓶润滑,使了些蛮劲竟真给推进去了,但那东西有地方粗有地方细,一但过了最粗的,球形的结就会一下被吸入,入得又快又深,刺激得要命。

    高启强几乎立刻浪叫出声,抖着腰撑了几下都坐不起身,那倒刺定是刮在敏感点上,他一缩xue就呻吟不止。

    往外抽时他才发现坏了,粗的那段本就是按着狗rou的结设计的,易进难出,锁在那不把他cao松了哪出得来?

    这一下又进得太深,高启强小腹都被戳得鼓起,他不敢置信般摸了摸,立马爽出哭腔。

    高启强喘得太重了,腰酸腿软,稍一动弹就被cao个正着,那东西实在太大太满,涨得他大腿根都在发抖,里面又压迫得厉害,只能两脚张开倒在床上。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喊我:你回来吧,回来好不好?

    ——帮帮我,我拿不出来了……

    他哭得像被结锁住的母狗,哼哼唧唧地向我求救,而我平复了又平复,还是无法平静。我不知道高启强用这样的手段挽回过几个男人,但我知道,有的生物,是靠美丽与魅力活着的。

    当这武器失效,也就临近死亡。

    ……

    我打了辆车,回白金瀚。

    我回去时高启强盖着薄被,抱着手机等我,那东西折磨了他那么久,我掀开被去看时他仍小心翼翼地不敢动。

    扯了两下没扯出来,倒是高启强又哭又叫,按着我手说不行,我骂他活该,看着他抽噎又没了办法。高启强小腹那处凸起实在很色,我没忍住覆上去揉了揉,他是又爽又怕,吐着气靠在我肩上,没一会便翻着白眼吐舌头。

    我握着底下那根触手打了几转,高启强就彻底爽得不行了,挣扎得我抱不住,睁着眼眼泪狂流,cao傻了一般揪着我狂抖。

    我本是又急又气,可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急不来,遂搂在怀里暗骂道:这么喜欢就别拿出来了,shuangsi你算了。

    高启强显然神志不太清明,只抓着自己几把不说话,我当他还贪欢,底下一边打转一边按他小腹,当下就把他cao尿了,大放闸一般憋不住,哭到气急,抬着屁股想逃。xue里被捣得“咕叽咕叽”直出水声,前端又一股一股断断续续往外尿,刺激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陷在高潮中浑身发麻,像个被钉在刑具上的小奴隶,可我又怎么救你呢。

    我哄了他好久,给他喂了水和吃的,他才总算恢复点力气可以配合我拔那根异形触手,我一边动作一边心中失笑:这事儿怎么整得跟要生孩子似的。

    光哄当然没用,但高启强也不想去医院丢人,挣扎再三总算把那个结抽出来,我怕有意外,没等他缓就继续往外拉,那种排泄感定也刺激,他趴在床上又狠狠高潮一次,爽得失神。

    xue被插开了一时半会收不回去,我怕高启强受伤,摸进去探了探,他被吓得往外爬,扭头见我脸色阴沉又僵住了,被我扣着腰拉回来。xue里有见红,果然还是撕扯到了哪里,我叫高启强缩xue他又犯懒,迷迷糊糊就差睡过去。

    我站起身,刚想去给他买药就被拉住了衣角。

    ——别,别走……

    ……

    是,我这时还怎么走。

    我踌躇了好一会道:得加钱。

    ——好,好……

    他昏睡过去。而我仿佛听见命运“啪嗒”一声又卡进那只名叫“高启强”的齿轮,被带动着只进不退。

    仍灰黑的窗外划过一声鸟鸣,追着遥遥天光展翅而起。

    而那天是暴风雨,不见白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