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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池墨的话,明阳立刻站起身,还着池墨的礼。而一旁的凤绾,早已撇着唇,“咯咯”的笑的花枝乱颤。“素来听闻公子与夫人情谊深笃,今日一见还真是不假。让人,好生的羡慕呢。”“谷主说笑了。”等凤绾话说完,池墨往凤绾的方向,轻抿出笑纹。你来我往之间,店小二也端上菜来。池墨为表谢意,席间一直端酒敬着明阳。明阳不好婉拒,只能举起酒盏,不时与池墨畅饮。暮染向来不喜欢喝酒,只是轻拢着浅浅的笑,坐在桌子旁,品尝着盘里的菜肴,有意无意的听着池墨跟明阳寒暄。而明阳错落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总落到暮染身上流转。那深沉目光熏拢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情深,若是仔细看来,更像是眷恋。在明阳身畔,凤绾默不作声,低头悄无声息的自顾饮酒。避开明阳的眉眼,暮染不经意看到凤绾的眼眸。氤氲着朦胧醉雾的眼瞳中,涌动着星星点点的情愫。落到暮染眼底,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酒过三巡之后,明阳跟池墨都没有醉,反而是一旁喝着闷酒的凤绾醉了。脚步踉跄的从桌旁起身,挑着迷蒙醉眼,朝着明阳勾起一缕风情万种的笑靥。更有甚是,凤绾居然伸开双臂,缠上明阳的脖颈,声音低呢有如莺啼。“荆云哥哥,荆云哥哥。不要离开绾儿,不要再离开绾儿了。”他日在神医谷内,明阳与凤绾相处,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姿态。所以明阳哪里见过如此娇柔温婉的凤绾,惊诧的一时手脚僵硬,定定的站在原地,怎么也回不过神来,差点没将凤绾摔到地上。亏的暮染手快,上前扶一把,提醒着明阳,“凤姑娘喝醉了,明公子还是先将姑娘送回去吧。”“也好。”接过暮染的手,明阳将凤绾拉入自己怀里扶住。幽深眼瞳在辗转过暮染面容时,稍稍一怔,而后别开。削薄的唇启了启,想要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低低吟出一声“告辞”后,抱起凤绾,离开暮染还有池墨的视线。池墨跟暮染一直将明阳跟凤绾送出酒楼门口,青木也准备好马车,送他们离开。直到马车走后好远,暮染才收回视线,看向池墨的时候,发现池墨看着自己的眸光里漂浮起丝丝缕缕的酸楚。暮染正觉诧异,池墨已经抢先开口,“那位明阳公子,似乎对小染你甚是不同。”“你也看出来了?”不疑有他,暮染同时将自己心中的怪异,脱口而出,“不知为何,隐约间我也觉得那位明阳公子非常的熟悉。可是无论我想了多久,还是没能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他。”“熟悉?”重复着暮染的话,池墨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隐约有些阴沉,即便是看着暮染,也让人感觉到压迫从头劈下。琢磨半晌,暮染总算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池墨,一会儿才道,“你才不会是又吃醋了吧?”“是有如何。”不以为耻的接下暮染的话,池墨应答的理直气壮。“你是我的夫人,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我夫人暗送秋波,我吃醋如何了。”“噗。”瞅着池墨吃醋的可爱模样,暮染一时没有忍住,“噗嗤”笑出声。过一会儿,才是又有转到池墨身边,没好气的啐他一口,“看你吃的哪门子的飞醋,那位明阳公子我也是第一次见,说不定他也是忠于我父皇母后之人的后代呢。就像当初的洛夜,看到我时,不也是一脸的惊讶么。后来,人家可是跟凤飘飘凤楼主订过亲的。再说了,你看那位明阳公子跟那位凤姑娘,他们看起来不像一对璧人么?”“你说的是有些道理,那位凤姑娘看来,对那位明阳公子是怀着心思的。只是那位明阳公子,似乎对凤姑娘并无意。”池墨的观察能力很强,早将凤绾对明阳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眼下暮染说起来,池墨便跟暮染一同分析道。“你瞧的倒是清楚。”暮染又是一阵轻笑,隐约有些要打趣池墨的意思。可看着池墨仍是乌云密布的俊颜,暮染一番要出口的话,也只能压回到心底。朝着池墨挤出一抹笑靥,暮染继续开口,“好了好了,别多想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明日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咱们呢。就不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了,如何?”“嗯,走吧。”没有反驳,池墨点了点头,与暮染一同离开。正文第378章禁足青台高耸入云的山峰,巍峨屹立在漫天银白的冰天雪地间,山顶的古寺犹如一顶宝塔,在银装素裹的装点下,那熠熠夺目的颜色,让人压根移不开眼眸。随着日暮最后一缕霞光隐没,西边的日头渐渐斜了,胭脂色的霞彩洒了整片山川一片旖旎。那斑驳的光景,好似一副迷人的画卷,悄无声息的惊艳了银白冬景。在天边最后一缕光消尽后,铺天盖地的夜色,倾倒下来。将四方天幕遮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也漏不出来。扑腾着人的眼,伸手不见五指。熏着淡雅菩提香的禅房里,两个模样周正的宫女拨弄着手中的火折子,将案台两侧的白烛点燃。簇燃的烛芯霍的一下子烧起来,跳跃的光闪闪烁烁,将端坐于软榻上的纤细身影倾到在天青色的地砖上。堂前猊状香炉,清雅脱俗的菩提香一串一串的迎鼻扑来。烟雾笼在玉瑶儿皱紧的眉梢,平白添出一缕忧虑。忽尔听得堂外木门“吱呀”一响,一全身黑衣的高大人影窜入房中。迈步来到玉瑶儿跟前,双手抱拳弯腰低头,“属下敏封参见娘娘。”看到敏封前来,玉瑶儿熏拢在氤氲烟雾里的眸光骤然一亮。猛然站起身,从软榻上下来,伸手过去亲自将他扶起,“你总算来了,入东洲城这些时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传出?”“回娘娘话,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娘娘且放心。”仰目与玉瑶儿相对而望,敏封言之凿凿。玉瑶儿顿做欢喜,抹着胭脂的薄唇启开浅浅的笑意,藏在眸底的亮光生生将一旁的烛火压低半筹,“若真是如此,那边太好了。对了,关于雪国那边的布置,可有计较的周全?”“还请娘娘放心,一切万无一失。”含目朝着玉瑶儿颔首,敏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