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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惊慌地放下手中的大粗瓷碗,站了起来。这不是传说中长安来的贵人吗?怎么到他这寒颤地方来了?一时间刘麻田还有些手足无措。听张五一表明了来意之后,刘麻田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铜钱,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就是去山里带个路,这可比他打猎、打柴什么的赚得多多了!快速吸溜完小米稀饭后,刘麻田就跟着张伍一去见张彦瑾了。众人纷纷围住了一起过来的刘铁牛,想要问个所以然来。刘铁牛便把他昨天看到的,听到的给村子里的人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安静的村落轰然炸开了,村民们纷纷表示不理解张彦瑾他们这一行人的举动,只当他们是傻子。“这些人还是长安来的呢,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啊?要是有宝藏,咱们还不挖了去?”“要我说啊,这长安来的人就是爱异想天开,居然把煤当宝贝!”村子里这么一议论,众人都觉得张彦瑾他们脑子有问题,是一个把煤当宝贝的大傻子,为首的张彦瑾肯定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话说张彦瑾一路跟着刘麻田去了深山里面后,望着那巍峨的高山,以及下面嶙峋的岩石,以及下面露出来的闪着亮光的黑色煤层,心中是激动无比。这大同的储煤量果然是不一般,简直超乎他的想象。这一天从早走到傍晚张彦瑾才跟着刘麻田回到了低矮的吉祥客栈。刘麻田拿着张彦瑾给的赏钱,步子都激动地走不稳了。“你们,你们明天还要到处转吗?”刘麻田满脸期待。他才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傻到真的要去山里面挖宝藏,只要能赚钱就好了!都说有钱人的钱好赚,他算是体会到了,人家随手一给的钱,可都是他们家四五个月的开支啊!张彦瑾正有此意,他点点头,示意刘麻田坐下,这才问道:“会画地图吗?”刘麻田犯了难,他搔搔脑袋道:“这得看什么地方的地图……二郎,你这是想要我们大同周围群山地图?”见张彦瑾点点头,刘麻田接过张伍一递过来的纸笔,一笔一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别的地方他不清楚,大同这个他走了上千遍的地方他还能不了解吗?这刘麻田从小就有一个结实的身子骨,不爱种地,就爱打猎,故而后来他成家之后,就把自家的田地租出去,然后自己去山中打猎、打柴赚钱,这么一来二去,大同的角角落落都被他走遍了。画错了好几张纸之后,刘麻田终于画了一张完整的地图铺就在了张彦瑾面前。张彦瑾知道这个刘麻田很有可能以前都没有碰过笔,前面画错了他也不指责,毕竟现在他们初来乍到,实在是找不到另外一个能画出群山完整地图的人了。张彦瑾望着桌子上的地图,凝神许久,他从张伍二手中拿过朱砂笔,在地图上画出了一个大圈。地图铺就在他面前,加上他今天又走了一圈,便对地图上的地势十分熟悉了。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历史悠悠,生活在这大同地界上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可大同依旧是那个大同。当平面图呈现在张彦瑾眼前时,他很快就判断出了现代时期大同最大的露天采煤厂的驻地。“二郎,这是?”张伍一接过图纸一看,有些不明白。张彦瑾脸上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可是有煤炭中高质量,高密度的无烟煤。可在这之前,他必须把工匠们居住的地方建造起来。不然天气一日一日渐冷了,这些人住到那里去?尤其是西州这地方,比起关中来是更加冷了。张彦瑾想到了今天刘麻田带着他转的时候,路过的胶泥地。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曾经偶然看到一篇报道,胶泥是炼制砖头最好的材料。他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轻轻敲了敲,现在的房子还都是土木结构,需要修复和保养,还容易潮湿。既然如此,何不先烧制出红砖来,建几栋密不透风的红砖房子?这年头有一些石砖和青砖修建的建筑,但是见得多了,绝对不如红砖好看!还好现在是大魏,皇室崇尚的是黄色和玄黑,按照明清来说,红墙还普通人不能用!红砖的做法很简单,这对于他这种技术宅来说,不要太容易,若做出红砖房子,弄一个两三层小楼,只怕就像近代人见到二十楼楼房那样惊艳。既然他有这样一大块地方,他何不打造成一个大魏特色小城?到时候完全盖过大同县城,那也好玩得紧。这么心一想,张彦瑾也顿时有干劲了。张彦瑾心念一定,便吩咐道:“去和村长商量一下,在村头贴一个告示,内容就说是招工,每个男人工作一天,给三十个铜钱。”“三十个铜钱?”刘麻田激动的眼睛发直。“二郎,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性子急的张伍二忍不住插嘴道。张彦瑾摇摇头,这烧砖,搬砖可都是体力活,尤其是必须赶在天冷之前,把所有的房子都建造起来,三十文铜钱着实是不算多,只有钱多,工人们才能卖力气干不对吗?“不多,你们就这么写。”张彦瑾淡淡吩咐道:“只是要标注,是卖力气的活。”张伍二和张伍一便转身出去找村长商议去了。留在屋中的刘麻田窜到张彦瑾跟前,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二郎,我力气大,从小就在大同这地界行走,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你看我能干你那每天三十铜钱的工吗?”张彦瑾哑然失笑,这时候的劳动力还真是便宜。他曾经计算过,在大魏朝,一千二到一千六个铜钱才值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用物价来衡量,大约等同于现代时候的三千块钱。这些工人们一天的工钱若是三十文,那么一个月下来也就是九百文铜钱而已,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劳动力是多么的廉价了,饶是如此,刚刚张伍一他们还觉得三十文的工价高。等到张彦瑾唏嘘一阵之后,便看到刘麻田沮丧,却又不甘心地看着他。“怎么了?”刚刚走神的张彦瑾有些不解。刘麻田不甘心道:“二郎,我刘麻田身体怎么样,你今天也看到了,翻山越岭气都不带喘一下的,你咋能看上我们村的人让他们给你来当工人,我就不行呢?”刘麻田越想越觉得屈辱,他可是卖力气的一把好手啊。张彦瑾这才算是隐约明白了,刚刚他在唏嘘大魏劳动力廉价的时候,让刘麻田误会了,以为自己这是在叹息他。“你当然可以干,等到张伍一回来你就在他那里登记去吧,不过若是我需要勘察哪里,还需要你带路。”张彦瑾笑着道。刘麻田忙不迭地点头,喜气洋洋道:“好,若是二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