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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跪下。抹着满头的冷汗,江澄战战兢兢的立在池墨跟前,话语皆是答的不怎么利索,“回陛下话,微臣连夜到下属的河工管事处询问,可是……”话到此处,江澄已然不敢开口。悄悄的抬目,偷偷的打量一下池墨的神色,不经意瞥见池墨满脸冷意的那一刻,江澄的腿再也不受控制,跪在地。“微臣失职,请陛下恕罪。”“说清楚。”瞅着江澄一副风声鹤唳的模样,池墨心底的不详预感,慢慢的增强。果然听见江澄的声音哆哆嗦嗦的,从他嘴里出来,虽然话语断续,好歹也能成句。“昨天夜里,微臣连夜赶到河工管事李禄的家中,可是微臣到时,李禄已经死在家里。而那本记录朝廷银子去向的账册,也不知所踪。”几乎是拼着所有的勇气,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口来,江澄已经不敢抬头,去看池墨。一时间,书房中有如死一般的寂静。池墨不开口,江澄更加不敢出声。默然的跪在地板上,膝盖因跪的太久,已经发麻,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感。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池墨的声音才冷冷的从江澄头顶传来,“朕知道了,这些日子,朕跟皇后会暂时在你府中住下,你去安排一下。还有,用于修建运河的银两,朕会亲自彻查它们的去处。”“是,微臣领旨!”一字一句,领下池墨的命令,江澄磕下几个响头,才起身退出书房。等的江澄走后,池墨将青木宣召入内来,“青木,派人盯着江澄。他的一举一动,皆是要禀报朕。”“是。”领下池墨的命令,青木双手抱拳后,踱步出了书房。在青木走后没有多久,暮染便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池墨一脸的倦色,暮染眼底浮起一丝心疼。挨近到池墨身后,暮染用力的捏在池墨的肩颈处,帮他按摩一边开口,“昨晚你一夜都没有睡了,去休息一下吧。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只有休息好了,思路才能清晰不是。”“嗯。”眯着眼眸,将自己的身心都陶醉在暮染的温柔中,池墨懒懒应一句。却忽然睁开眼眸,仿佛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暮染,“对了小染,眼下河工的事情没有解决,我们需要留在都江城彻查此事。这段时间,我们会留在城主府中。不过,那江澄我隐约间,总觉得他有问题。所以,平日里,你要多注意一些。”“好。其实刚刚过来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那位江城主,确实有些可疑。因为,在他去寻找那位李禄管事的时候,也可能是他将李禄给杀了。李禄什么时候不似,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还在我们刚刚到的时候,未免太过巧合了。”同意池墨的猜测,暮染也毫无隐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暮染刚说完,池墨就点了点头,“小染你想的,果真与我相同。不过眼下,也只有等李禄的尸体带到这儿,看过之后再做打算。”“嗯。”没有再多话,暮染一边加大对池墨按摩的力道,一边轻轻应着。正文第317章江家幼子池墨的吩咐,江澄不敢不听,于是,池墨跟暮染光明正大的,在城主府中住下。刀光剑影,戎马天下,是男人的事情。成婚之后,池墨很少舍得让暮染与自己一道奔波,所以眼下彻查河工一事,池墨也不让暮染跟随一道。而是将暮染留在城主府中,还留下几个影卫护在左右,以此保护暮染的周全。虽然说被人保护的日子不错,但是暮染到底是过惯自由的人,一下子闲置下来,便是又回到宫里的感觉。无奈池墨说。眼下的江都城里头,波涛暗涌的,为了不让池墨分心,暮染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城主府中。闲来无事,暮染便是在城主府里胡乱的溜达。眼下秋季已经很深了,入目的光景,多少掺杂着秋天特有的荒凉。那片片金黄叶子落下来,铺满一地,倒是能够添些富贵的色彩。沿着眼前的那条小路,暮染一路走过去,拐入一处园子。园子门口方方正正的挂着一片匾额,匾额上用清秀小楷,清清楚楚的写着“菊园”。当真是如其名,暮染一走进去,满目皆是盛开的菊花。五颜六色,就连尤为珍贵和少见的十八学士,都置身其中。团子就跟在暮染身后,虽然说跟着暮染在皇宫里,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但是看到如此声势浩大的菊园,团子还是震惊了,忍不住惊叹出声,“哇,看来这都江城里头还真是不得了,还有如此声势浩大的园子。即便是比起宫里头的御花园来,还真是不遑多让。”“确实。”对团子的话深表赞同,暮染点点头。仰头的时候,看见园子高处,架着一座亭子。刚好走的有些乏了,暮染带着团子往亭子里走去。走上阶梯,很快走到亭子。虽然只是一座简单的亭子,里头的摆设,也很是齐全,摆开了乳白色的石凳跟石桌。暮染认真看了几眼,那石桌跟石凳,居然都是羊脂白玉所制的。当下,暮染又忍不住感叹一声,“啧啧,看来这江澄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呀,不过是一座亭子。居然都是羊脂白玉。”团子正想回团子的话,猛然听见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女子叱喝的声音,“哼,你一个妾室所处的庶子,有什么资格与本小姐叫嚣,莫说今日本小姐只是笑笑惩戒一下你的婢女。即便是本小姐将他们杀了,你又能奈我何呀。”“五jiejie,求求您了,饶了她们吧,求求你了。”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暮染居高临下的隐约瞧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正跪在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跟前,在苦苦哀求着什么。而少女轻视的目光,只当那少年是无物一般。冷冷的一哼,一脚踹到少年的心窝子上,“你还有脸来求我,你可知道。城主府的面都被你丢尽,你好歹也是城主府的小少爷,不仅与丫鬟同桌吃食,居然还敢同丫鬟嬉戏。如此贪恋女色,日后还得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让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搁。”“我没有,我跟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定然是有有心之人有意陷害,我们没有。”并不认下少女扣给自己的罪名,少年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只是,少年的奋力挣扎并没有换来什么,只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