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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闷在忘忧谷,可是将暮染给憋坏了。听了池墨的话后,暮染拍手叫好,立马答应。反而是一旁的青木,一脸的惶然。“殿下,不可。如今日照国的皇帝正在到处寻找您的行踪,您怎么能踏入险境呢。”“哎呀,我说小青木。”看着青木一脸担忧的模样,团子第一个就看不过眼了,过去搭住青木的肩膀,劝道,“有没有听说过那么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皇甫冥早以为咱们回到月隐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给他玩了一招金蝉脱壳,又回到他眼皮子底下来。想想都觉得刺激呢,是不是。”“你,殿下身份尊贵,冒不得这个险。”饶是团子说的轻松,青木也不为所动。团子无法,无奈的看池墨一眼。池墨缓缓的从旁踱步出来,道,“好了,没有那么多这啊那的,走吧。”一句话落下,让青木的反抗显得苍白而无力。最终,也只能抬起脚步,匆匆跟上。入了京城后,池墨跟暮染径直去了京中最负盛名的茶楼临仙楼。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池墨跟暮染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任凭着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窜入耳膜中来。一字一句,皆是谈论宫中境况的。“哎,也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那妖后不过是宫女出身,能登上后位已是恩赐。如今,为那妖后,陛下居然还将柳贵妃贬黜为嫔。还与柳丞相起了争执,据说,柳丞相今日已经托病不上朝了。”“可不是么,据说为了那妖后,陛下还在大肆追捕月隐国的皇子及皇子妃。上次经妖后挑唆,咱们进犯月隐,接过吃了大亏。如今这情形,是又想来一次。”“哎,这战乱若起,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最可恨就是那妖后,不仅不辅佐陛下,还劝陛下与他国起事端,真真是不能原谅。”……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畅聊的可谓是群情高涨。暮染在一旁嗑着瓜子,听着众人对莲儿的谩骂,心里不禁有些不齿。“这柳浩也着实的厉害,他女儿被贬了,他自己称病不上朝。却又故意在市井散步流言,看来这日照国里头,没一盏省油的灯。”“如此,不正如你所好么。”池墨闯荡江湖数年,这些个小手段,池墨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听完暮染的话后,嘴角晕开宠溺的笑,眉目柔和的看着暮染。被池墨说中心思,暮染也不恼,反而得意洋洋的端起身前的杯盏,小呷一口,“我如此,也是为了你呀。日照国越乱,对月隐不就越发没有威胁么。”“言之有理。”不反驳暮染的话,池墨亦是抬起跟前的杯盏,朝着暮染举了举,像是敬暮染一杯。市井流言无非是有人故意引导,全是对莲儿的指责。暮染听的多了,也觉得没趣,歪着脑袋想了想,竟生出别的心思。抬眸起来看着池墨,那涌动在黑眸里的光亮,闪烁的耀眼,“池墨,你说咱们若是在京中开一家茶楼,是不是就等于在这里,安了一双眼睛?”“嗯哼,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点了点头,池墨轻轻一哼,赞同暮染所言。得到池墨的赞赏,暮染越发来了兴致,索性起身,坐到池墨身旁去,“对呀,你看,这间临仙楼乃是日照国的京都最负盛名的茶楼。这每天都是客似云来,座无虚席的,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所以,不如咱们也开一家,如此一来,就等于日照国的心脏装了一颗钉子。赚着他们的钱,又能监视他们,何乐而不为。”“老大。”没等池墨给出回应,团子已从狼吞虎咽中抬起头,一脸坏笑的看向暮染,“老大,其实我觉得开茶楼还不如开青楼。若是开一家青楼,那些达官贵人名流商贾,来来往往。风月场所,肆意销魂的时候,得来的消息岂不是更多,更有利?”“噗。”团子的话没说完,一旁正喝水的青木一口水咽不下去,全部喷出来。喘不过气,不停的在一旁咳嗽起来,“咳咳咳咳!”看着青木憋红脸的模样,团子鄙夷的笑出声音,“我不就说开青楼么,瞧瞧你的出息,激动成这模样。”“你,你,你……”方才青木的红脸是被水憋的,可如今,便是被团子气的。自然不甘愿在团子跟前下了面子,青木与团子辩论起来,“你看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张口闭口青楼青楼的,日后谁娶了你,当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是么,那老娘就嫁给你了,看你到底有多倒霉?”丝毫不落后,团子立即反唇相讥。话甫落口,方觉自己说的不对,正想改口,却见暮染几人已然一脸深沉的看着自己。满面的意味深长。正文第207章帝相相争是夜,昭阳殿。烛台上的烛火点燃几缕,鹅黄色的光晕穿透朦胧茜纱灯罩,层层铺开。如平湖春水溅落湖面,在金黄色的地砖上溅开一圈圈旖旎的涟漪。不远处美人卧榻的光景,被浅色光晕轻轻拢着,晕酿着人的眼眸。莲儿的面容带着病态的惨白,双颊上压根见不到丝毫的血色。“来,把药喝了。太医说了,喝了药你就会好的。”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青花白底的瓷碗,碗里撑着漆黑的药汁。味道散在空气里,弥漫着清苦。拿起碗里的勺子,皇甫冥舀起一勺药汤,喂入到莲儿唇边。声线柔软的,如他眼眸的光色一般。“陛下。”凝眸看向皇甫冥,莲儿的眼瞳里,蓄满泪光。“莲儿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相待。何况莲儿,还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陛下,若不你将莲儿遣出宫吧,如此一来,莲儿的心里头也能好受一些。”“好了,别胡思乱想。”把药汤放下,皇甫冥抬手轻轻抚摸上莲儿的脸颊。目光仔细的看着那张脸,莲儿的身影清晰细致的倒映在他的眼瞳里。眼前的人,他爱了很多很多年。仿佛已经刻入他的骨髓,融入他的血液,根本没有办法去分离。低着眉,皇甫冥似笑非笑。再抬目时,看着莲儿的眸光,温柔依旧,“事已至此,即便怎么伤怀,我们也回不到事情发生之前。莲儿,朕是那么的爱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