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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般。太医略显带臃肿的身躯,连忙磕下好几个响头,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娘娘的脉象……”“够了。”不等太医把话说完,池墨当即厉声一喝。“陛下息怒!”太医即刻不敢多言,瑟瑟发抖的道。“陛下,娘娘不好了。”正当太医不知所措的时候,本在内殿伺候的团子一把掀开玄关处挡风的帘子,闯了出来。脸色急促的看着池墨,大喊出声。池墨再也顾不得跪在地上的太医,跟着团子的身影拨开帘子跑到内殿去。只见的暮染一脸沉寂的躺在床榻上,苍白如纸的面容,已然看不到一丝血气。“小染。”池墨是真的急了,扑过来搂住暮染。温柔的扣着暮染的脉搏,听了几耳朵。心顿时,沉了下来,却仍是在脸上故作镇定。转面朝着珠帘外大喊起来。“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娘娘开方子。若是娘娘有了任何的差池,朕要你给娘娘陪葬。”“是,微臣领命,微臣告退。”如蒙大赦,太医慌里慌张的立刻起身,走出了百鸟朝凰。没一会儿,团子跟瑶心等宫人在池墨的命令下,帮着暮染洗了身子,换了衣物。在清理干净后,太医命人煎好的药汤,也被人呈入内。池墨亲自哄着暮染喝下,才是放心。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暮染躺到床榻上,池墨漾开满脸的笑意,丝毫不见方才对待太医时的冷凛。“小染,你好好歇着。这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池墨。”但暮染不是小孩子,刚刚池墨跟太医在外头说的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眼下那一刻千疮百孔的心,更是疼的难受。“你告诉我,我们真的又有孩子了么?”哽咽着将话说完,暮染的眼泪不受控制般,“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暮染一哭,池墨只觉得他正片天空都雾蒙蒙的下起雨。手忙脚乱的抬起衣袖,帮暮染抹去眼底的泪水,哄着暮染道。“小染,没事的,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呵呵。”池墨的话,算是肯定了暮染内心的猜测。顿在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吸了吸鼻子,泪水盈荡在眼眶,辗转成脸颊两侧晶莹剔透的泪痕。“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想到的,我应该想到的。是我的错,当初我没有保护好宣儿,如今,我也没有保护好他。我不配当母亲,我不配。”“不是的,小染,不是的。”见暮染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池墨瞬间就急了,紧紧将暮染拥入怀里,好声好气的哄着。“这只是个意外,就算有错,那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池墨。”意外小产的打击,对暮染的创伤尤为巨大。偎依在池墨的怀里,哭了半晌,暮染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暮染放平在床榻上,又是帮暮染掖好被角,池墨才是起身往外殿走去。生怕吵醒暮染,池墨命人将团子及瑶心几个贴身伺候暮染的宫人,皆是传召到偏殿去。隐隐约约猜到池墨的心思,团子等人一入偏殿,就跪在池墨跟前,率先请罪。“参见陛下,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娘娘。还让娘娘承受如此苦难,还使得小殿下……”“好了,其他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此番将你们宣召过来,朕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让团子等人将话说完,池墨皱着眉打断。开门见山的,就将自己的意思表明。听了池墨的话后,团子的内心,更是为难。对于暮染是如何会流产的,团子跟瑶心看的一清二楚。可团子更加清楚,若是让池墨知道。暮染此番小产是因为池宣,只怕池宣日后再宫里的日子,越发难过。团子虽然也恼池宣,但池宣到底是暮染的儿子。暮染原本心中就对池宣多加愧疚,若是此番池宣又因此吃了苦,暮染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一时间,团子还真是感到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挣扎良久,等的池墨都不耐烦,一掌拍在手边的木案上,池墨的声音阴森而凛然。“你们到底在想什么,还不快将当时的情形,速速道来。”可没有团子那么好的胆色,瑶心等人被池墨一吼,已经被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哪里还敢瞒着。连连磕下几个头后,就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道来。“启禀陛下,是,是池宣殿下。”“什么意思?”没想到,此事竟然跟池宣有关,池墨面色更是冷凛。“说清楚。”“是。”瑶心又是磕下一个响头,方是回话。“今日,奴婢等陪娘娘去秋水长天看望小殿下,池宣殿下正在跟宫女打雪仗。没有想到,池宣殿下看到前来的娘娘后,竟是邀请娘娘一起玩。而后,殿下不小心用雪球,砸中了娘娘的肚子。”话到此,瑶心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池宣。”喃喃着池宣的名字,池墨的表情甚是复杂。就在这时,被池墨派去彻查情况的青木,也走了过来。先是入内来给池墨见过礼,青木才敢起身。只是那张英俊的面容此时看起来,不怎么愉快。“启禀陛下,属下在娘娘手上的现场,找到这个。”话罢,青木从衣袖里头掏出一块被水湿透的石头,呈到池墨跟前。从青木手中接过石头,池墨一脸疑惑的看着青木,问。“这是什么?”“回陛下话,这是属下在娘娘受伤的地方找到的雪球。只不过现在雪已经融成了水,是有人在雪里裹了石头。”将查到的情况娓娓道来,青木的面色越发阴沉。“不仅如此,属下还去了秋水长天。池宣殿下的指甲里头,全是青苔,想来这石头,乃是殿下从地里挖出来的。”“呵!”青木的话,让池墨直直倒抽了一口气。若真如青木所说。那今日的一切,乃是池宣谋划许久。“好,好,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真不愧是赵般若一手带出来的孩子,连心思都是如此的狠毒,手段也是如此的龌蹉。”池墨真真是气急了,反而笑出声,连连说了两个“好”字。“陛下。”看着池墨如此,青木的脸上也甚是为难,紧紧端凝着池墨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