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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院子,走进去左右张望,秃瓢大爷抖了抖报纸,报纸遮住脸:“您找谁啊?”卫蕤吓一跳,一回头,发现东边屋檐下还坐了个人。“我找杜豌,她住这儿吗?”“呦呵,最近二丫朋友真多,都来找她。”卫蕤嫌弃一皱眉:“二丫?”秃瓢大爷翻了页报纸,扯脖子喊了一嗓子:“二丫!二丫!有人找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刷锅的声音,没听见。二丫这段时间过的日子相当舒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一天两顿饭。早上那顿跟中午那顿合并到一起,晚上那顿出去吃。今天阴历是初七,她也记不住初七是什么日子,只知道以前在家里每逢这一天,是要吃面的。胡同口就有家粮油店,专门卖手工的馒头、花卷之类,看见玻璃窗里摆放着一团团压好的面条,问老板:“怎么卖?”老板已经拿出一个塑料袋,做好上称的准备:“两块钱,您看喜欢吃宽的还是细的?”“细的吧。”装了三两细面,烧上开水煮熟,过了凉放在一边摆着,二丫又开始炸葱油。把葱切成指头那么长的段,油锅烧热,绿油油的小葱下锅煎出香味儿,二丫心满意足吸吸鼻子,关火开始调酱汁。酱油,生抽,白糖调成一碗酱汁弄匀烧开了倒进面碗里,拌匀了,最后把热滚滚带着浓香的葱油‘哗’地一下浇在上头,洒点白芝麻,二丫最拿手的葱油面就算是弄好了。二丫穿着肥大的套头毛衣,一条花睡裤,其中一只还卷着裤腿,大咧咧端着碗筷从旁边厨房回到自己屋里。一进门,屋里站个男人。西装革履的,吓二丫一哆嗦,以为中介要来收房子。“谁啊?”卫蕤正昂头打量着他这件小屋,浅笑着转过身来:“你算是在这小屋里过上日子了?”一颗心揣回肚里,二丫径直走到小桌前,把碗筷都放下:“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喊了两声呢,你在厨房没听见。”“没听见也不能乱闯女孩的屋子啊,没礼貌。”“哟,真对不起,我和我那姐们儿都习惯了,平常去串门做客就跟回自己家似的,我还没拿你当外人。”二丫哼了一声,盘腿在沙发坐下,用筷子搅着面条准备吃饭。卫蕤尴尬站了一会,看她吸溜了一筷子面条,也跟着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不请我坐一坐?”二丫腮帮子塞得鼓,杜家家规,嘴里嚼东西不能说话。囫囵咽下去,二丫指了指门口的板凳:“你不说了没把我当外人吗,自己找地方坐呗。”卫蕤热络拉过门口四条腿的木板凳,在二丫对面坐下,脸上讨好地笑。二丫捧着面碗,低头大口吃饭,当卫蕤不存在。电视里少儿频道怀旧剧场放着葫芦兄弟,正讲到六娃进入妖精洞解救五个弟弟的故事,二丫耳朵听着声,间歇腾出手来翻着小桌上乱七八糟的书和资料。卫蕤闻着那股葱香味实在坐不住了,“中午吃饭的点儿,我也空着肚子来的,你倒是给我也盛一碗啊……”“啥?”卫蕤摊了摊手:“既然赶上饭口了,也不差我一个人吧。”二丫不太情愿,不是她抠门不肯给他吃,只是……她的手艺,胡唯都没尝过呢,倒是让这烧包给抢先了。“我……没剩多少了,自己还不够吃呢。”卫蕤一抬下巴:“你那盆里还有那么多呢。”二丫放下碗,厌厌去厨房给卫蕤拿新的碗筷,走到门口,还机警回头威胁他:“不准乱翻乱动!”卫蕤都懒得应她,这屋里里外外算上还没他家厕所大呢,有什么可翻的。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是二丫去超市买的,今天拎一兜要紧的调料,明天再背个锅回来,一连几天,把平常自己吃的用的准备的是整整齐齐。碗筷是超市的便宜货,但很干净,用之前二丫全都用热水烫过,伺候爹似的给卫蕤盛好面条,拌上调料,递到他面前。“给——”卫蕤也没客气,接过来就是一大口。二丫坐在他对面:“好吃吗?”卫总监勉强给出个好评:“凑活吧……”二丫眼眯起来,要收回他的碗筷,卫蕤一个蹦高:“好吃好吃!比富必居的都好吃!”二丫问:“富必居是哪里?”“虬城最有名的面馆,清代留下的老字号,改天带你去。”俩人就这么唠家常似的,没什么正经的开场白,你一言我一语地吃完了一顿饭。卫蕤用纸巾擦擦嘴,看着一桌子学资料,心满意足打了个嗝:“你要考研哪?”“别动!”二丫拍掉卫蕤的手,怕他弄脏了自己的书。“嗬,还不让碰,就你看的这点东西早八年前我都背烂了的。”二丫一撇嘴,她是个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想好了干件什么事,就拿出张白纸把自己的计划写的明明白白,照着一丝不苟地去做。吃饱了喝足了,卫总监也有心情了,翘着二郎腿。“说说,想考哪个学校啊,我给你参谋参谋。”“交通大学。”虬城的交通大学是全国名校,可不是那么好考的,何况她都毕业两三年了,想捡起学生时代那一套,不太容易。“人大不,信心不小,你有那基因吗?”“怎么没有,我爷爷,我爸爸,都是交大毕业的,我哥哥更厉害,我们家就我没出息。”“啧,还是书香门第。”二丫重重点头,谁说她出身书香门第她就跟谁好。卫蕤问她:“考研为了什么啊?”“找个好工作呗,不输在起跑线上啊。”“那现在就有个好工作等着你,你还考吗?”二丫茫然抓抓脸:“啥意思?”卫总监清了清嗓子,故意卖关子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呈上。“杜豌小姐,我仅代表荷立银行诚邀您来我方工作,酬劳是年薪的形式,美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