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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落下脸庞。加上她满脸心疼悲悯的表情,还真让人动容。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暮染在心里勾起一缕冷笑。看来,着日照国的皇宫里头,可是没一盏省油的灯呢。别看那柳依依在侯府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到宫里头,她就只有炮灰的命。果不其然,在莲儿的一番话下,皇甫冥的表情,明显松软下来。转头看一眼莲儿,声音也柔和几分,“莲儿你起来,你又不是大夫,如何得知柳妃的情况。一切看来,皆是着庸医的错。”说完,皇甫冥的声音明显沉了下去,脸色也是一愣,杀意尽显。冷冷的瞪过于太医一眼,再次启唇,“来人啊,将这庸医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听到皇甫冥对自己的处置后,于太医身子一僵,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上。缓过来后,急忙看向皇甫冥,哀求起来,“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微臣,救救微臣。”声音才刚刚出口,于太医就被进来的御林军狠狠的拖了出去。声音飘飘荡荡的,贯穿整座柳莺宫。即便对柳依依无情,但柳依依刚刚失去的,毕竟是皇甫冥的孩子。皇甫冥的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碍着柳依依的父亲,柳浩的颜面,皇甫冥面对柳依依的时候,也得做出一副温柔心疼的模样来。拉起床榻一旁的丝被,皇甫冥轻轻的盖到柳依依身上,声音极致温柔,“爱妃,你受苦了。这些日子,你且好好将养身子。孩子没了就没了,日后,我们还会有的。”“陛下。”柳依依是谁,自然知道,如何对自己更加有利。什么也不多说,更是没有硬将莲儿绑到这件事情上,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倒在皇甫冥的怀里。这样的情况,内殿里头的人多数是不好留的。所以暮染索性,不再多留,抬步走出柳莺宫。在暮染出来的时候,本在殿中的莲儿,也跟着走了出来。紧随在暮染身后,将暮染的脚步喊住,“皇子妃!”“皇后娘娘!”暮染回头,给莲儿见了一个礼。明灿灿的阳光下,莲儿面上的笑意,泛着青色的冷光,让人心里直直发毛。暮染只当只要看见,浅浅笑着迎上莲儿,“不知道皇后娘娘将暮染留下,有何吩咐?”“吩咐倒是不敢,只能说,皇子妃当真是聪颖,本宫甘拜下风。”看似温柔的笑意里,搀落着明显的不甘。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莲儿已经拧紧的拳头。暮染视而不见,又是朝着莲儿福了福礼,“娘娘若是无旁的事情,暮染先行告退。”说完,没等莲儿反应,自顾离开。走到连月阁外的回廊下,团子才是跟上暮染,问,“老大,很明显这宫里,柳妃不是皇后的对手。为何您?”“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站柳妃那一边。如若柳妃一下子就被皇后弄死了,我们哪里还有好戏看呢,对不对?”知道团子不明白,暮染好心的给团子解释着。心情丝毫没有因刚刚莲儿的警告,而变的不好。“哦。”团子似懂非懂,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就在暮染回到连月阁门口的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那道颀长身影,拦住了暮染的脚步。银灿灿的阳光下,那袭银白色衣袍边角的云纹,泛出银色的亮光。浑然天成的富贵风韵,在他身旁静静的流淌,触不及防的溅落在人的眼眸。看一眼,便是会被他的风度所吸引。曾几何时,那道身影,为暮染挡去多少灾难,又给了暮染多少庇护。可暮染,又回复了他多少辜负,及多少欺骗。想她暮染,今生不曾欠过任何,唯独欠了他皇甫延。亦是瞧见暮染过来,皇甫延抬起头,望过来。隔着明艳的眼光,皇甫延的眸光格外闪亮。眸子里闪烁的期盼,轻而易举的,耀疼了暮染的眼眸。暮染不敢去看,却又不能不去看。只能故作冷漠的,佯装不识。“姑娘可是月隐国的大皇子妃?”皇甫延已经走过来,双手抱拳向暮染问了一礼。“正是,不知道阁下是?”屈身还皇甫延一礼,暮染做一脸的疑惑。看清暮染面上的疑惑后,皇甫延的眸色,明显一暗。抿唇低低一笑,仍是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暮染,“在下乃是日照国的逍遥王,皇甫延。皇子妃,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眼神根本舍不得离开暮染身上,曾经皇甫延给暮染画过像,在暮染脸上的青筋褪去之后,正是眼前这副模样。而皇甫延画像中的暮染,也正是眼前的这模样。顿时间,皇甫延生出一种错觉,眼前的人,就是暮染,她没有死。“噗!”没回皇甫延的话,暮染只是自顾一笑,而后才开口,“原来是逍遥王爷,王爷说的是安国侯府的暮染姑娘吧。在我刚入日照国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如此问过我。不过,我可是要让王爷失望了,我不是安国侯府的暮染,我从来没有来过日照国。并且,我还听说了,那暮染姑娘长的可不怎么好。所以,还请王爷别误会了。”“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暮染眼中故作无意流露出来的厌恶,扎的皇甫延心底讪然一疼。自顾一笑后,皇甫延向暮染做了个揖。没有怪他的意思,暮染轻轻摇头,笑了笑,“无妨,到底我也是跟你暮染姑娘,同名同姓。若王爷无旁的事情,我先告辞。”话落,暮染不给皇甫延回话的机会,从他身旁跃过,回到连月阁内。对刚才的一幕可是满心的好奇,一入到殿内,团子跟上就要问。被暮染一记眸光瞪了回来,只能将满心的好奇,压回心底。正文第186章池墨吃醋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皇宫内院,那些流言蜚语更如同长了翅膀一样。无声无息的,就飘的漫天皆是。池墨听到皇甫延来找暮染的消息的时候,心里就如同梗了一块铅,堵的不是滋味。内心的世界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一坛子醋,酸的连跟在他身旁的青木,皆是受不住了。忍无可忍之后,池墨终于来到暮染房里。天色已经入暮,外头落满墨色的黑暗。房里的茜纱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