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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可怜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目光里的恨意恍若实质,岑虞却十分平静,只与萧二姑娘一块来到沈氏面前,行了礼,随后问道:“不知夫人唤我来是所为何事?”沈氏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听说你在迷路的时候曾经见过顾姑娘是吗?”岑虞点点头:“是的。”“可顾姑娘却说从没见过你。”沈氏顿了顿,看向顾璇,“顾姑娘确定吗?”顾璇开口道:“我从未去过那里,不知道虞jiejie为什么要冤枉我?是因为我娘的事情吗?原来虞jiejie仍然怨气未消,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向虞jiejie说明的。我对我娘的做法,其实也十分不喜,但……我娘她从来都不听我的,我也是……”“好了,”甚至打断顾璇的话,看向岑虞。岑虞看着顾璇,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我是真的见过你,你当时穿的不是这身衣裳,我记得你当时穿的那件衣裳衣摆上绣满了蝴蝶的。”这时,一旁传来一道软糯的女声:“是的,我也记得那件衣裳,因为是我送给她的,所以我印象更深一些,我记得自从花厅出来之后,就没再见过璇……顾璇了。”岑虞看过去,发现那就是一开始在顾璇身边的姑娘,她脸上带着一丝黯然,正坐在沈氏下首,十分踌躇的样子。她大约就是阮玲了,幼年丧父,虽然父亲挣到了无上的荣耀,可她却没享受到多少,母亲也不是个强硬的性子。顾璇倒并不紧张,看着众人的表情里带着一丝胸有成竹,听见阮玲的话便立刻道:“我是吃坏了东西,自然也就不能再穿那身衣裳了。阮jiejie不相信我吗?”阮玲没有说话,低下了头。沈氏这时开口道:“这丫鬟是你的,玲儿,你再想想,她们有什么异常吗?”阮玲的苦笑道:“她是我的丫鬟不错,但并不是一等丫鬟,我出门时另外一个一等丫鬟生了病,所以我才把她带上,谁知道最后却……”沈氏不再说话,又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顾姑娘,你说你一直呆在净房里,并没有出去过,可是你也不能找到人证明。而你这些日子经常出入晋王府,与玲儿的丫鬟又相熟,又曾在她死去的院子出现过……你若实在觉得自己清白,不若让官府来管这件事情。”顾璇这才不慌不忙地跪了下去,开口道:“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沈夫人若实在不信我,那我可以找一个为我作证的人。”“哦?是谁?”顾璇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厉王。”居然牵扯到厉王,沈氏微微蹙起眉,又让人去唤厉王,厉王没有拒绝,很快便带着一身寒气赶了过来。这回岑虞看的清楚的多,便越发觉得这位厉王果真有让女子着迷的本钱。不仅眸子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整个人的气质更是高雅如玉。只看人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倒与笑起来的纪昀有些相似,不过在岑虞看来,厉王还没有纪昀的明朗好看,一双桃花眼仿佛藏着全天下的光辉一般。厉王听沈氏说完前因后果,看了顾璇一眼,在她身上顿了顿,随后又笑着说道:“她后来的确是一直与本王在一起,后来遇见了宁国公,所以才让她先去女眷那边。”厉王都这么说了,那就的确不可能是顾璇了。沈氏便对她说道:“看来是冤枉顾姑娘了,还望顾姑娘多谅解。”顾璇等的便是这一刻,她笑着抬起脸道:“夫人多礼了,璇儿不会怪夫人的,毕竟夫人也是被人蛊惑。更何况我们顾家人一向守礼,我心里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又怎么会因为旁人的无知就去怪罪他们呢。”字字句句全都是对沈氏的贬低,和对自己的抬高。沈氏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的样子,只道:“时值菊花宴,又听闻顾家出事,因此一直未去叨扰。前些日子听闻令尊已无大碍,人没事就好,人才是家族根本,只要令尊还在,顾家总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你要多劝劝你爹,别让他伤心伤身。”顾璇咬了咬牙,沈氏这话,是在变相地提醒她,顾家已经不再是京城名门中的一员了吗?!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厉王已经往外走去,岑虞见了,看看沈氏和顾璇,又看看厉王,忽然牵起萧二姑娘的手,带着她拦在厉王面前。厉王看着她们,挑了挑眉:“怎么了?”岑虞抬起头:“申时的时候,顾璇她确实与厉王在一起吗?那我看见的又是谁呢?”原来还是不甘心啊,厉王轻笑一声道:“她那时的确与本王在一起,你兴许是看错了,把一个相似的人看成是她了吧。”一旁的萧二姑娘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正要张口说什么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孤怎么记得,那时厉王还未入京?”岑虞和萧二姑娘转身望去,就见太子踱步而至,他身边,跟着面容冷淡的纪昀。厉王见了纪昀,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太子与纪大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太子含笑拍了拍纪昀的肩膀,目光却含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他开口道:“纪大人这样的肱骨之臣,日后也是孤的左肩右臂,孤与他一向很好啊。”里面两人也听见了声音,顾璇看见太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又看向厉王,见他脸上没了笑容,更加不安,又不敢随意说话,只能站在门口,竭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沈氏看见太子,顿时行礼。也带的一大帮人都跪了下来,太子立刻道:“大家都起来吧,孤是听闻萧夫人叫厉王有事,想着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就来看看萧夫人在忙什么。”沈氏将事情一一告知了,自然是竭力将里面的萧二姑娘给隐去了,又吐出了其实是有人故意捣乱,才让着菊花宴连连出事。太子一听,也有些惊讶:“凶手是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沈氏为难道:“还未查出凶手是谁,或凶手是那名丫鬟,她身上的衣服有烧焦,还在火场发现了她的耳环。只是……”只是她更想查清楚这丫鬟的用意是什么。太子看了看厉王,又看了看岑虞,笑道:“孤怎么听着,这里面像是有什么隐情。你们刚才说什么申时?孤可记得,厉王申时那会还在京城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