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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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刚进寝宫就觉得不对。手下的小太监对着他弄眉挤眼,想是皇上又不高兴了。 拓跋濬近来忙得连日伏案,刚趴桌上就睡着了,王惠替他把门关上,又亲自去端了碗糖水。 回来就对上拓跋濬阴晴不定的一双眼。当真伴君如伴虎。 ——皇上,您醒了?御膳房刚做的糖水,您吃点儿。 拓跋濬却似还没睡醒,按了按头没说话。王惠刚想上前替他按,又被他叫住了。 ——朕,做了个噩梦。 ——梦见,同床共枕之人,要杀朕。 王惠大惊,立马跪下:这……这,您可看清了,是哪位娘娘? 拓跋濬目光如炬,直直朝他看来。王惠略一斟酌又急道,皇上……皇上,这梦见一事,本就当不得真……都怪奴才,您定是在这睡不安稳,才……才…… 拓跋濬抬手止言道,倒真是差点就见着脸了。 王惠哽在原地,与拓跋濬看得不错眼。缓缓深拜下去:皇上是怀疑奴才。 拜过了,再抬头时脸上已有泪痕:那奴才,便随皇上处置吧。 拓跋濬正头疼,哪吃得了他这一套,只好软声道,不是你,快起来。见王惠跪着不动,又说,把糖水给我端过来。 就这才算是使唤动了。王惠显然情绪不高,跪至身旁端碗放下也安安静静,全不似以往叽喳不停。拓跋濬看得好笑,这人别的不会,撒娇功力倒是见长。 只能搂到怀里哄。小腰细得很,扣到怀里温温软软,倒是能解疲惫。拓跋濬拿鼻尖拱他,指碗道:喂给朕吃。 王惠嘟了嘟嘴,扭头还忘了藏表情,待回过神来才收起那副不乐意,乖乖舀了一勺递与他。 拓跋濬摇头。王惠没明白,但被贴过来亲了一口又明白了,盯着手里那碗直犯难。男人啊,是真难伺候。这人更是天底下最难伺候的男人。 只能小小含了一口喂过去。也不知道皇帝要吃的是糖水还是他的舌头,按着他头吻得天昏地暗。王惠顾忌手上那碗,生怕洒了,只能呜呜地哼,待被放开便连忙放下,满眼的嗔。 拓跋濬大笑,连声喊他“惠儿”,手又往他身上探,摸了个够才听劝。王惠只好伏在他身上轻喘:皇上,回寝宫吧……奴才好伺候您。 自是回了。 王惠不着寸缕,一头长发如瀑如墨,披至身后虚虚扎起,他低头抬眼看来,清秀淡雅得似不曾着色。拓跋濬看得呆了,在他鬓边轻吻,下意识抓着腰揉出红印来,引他小声地挣。 ——惠儿穿红定是好看的。 拓跋濬说罢,竟从枕头底下掏出个大红肚兜来。 王惠起初还是一脸羞涩,摸到其上绣纹又似被电了一般缩手,侧身别开不让绑绳,小声道,皇上,这东西,还是给别人吧。 ——麒麟送子……这是奴才怎么也做不到的。 拓跋濬一愣,把那句“惠儿今日好似新婚”咽了回去。 王惠这回像是真心难过了,扯着被子去捂身下,跪在床角怎么也喊不动。 拓跋濬也是少年心性,见不得人难过,只好勾勾他手,贴身去搂:那,那惠儿便抱一个孩子来养。朕定会厚待他。 ——我们惠儿,也要当爹爹了。 王惠窝着不说话,却眼角寒光一闪,捏紧了拳。 当然,拓跋濬日后拉着那孩子的手说,“快快长大,当个大官,也哄哄你爹”,就是后话了。 待王惠问起,拓跋濬笑说,寻常民间夫妻,不都如此对孩子说话么? …… 再做时王惠好像才高兴起来,软着身子认错,说奴才方才闹性子了,这般恩典也未及答谢,现在……任凭皇上罚。 拓跋濬不以为然,笑着哼出一声来去拨弄他身下的尿道塞。刚一碰,王惠便呻吟起来,虚握着拓跋濬的手喊慢,脸上却是一副得趣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握着男人的手往里插。 那小孔塞了几日都有些胀红,如今来回抽插更像是瘙痒,直直顶到里边的好地方,刮弄得他越发难忍。 于是王惠挑起长发披至身前,拉着拓跋濬的手去按xue,缠着他说要。 拓跋濬哪能一下合他心意,揉着他的臀扇了几下道,再久些,朕真是喂不饱你了。王惠边哼哼边想,扇屁股也舒服的,力道控制得好,略有疼痛又好似调情,打过了又给他揉,大力揉得酥酥麻麻。 只是揉到最后,拓跋濬就趁他不备揉进xue里去,王惠尖叫一声,带着哭腔把里边缩紧了。 ……呃,大意了……一下子就被cao到……啊…… 王惠晃着屁股发抖,cao到xue心实在太舒服,他被顶得生理眼泪横流,呃呃啊啊还不忘牵人手道:皇上好厉害…… 被真东西插进去cao时他爽得飞起,咬着牙往里边吃,xue被cao得软熟了越发想尿。王惠看着干净的龙床想忍,小心翼翼地把滑出来一点的尿道塞按回去,按得深了他又浑身发抖,狠狠到了一次,差点把拓跋濬夹得榨出精来。 ——皇上,唔……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 王惠咬着被子往床上乱撞,抖得抱不住,拓跋濬喘着粗气哄他,再来一次好不好?朕让你泄。 说罢,一边cao一边把尿道塞抽出来,王惠翻着白眼喷了一床一地,呃呃地说不出话,四下揪着被子哭叫不止。 这一下后劲极大,再摸一摸他也要夹着腿求:皇上,不要了……没得xiele…… 后xue又还被捣着,撞得他xue道痉挛,只是身子诚实,有如不舍般姣着那根往里吞咽。王惠睁大了眼失神,只会呜呜地哭。 …… 第二日王惠便发烧了。 还未天亮他就醒了。起初他还不觉,只是有些头疼,身子热乎乎的,贴着人能舒服些。拓跋濬被他翻身吵醒,迷迷糊糊往他身下探,待真醒了才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 王惠被他弄得脸红,心想怎么皇上还没醒就把他摸得快要到。又想着该不会是昨儿没伺候好,便埋头钻下去给人口。 拓跋濬被含得暖烘烘地彻底醒了,别说他醒了,下边也醒了。 而王惠里边高热着,让人想起来刚出炉的软糕。 架着人cao到一半,拓跋濬觉得不对,往他额头一探,皱着眉就想往外抽:王惠,你在发烧! 王惠正晕晕乎乎,初病又有钝感,一时之间只顾眼前,一边哼一边说不打紧。看拓跋濬真想停,他又不肯,只说是里边痒,皇上帮帮奴才吧。 待他爽过了,拓跋濬立马叫了太医。老太医到了门口,闻着这屋里的味儿就不敢进,小声问是哪位娘娘,却被告知是中常侍。 再低着头进门,只见中常侍额角出汗,发丝凌乱贴于其上,那纹龙床被虚虚盖着下身,被揪出痕迹来,再加上身上印子,想不知道点啥都难。 老太医支支吾吾,说是要仔细检查,拓跋濬怕自己在让人不方便,躲出去了。回来时再问,王惠和太医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开口。 ——怎么了?严不严重? 老太医道,烧倒是不打紧,吃两剂药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太医狠狠心拱手拜道,是尿道发炎,引起高烧。 ——皇上啊,那地方脆弱,中常侍身子又是早遭过罪的,万不能再碰了。 拓跋濬这下被老人说得脸红耳热,连声答是。又问了所用药物,捏在手里谢了人。他不时与王惠偷瞄,像是被撞破房事的小夫妻,除了低头装鹌鹑什么也不会。 待老太医走后,拓跋濬便喊人去烧水,得是沸腾过的,晾凉了些,先擦拭一遍。拓跋濬非要亲自动手,哄着王惠让他睡。王惠哪里肯,眼里含泪与他十指相扣:哪有皇上伺候奴才的道理。 上药时自是不能再拿手碰,毛笔沾了药粉,轻轻扫上去。王惠被它一碰就想夹腿,再被刺进尿道口搅弄几下又受不了,刺激得尿出一小股来。 王惠刚要哭,拓跋濬又突然记起来道,是了,太医说,你得多喝水,多尿,多上药,只是不许碰了,如此,好得快些。 多喝水,多尿……王惠想起几日前的荒yin之事,只觉得脸热,却见拓跋濬皱着眉,一副认真样。 药被冲没了,又得擦干净再来一次,王惠被撩拨得欲哭,忍不住想伸手去揉,被拓跋濬一手拍开,命令道,手背在身后,腿张开,不许乱动。 这会儿又是皇帝了。毛笔沾了药粉给他涂满,见他发痒,又大发慈悲地多撩了几下,引得王惠恨不得抬臀在床上蹭。 ——好了,把管发热的药喝了,很快就好。 那黑汤子实在是苦。王惠尝了一口便吐出来了。 他确实是好久都不吃这样的苦。谁不爱吃甜呢?他是走了很久很久才不吃这样的苦的。 拓跋濬看他哭得难受,也不愿委屈他,长叹口气看他缩成一团。 竟是含了一口去喂。 ——惠儿,朕与你共甘苦。 王惠强忍着咽了,苦得眼泪汪汪。却见拓跋濬一脸坚毅,脸色未变分毫。他不由得大滴落泪,抢过来闷头喝了整碗。 …… 恩泽如甘苦,品味各自知。 真心亦假意?三分论七分。 真假何足论,十年换一瞬。 心秤左右移,轻重两沉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