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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眼底。带着微微的慌张及无助,在暮染看来,格外无奈。皱了皱眉,暮染甫一低头,方又抬起,“王爷,此事既有陛下做主,那自然是万无一失的。”“那你的意思,你的心里事怎么想的?”这些天来,皇甫延一直在寻思,到底事情发展这地步是对,还是错。尽管皇甫冥已经赐婚,尽管婚期都定了,皇甫延的心里,仍然不能稳定。但皇甫延的此番疑问,暮染根本无从作答。咬了咬唇,无奈叹息一声,“王爷,你知道的,我……”无需将话说完,皇甫延已然明白,暮染话里意思。眸色一滞,到底没让暮染将话说完,“小染,别说了,别说了。”看出皇甫延眼底的痛色,暮染不忍再继续。只好将软剑收起来,话锋一转,“王爷,说来有一事暮染甚是不明。陛下乃是王爷的兄长,如今王爷都要娶正妃,为何陛下还未立后呢?”“这……”暮染看似随意挑起来的话题,让皇甫延晦涩的面色,又是一暗。认真环顾一下四周,才是凑到暮染跟前,压低声音与她道,“皇兄心里头,一直藏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已经香消玉殒。多年来,皇兄一直不能忘怀,所以后位才一直空悬着。”“哦,原来如此。”暮染恍然大悟,又叹一句,“能得陛下如此痴心的姑娘,想必一定是颜色无双,才华横溢又出身高贵的姑娘。”“不不不。”没等暮染说完,皇甫延连连反驳了暮染的话,“那姑娘颜色无双倒是不假,但是才华横溢跟出身高贵,可是边儿也沾不上。你不知道,那姑娘只是一个宫女,在皇兄跟前伺候的宫女。好似,叫什么莲儿的。其中纠葛,更是复杂。你若是要听,跟你说也是无妨。只是,事关皇室秘辛,你千万得守住秘密。”“既然王爷信不过暮染,那暮染不听就是。”当听到皇甫延说那宫女名叫莲儿时。暮染的心里已然一颤,曾经安国侯也跟暮染说过,慕容夜心里的那个人,也叫莲儿,并且也是一宫女。到底是巧合,还是说,皇甫冥与慕容夜爱上的,是同一个人。误以为暮染是恼了自己,皇甫延的声音赶忙软下来,颇有些讨好道,“小染你误会了,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呀。我只是……”因是着急,皇甫延顿时解释的不清楚起来。“好了好了,瞧你急的,我逗你玩儿呢,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拿捏一下皇甫延,也不过是不想让皇甫延看出,自己对这段皇室秘辛非常感兴趣。如今摆了摆谱,暮染也给了皇甫延一个台阶。见暮染不是真恼了自己,皇甫延自是欢喜,又自顾说起来,“皇兄倒是襄王有意,但那莲儿神女无心呀。她一心思慕的人,是安国侯世子慕容夜,两人呀彼此都倾了心。后来,安国侯瞧不上莲儿的身份,硬是没答应慕容夜,让他迎娶莲儿。莲儿知自己今生皆是不能与慕容夜一起了,便投了湖。自此之后,皇兄便没再纳过妃,空置下来的后位,也一直空置着。”没想到,实情还真如暮染所想的那般,皇甫冥心里的莲儿,还当真是慕容夜心里的那个莲儿。想到这人,暮染的脸色顿变得凝重起来。若真是如此,只怕安国侯的死,铁定跟皇甫冥脱不了干系了。“小染。”见暮染无端失了神,皇甫延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暮染这才回过神来,笑着看向皇甫延,“啊,在。当真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呢,将我都给感动了。”“噗。”听的暮染如是说,皇甫延忍不住笑出声来,“感动你,还真是容易。”正说着话,猛然一团棕色小球,窜了进来。皇甫延本是练武之人,瞬间就瞧见了,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呼道,“那是?”既然已经被皇甫延看到,暮染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只能讪讪的笑着起身,招呼窜入屋子里来的白狐跳到自己的臂弯。抱到皇甫延跟前,指给皇甫延看,“它呀,是一只小狐狸。之前我在山里的时候捡到的,见它与我投缘,便是带回来养了。但是侯府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世子爷素来看不顺眼。所以,我也不敢太过张扬,只能偷偷养着它。”“哦,原来如此。没事,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自然是相信皇甫延的,暮染将抱在怀里的白狐放下,笑着看向皇甫延,“多谢王爷。”“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的。”回望着暮染,皇甫延摇了摇头。正文第137章密室秘密皇甫延走后,天色很快就暗下来。淇水流沙一样的墨色,从天幕缓缓倾倒直下。破澜之势,瞬间将宽广天地席卷。不过覆眼的片刻,天地间便是一片漆黑。桑珠拎着呈装膳食的食盒踩在廊下悠悠的烛火中,单薄的身影,被羸弱灯火拉的拢长。沉笃的木门“吱呀”一声作响,堆着满面笑容的身影,从门缝里挤入,瞧见暮染时含笑咧开唇,“姑娘,用膳了。”“嗯。”收好满心的思绪,暮染朝着桑珠颔首。与她一道将食盒里的膳食拿出布好,也不管桑珠的执意拒绝,暮染硬是将桑珠留下,一道用过晚膳后,方放她离去。而后,暮染借故身子疲乏为由,遣退桑珠,早早歇下。却在桑珠前脚刚回到自己房中,暮染后脚已换上一身深夜的夜行衣,出了府门。暮染所去之处,正是她刚出来不久的皇宫。白天里皇甫延与她说的那番,就似海面上猛然腾起的惊涛骇浪,将暮染按捺不下的思绪,搅和的一团糟糕。直觉之下,安国侯的死与皇甫冥难逃干系。可目前的全无进展,又让暮染倍感无力。慕容夜那头,是指望不上了,暮染只能独自行动。好歹在宫里居住有些时日,对于宫中各处的方位,暮染心里有着大致的了解。轻车熟路的,暮染找到皇甫冥的御书房,静悄悄的趴到屋顶。小心翼翼的拿开屋顶上的瓦片,暮染注视着屋内的皇甫冥。此时的皇甫冥,并没有其他的异常。端坐在御案前,奋笔疾书的抄抄写写,好似在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