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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染面朝着团子,挤出一缕笑容。缓慢开口,“天放晴了,冉儿最是喜欢有太阳的天气了。我抱着他出去晒晒太阳,他就不会睡了。他就会醒过来,喊我母后。”“娘娘。”暮染还在笑着,一边说话,一脸温柔的看着怀里的池冉。好像她的儿子,真的是睡着了而已。可听着暮染的话,团子的心没有来由的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落下眼泪。忍着哭腔,团子上前搀扶着暮染,“娘娘,殿下已经死了。”“你胡说。”像是被团子的话刺激到一样,暮染的神色猛然大变,狠狠的瞪着团子,斥声厉喝着。“我的冉儿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娘娘。”哭着跪倒在暮染跟前,团子死死揪着暮染的衣襟,知道自己的话对暮染而言如同万箭穿心。可是团子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开口,“娘娘,您放手吧。让殿下入土为安吧,您这样,殿下即便是到了黄泉路上,也是不安心的。”“你住口,不许你胡说八道。”一脚踹到团子的心口,暮染扯开了团子的纠缠。退开好几步,防备的看着团子,“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团子。你不是,你怎么能咒我的冉儿呢,你怎么能。”“娘娘。”被暮染踹倒在地,团子也不起来,只是趴在地上低声的哭泣。“啊!”实在是受不了了,暮染大喊一声,抱着池冉,再次回到房中。而在暮染关门之前,团子抢先跻身进去。与暮染一同,入到殿内。警戒的看着团子,暮染抱着手中的池冉,怎么也不愿意松手。看着暮染近乎癫狂的模样,团子阖了阖眼眸,狠了狠心,道,“老大,您醒醒吧。殿下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呢。殿下怎么死的,您直接心里最为清楚,为何咱们费尽心思都请不来太医,为何那些御林军胆敢对你出手。还有太后,为什么杀啥时候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这宫里,已经乱了,若是娘娘您再不出来主持公道,只怕这宫中,就要变天了。殿下已经死了,娘娘,您就不想帮他报仇么。”“呵呵,冉儿。我的冉儿。”团子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刀刀都划中暮染的内心。那迟钝的疼痛,见将暮染从自己编造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团子说的对,池冉的死,确实透着古怪。还有太后的病,还有玉瑶儿……忍下悲伤,暮染将池冉的尸体抱到床榻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但是暮染也没有去擦。放下池冉后,暮染一步一步,从床榻边走出来,情绪依然恢复正常,“传令下去,皇长子病逝了,发丧吧。”“是。”热痛接下暮染的命令,团子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高呼出声,“皇长子甍了!”正文第420章宫中异变洋洋洒洒的鹅毛白雪,飘落一也,将红墙高瓦的王庭宫阙,笼成一片银装素裹的肃穆。百鸟朝凰上下皆是挂起白幡,素色的幡幔在凛冽的北风中,飒飒扬起。像一片片漂泊无依的影子,让笼罩在哀寂里的百鸟朝凰,越发的凄然。暮染一身素色的袍服,站在空旷的灵堂上。昔日百鸟朝凰的大殿,此刻已经被布置成灵堂。池冉的灵柩,就摆在堂上。经过宫人的妙手,帮池冉描了一个体面的妆,唇红齿白。稚嫩的小脸,仍旧如粉雕玉琢。身上穿的是描着四爪莽的袍服,尊荣而华贵,当的池冉皇子的地位。只是看着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池冉,暮染忍不禁落下满脸的泪。将暮染满脸哀容收之眼底,团子忍不住在一旁,偷偷的抹泪。摆好灵位后,团子拿起一旁的香烛,递给暮染,“老大,给小殿下上炷香吧。”含泪接过团子递来的香,暮染插到灵位前的香炉里。池墨尚且在泰山祭天,所以池冉的丧事,只能由暮染一人来cao办。隐约之中,暮染只觉得哪儿奇怪,可是认真一想,又想不出来。池冉遇害的消息,暮染已经命人呈递给池墨。可认真算起来,也有三五天了,池墨那头,仍旧是没有个回音。正在暮染思虑深沉时,一道悉索的脚步声从门外传入内来。待的暮染回头,只见的玉瑶儿一身粉色的宫装,站在门口。看一眼,暮染就怒从心来,“你来做什么?”仿佛被暮染问住,玉瑶儿抬起云袖,掩在薄唇处,“咯咯”的笑出声。凝眸看着暮染,眼底的嘲讽呼之欲出,“来这儿自然是来拜祭皇长子了,难不成,我还过来找圣后娘娘聊天么。再怎么说了,咱们都是不对盘的。”“呵呵。”冷眼看着玉瑶儿,暮染冷冷一笑,“你走吧,我的儿子,不需要你的拜祭。”“那可不成。”如同没听出暮染话里的不欢迎,玉瑶儿自顾走进来,悠悠在灵堂上扫几眼。宛若山黛的柳眉,用炭笔描的细致如画,轻微一蹙,似有一缕轻柔从她眉梢划过。不过须臾片刻,那缕柔情忽尔幻化成淬着毒的冷芒,投向暮染,声色也变的清冷起来,“你当我很想来么,左右不是是太后娘娘的旨意,我也只是听从吩咐而已。我就上一炷香,耽搁不了不少功夫。”“你不要欺人太甚。”暮染还能忍着,可一旁的团子已然忍不了。越过暮染上前,指着玉瑶儿的鼻子,张口就骂,“你算什么东西,左右不过一个被陛下休弃的破鞋。也敢在圣后娘娘跟前放肆,不要打扰我们殿下的清幽,带着你的人滚。”“哈哈哈。”团子的话刚刚落,玉瑶儿颇有兴致的高笑出声,横过团子一眼,眸底尽是冷意,“我是陛下休弃的破鞋,那你是什么东西。圣后娘娘身边的,一条狗?”“你……”被玉瑶儿的话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团子梗红了脸。还是暮染将团子拉到身后,冷面的瞟玉瑶儿一眼,漠然道,“要拜祭赶快,拜完就走。趁着我对你还有一些耐性,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被丢出去吧。”“呵呵。”不理会暮染的威胁,玉瑶儿自顾的拿起一旁的香烛,走到灵位前,上了两炷香。把香插入香炉后,玉瑶儿优雅转身欲走,却在走到池冉的棺淳边上时,似不经意瞄池冉一眼。再次吐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