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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意,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阻断的。一直以来,陛下对圣后娘娘如何,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眼下圣后娘娘心情不好,陛下也只会跟着难过。”对玉瑶儿的话不表赞同,赵般若轻轻开口。赵般若的话一落,太后也跟着出声,“瑶儿说的虽然有失偏颇,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男人吗,追到手只会总归是没有太多的耐性的,何况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暮染再怎么金贵,冷落的池墨久了,总有一日会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消磨的干净。这段时间,趁着他们隔阂未消,若儿你多多下些功夫。”“就是就是。”对太后的话非常赞同,玉瑶儿同时发声,叮嘱着赵般若。赵般若无话可说,只能福了福身,应道,“是,臣妾一定好好侍奉陛下。”就在三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一旁站着不动的碧霄,等到三人都不说话后,才是走出来。像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敢开口,“启禀太后,奴婢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玩藏着掖着那一套。”皱了皱眉,太后当下扫了碧霄一眼,斥道。小心思被太后揭穿,碧霄不敢再拿捏,起身后一五一十的开口,“回太后话,这些日子来,雪国的那位凤飘飘凤楼主时常出现在宫中。而我们从封江宁泽回来的人,也带回了消息。”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碧霄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余光扫了扫一旁的赵般若。太后立马会意,抬起眼眸温柔的看赵般若一眼,温和的开口,“般若呀,你怀着孩子,不宜太晚休息,你下去歇着吧。”“是。”知道太后有事瞒着自己,但是赵般若也不敢强行留下,福了福身,退出宫门,“是,臣妾告退。”在赵般若走后,碧霄才敢将查到的消息,娓娓道来,“有人在查凝落的消息,并且已经去了凝落的家,证实了凝落的身份。而且,那些是雪国的人。”“是暮染。”一听到碧霄说是雪国的人,太后毫无疑问的,就想到暮染。仿佛遇到一件特别棘手的问题,太后用炭笔描的精致的柳眉,微微拧起来。一丝忧虑,从她眼底浅浅的划开。紧接着,碧霄又道,“眼前更为紧要的,是另外一桩事情。近日来,我们安插在太医院的人说,百鸟朝凰近日有人常到太医院去取安胎的方子。并且,还是圣后娘娘身边的团子姑娘。”“啥?”这个消息,着实的让太后吃下一惊,就连手都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修的尖锐的指甲触不及防的戳入到手心里,顿时传来钻心的疼。可是太后也顾不得,仰头问,“是何人有了身孕。”“只怕,只怕是……”蹙眉吞了好几口口水,碧霄才敢出声,“是圣后娘娘。”话一落,太后跟玉瑶儿皆是面色煞白,“如此看来,咱们这位圣后娘娘是不能留了。如若不然,只怕将会成为我们计划的最大阻碍。”正文第407章圣女巫罗又是一个沉寂的夜晚。月满则亏,过了圆满的时节后,挂在天上的明月只剩下镰勾般的月牙。就连流泻下来的月光,也孱弱的紧,竟是连屋檐下飘洒下的风灯清晖也盖不过,只能在那片晕黄下,晕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奉天殿内,烛火通明。八盏落地凤嘴宫灯,托着人臂腕粗的白烛,点燃起熊熊烈焰。明亮的焰火,将偌大的宫殿,照的一片澄亮。镶嵌着鹅黄色菱花镜的梳妆台前,太后一身白色的亵衣,正襟危坐在菱花镜前。修长白皙的长指捏着一柄眉笔,轻轻在弯弯的柳眉上描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泄在肩膀上,犹如一片黑色瀑布。正在太后聚精会神的时候,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眉眼跟池墨颇为相似,只是眉目间依稀染了岁月的风霜痕迹。靠在太后身上,男子屈下身子,从太后手中接过眉笔,帮太后描起眉。眉宇间,有缓缓的柔情从眉梢流露出来,看着太后的眸光里,也溢出眷恋,“雅儿,今生唯一的念想,便是能与你举案齐眉。”男子话一落,太后眉角拢开的笑意当下藏也藏不住,晕出眉梢。化在眸底,化成一片荡漾的春波。转过头,眉目清明的看着男子,声音略带娇羞,“太上皇,都老夫老妻还说这样的人,当真让臣妾,好生的……”话未落,头又低下去。看着她欲说还羞的模样,太上皇的心里瞬间烧起了一团火,“砰”的一下子就炸开了,窜的他心里心猿意马。当下就连呼吸,也变的不平整,扔下手中的眉笔,太上皇一下子将太后抱起来,大步的往内殿的床榻走。将太后温柔的放到床榻上,太上皇覆身上来,将太后压在身下。寻着太后的红唇,就要吻上去的时候,被一双纤纤玉手,拦了去路。只见的那双唇,含着笑道,“阿渊,莫非你对每一个女子,都如此多情么?”突如其来的称呼,有些久远。像是某些久远的记忆,穿越历史的洪流,带着亏欠款款而来。太上皇记得很清楚,皇太后是从来不会这样叫他的,皇太后只会叫他,渊哥哥。可定了定神后,太上皇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片刻掠过,低头抵着皇太后的额头,信誓旦旦的道,“我的多情,唯对你一人。”“哈哈哈。”听了太上皇的话后,皇太后如同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当下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出声。这笑声,可是将太上皇愣住了,茫然的看着皇太后,一头雾水。而皇太后却是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太上皇,慢慢从床榻上站起来,转眸看着太上皇,那眸光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池渊,你可还记得,荒原蛮疆巫族的巫罗。”“你到底是谁?”声音一落下,太上皇池渊的面上,立刻闪现出一片惊骇之色。茫然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直觉告诉,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雅儿。“我是谁?”池渊一句话问来,女子面上露出难掩的哀色,“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么,荒原的岐山上,你曾应过我什么。池渊,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