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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融资需求,股权结构也很稳定。李生转而想邀我将来出任顾问。”知名医生就是这样好,处处都需要专业意见,就算不是自己投资,光挂靠个顾问也能拿到不菲的薪酬,做到师霁这个程度,真是钱来找他,就连李生这样的大老板,想要开展新业务也不能不高看他一眼。师霁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胡悦私下的猜测:最近他的确和李生有联系,这条线,也许之后还能用上。解同和不动声色,带他们走到病历室,“你们先看资料,年代确实久远,照片都有些模糊了,可叹在这是中日合资医院——零几年还在坚持用纸质病历的,也就是日本医院了吧。”的确,日本企业虽然处处细心,但管理也够僵化,十几年前听着久远,但那时候大多数医院也都有电脑了,至少拍照是用数码照片,运气好还能查到留底。可田野医院还用的是胶片相机,经过十几年时间,照片有些斑驳,病历上的字眼也不是那么好辨认——医院是日本的,可大夫是中国的,一手狂草龙飞凤舞,解同和几乎无法辨认,胡悦和师霁倒是拿起来就读,“自诉改善面部结构,建议实行下颔骨部分切除术……哦,下巴的确削过的。”“做了下巴,做了颧骨,做了鼻子,嗯,那时候还没有水光针,做了保妥适——保妥适那么早就进国内了吗?”“那时候是刚批准不久,之前没批准的时候如果要打是不可能上病历的,可能之前也注射过——应该是90%以上的可能。”说到专业相关,师徒两人的语调又专业又快速,似乎充满难言的默契,胡悦翻文字材料,师霁看照片,“如果这样说的话,也少不了玻尿酸填充吧,你看她的就医照片,额头明显矮了,不像是后来那么饱满,这个给她做的医生是谁?十年前就有填额头的概念了,不愧是中日合资医院。”“去日本专门学习过的吧,十年前,玻尿酸丰额,发际线管理,这些概念在日本都是刚刚兴起。普遍意义上而言,中日的整容技术差距大概在十年左右,所以现在国内的那些整容营销号也开始鼓吹额际线条和发际线的重要性了。实际上这在日本已成共识——如果你想要培养完善的整容美学,可以多关注日本医学界的论文和案例,从东方人种的角度来说,日本整容界确实走在前列,值得学习。”“嗯,至少比韩国那边的人造痕迹要少一些。”胡悦凑过去看看初始照片,“这个是蓝凤、红凤还是彩凤?进来的时候已经整过了,是来做修复的吧。”解同和一直插不上话,只能冷眼旁观,看到胡悦不自觉几乎拥进师霁怀里的专注,眼睛不由敛了敛,他若有所思地hmm了一声,这才插话说,“这就是找你们过来的原因了——在这里做整容的一共有两个姓张的女病人,分别是……”张婉婉、张婷婷,非常没创意的化名,从时间和初始照片来看,勉强能分辨出这两个女人和张家三凤的联系,解同和给张家亲戚看了入院照,按亲戚的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这三姐妹的确已开始整容,“和照片是很像”,但到底谁是谁,他们的意见就不怎么值得参考了。“说是张婉婉比较像是蓝凤,但也有人说那个是彩凤……”解同和摇摇头,他是真有点不解。“你说,如果是逃犯那种——就像是楚江,有意要改头换面,那做个手术,做完了就认不出来了,这也就罢了,真的正常的整容也会让人面目全非到这个地步,甚至是无法辨认谁是谁吗?”这个问题就比较专业了,胡悦和师霁对视一眼,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出面说道,“这其实是完全可能的,楚江的想法比较异想天开,主要是他想在一次手术里完成全部,这是不可能的。但其实人的长相没你想得那么独一无二,很多因素都会造成它的变化,比如说,化妆——这个你是可以理解的对吧。”这当然是常识,毋庸置疑,解同和点点头,胡悦续道,“还有就是嘴部轮廓的调整,下颔骨、整牙、垫下巴,只要是嘴部线条有一点改变,整个人看起来就会截然不同。此外还有玻尿酸丰脸颊、埋线、开眼角等等等等,有一些明星,她可能没有动过骨头,主要是靠这些埋线、提拉和填充来做微整,但是配合化妆,真的过一段时间就给你换一张脸,这个效果是完全能达到的,甚至很多有经验的整容医师都不能推测出原本的长相——动没动,我们当然能看出来,但如果没动是什么样子,继续动下去又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就不好说了。”“怎么说都觉得你像是在吐槽谁的样子。”解同和说了一句也就认真起来,“那这么说的话,我们发现的头骨到底属于张婉婉还是张婷婷,张婉婉或张婷婷又对应的是哪一个凤,以眼下的线索还是无法完全确定吗?”“就靠这种老照片的话,无法给你明确解答。”师霁还在翻阅病历,头也不抬地说,“但理论上来说,正规医院在做下颔骨切除术以前是一定要拍片的,拿到当年的x光片,就有希望通过和头骨的比对找到答案,毕竟,姐妹的长相虽然相似,但骨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找不到x光片了,是吗?”解同和脸上尴尬的表情已说明一切,“我们本来第一个想的也是x光片,但病历里没有……据说这个关系到病人隐私,他们医院都是把x光片让病人带回家自己保存的。”这就很尴尬了,张家三凤的谜团,一路牵牵绊绊、藕断丝连,到现在案情都还掩藏在迷雾中,甚至连受害人都无法确定,胡悦和师霁不由得面面相觑,她多少还有点警惕,害怕师霁露出嘲笑的表情,告诉她这就是相信的结果——“回溯,目前看来是走不通了。”没想到,师霁居然没有冷言冷语,而是捏着下巴,认真地分析,“事实上,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定位到死者的具体身份,也需要把存活——或者假定存活的第二人、第三人找出来,毕竟,死人不会说话,活人才能告诉你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故事。”“这样的寻找,当然也不可能是毫无方向,毕竟有了这份病历,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手术,你就可以推测她们后续要做什么——基本也就是这样了,脸上能动的骨头都动了,再动怕不是要长成外星人?鼻子做过了,做成这样,后续可能还要做修复——假体十年了,快到年限了,那时候的假体还不成熟,到期要更换,不然很容易发炎。”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扯了一张白纸,画上张女士的速写,有了术后照片参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