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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7

    白。”

对于勤勤恳恳的臣下哪个君王不喜爱呢,令人没想到的是,皇上却脸色一冷道:“祖家人一口咬定祖百寿是自戕,秋大人又何必画蛇添足。”

秋煜云里雾里,不知圣意。

虞起心里一清二楚,白素心嫁给了祖百寿,这是皇上的痛,祖百寿即使没被毒杀,早晚也落在皇上手中,只怕会死的更惨,于是赶紧提醒糊涂外甥:“祖百寿恶事做绝,死有余辜。”

秋煜呆了良久,方慢慢吐出一个字:“是。”

一桩案子就此了结。

之后皇上住进了驿馆,又把秋煜召了去,一为嘉奖,二为陪他说话,说的都是有关祖公略的事,听闻祖公略已经娶妻,皇上怫然不悦:“谁家的女儿,可否门当户对?”

他的意思,祖公略将来的夫人至少是四品以上的大臣之女,或是有封诰的郡主、县主。

秋煜察言观色,见皇上不高兴,便说出当初祖百寿是在祖公略往京城应试的时候,偷着代他娶的亲,据说拜堂之人是祖公略的弟弟。

皇上听后大喜,朗声而笑:“朕从未听说娶妻还有替代的,简直是胡闹,算不得数,明日去祖家传朕口谕,祖公略与其夫人的婚姻作罢。”

虞起明白,秋煜也明白了,皇上为何管人家的家务事,他这是把祖公略当儿子看,他这是在为祖公略回宫打点一切。

皇上是金口玉言,曹公公当即便去祖家大院宣旨。

祖家前面的大厅以祖公略为首,跪着男男女女几十口子,都以为曹公公来宣旨是皇上奖赏祖公略呢,不料竟然是这么宗事,众人愣,祖公略自己都愣住,而文婉仪……眼前一黑,伏在地上,差点崩溃。

“怎么能这样?”晴天霹雳,文婉仪一瞬间目光呆滞,“怎么会这样?”她唠唠叨叨,突然站起奔去曹公公,一把抓住曹公公的袖子,大声问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曹公公见她已经成疯癫状,厌恶的推她:“敢对本公公无礼,信不信皇上会赏你三尺白绫。”

祖公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过来拉开文婉仪,向曹公公赔礼道歉,然后喊人将文婉仪送回房去,他送曹公公离开。

偏巧此时善宝与李青昭从街上回来,见祖家正门打开,晓得是有贵客到了,进了府,重门一直开到前面的大厅,善宝喊过一个小子问:“谁来了?”

那小子答:“回大奶奶,皇上派个公公来传旨,说是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的婚事不算数。”

善宝感觉自己是得了幻听,追问:“你说什么?”

那小子道:“小人说,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的婚事,黄了。”

善宝何止意外,简直是惊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纹丝不动,直到李青昭大呼小叫的来推她:“表妹,公略自由了!”

刚好祖公略陪着曹公公走来,善宝认得曹公公,忙屈膝道:“公公万福金安。”

曹公公笑眯眯的虚扶了下:“是大奶奶吧。”

善宝一刻的犹豫,最后只好点头:“是。”

曹公公道:“万岁爷亲自过问大奶奶的案子,秋大人神断,判祖老爷自戕,与大奶奶无关了。”

善宝再施礼:“民女多谢皇上,多谢公公。”

曹公公眉开眼笑:“真是个伶俐人,怪让人喜欢呢,他日去了京城,咱家请大奶奶吃酒,老曹家的馆子,那菜真是地道。”

善宝三拜谢过,然后目送曹公公由祖公略送出了大门。

等祖公略返回,彼此相对,竟是黯然,好一会子同时开口,他的话撞了她的话,都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又是默然相对,半晌祖公略道:“抱歉,让你吃了苦头。”

善宝晃晃脑袋:“命中有的,躲不掉,倒是你,赶紧去安慰下文小姐,她那样的身子,只怕要了她的命了。”

如此,祖公略也就明白善宝已经知道皇上开口,他与文婉仪省得和离了,想文婉仪诸番加害善宝,善宝还替文婉仪着想,这样的好姑娘,老天会厚爱的,当下学着曹公公的话道:“这么善良的姑娘,怪让人喜欢呢。”

善宝听他阴阳怪气,噗嗤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善良,我坏着呢。”

祖公略突然目光幽幽,声音低了下去:“我当然知道,善良的宝贝。”

善宝心头一震,直视祖公略,随后扭过头去,瞬间泪水滂沱。

善宝宝贝,除了父母,唯有胡子男一个人知道,那是长青山告别之时,胡子男越走越远,她高喊着:“哥哥,我叫善宝,善良的善宝贝的宝,你若记不住,就这样记,我叫善良的宝贝……”

第一百八十四章与祖公略势不两立与善宝不共戴天

所有的安排仿佛都是天意。

文婉仪目光呆滞的歪在炕上,见芬芳指使小丫头们在收拾她的衣物,这是要离开祖家了,她咬牙的力气都没有,恨是刻在心头的,老天让这人世多了个善宝便是给她制造了劫数,假如没有善宝,自己怎么会一意孤行的趁祖公略不在家时急匆匆的嫁过来,也不会有今日的屈辱。

所以归根结底,善宝是天意,是劫数,是恨,是眼中钉rou中刺。

“小姐,都拾掇好了。”

芬芳哽咽着,文婉仪这个正妻都不算数,她这个通房也就不复存在,她也不是多么舍不得离开祖公略,而是觉着人生如小船浮游于浪尖,忽上忽下,承受不住罢了。

“扶我起来。”

文婉仪扬起手臂,随后软踏踏的垂落,当真是觉着连呼吸都是不能承受的重。

芬芳过来搀着她下了炕,于地上踱了几步,看大包小包堆满了面前的玉石大案,文婉仪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突然冲了过去,双手一划拉,大包小包悉数掉落在地,然后她狠狠咬着牙,嘴角殷殷渗出血来。

房里的丫头们有祖家人有文家人,个个噤若寒蝉。

帘子哗啦打起,走进了祖公略,见屋里的气氛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前拾起地上的一个包袱放在玉石大案上,想着自己该不该安慰文婉仪,置之不理未免太无情。哄一哄又恐她自作多情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正踟蹰文婉仪已经扑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公略。不要赶我走。”

人非草木,祖公略轻轻拍了拍文婉仪的后背:“婉儿,假如你想住在这里,没人会赶你走,只是不能再以我祖公略的夫人自居。”

文婉仪仰头看他,泪水涟涟:“假如不能嫁给你,纵使住在琼楼玉宇又如何。”

祖公略叹口气:“为何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我叫你婉儿meimei,你叫我公略哥哥。”

文婉仪突然使劲推他。使得自己抽离他的怀里,凄然道:“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嫁给你,好不容易盼着长大可以嫁给你了,你却移情别恋。”

祖公略晓得她又在影射善宝。刷拉撂下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