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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你不用再说了,公子的苦心,我都明白。”“你明白什么……”“不用再说了!我都懂。”……“公子唤何名?我,哦不,小女名唤阮清溪。”温珩面色一惊,愣了半晌道:“你便是梁钰山的……那位?”阮清溪亦是一愣,听她提起梁钰山,顿时生起怒容,攥着手中方帕不满道:“什么叫那位?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哦。”温珩转过身忍住笑意,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阮清溪是青宁城一位富商的独生女,家底富足,因其父母与梁钰山父母关系好,两人便被指腹为婚,阮清溪还没在肚子里形成时,就已经同梁钰山有了婚约,梁钰山从小便喜欢这个未婚妻,可是众人皆知,这阮清溪从小被骄纵坏了,无法无天,也不愿意嫁给梁钰山,成天想着另寻姻缘,小时候每日缠着别家公子一起玩过家家,长大了也不消停,见着好看的公子便上前戏弄一番,可即便是这样,梁钰山依旧钟情于她,舍不得退婚,一直痴心追求着。小包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也凑到温珩耳边,面带愁容,压低声音道:“世子啊,我看那阮小姐是看上你了,你还拿什么脸去见梁大人啊?”“别瞎说,一边蹲着去。”“哦。”温珩从荷包里又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小贩道:“再给我十支木签。”“好嘞!”小贩一边忙活着,一边忍不住笑意,这帮官家子弟真是人傻钱多,中看不中用嘞。温珩接过木签后,就放进了宁诺手里:“小诺儿,帮我出气。”“算了算了,散了吧,每次都投不中,一点也不好看。”“就是啊,话本子上明明写的是什么大侠蒙着眼睛随便一扔便能百发百中。”“还没我扔的好呢。”……围观的人还没说完话,宁诺便将木签随手一丢,躲进了温珩身后,温珩一惊,望着脚边的木签,又抬眼望了圈周围。“果然啊,这个人更不行,连壶口的边都没摸着。”“散吧散吧,太没意思了。”……温珩轻轻转过身,便自然而然变成了拥住她的姿势,他抬手覆上了宁诺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般揉了几下,柔声道:“你只需把那些壶口想象成坏人,他们要伤害我,你只需动动手指,就可以将他们尽数打趴下。”温珩清楚,宁诺只有在与人交战时,才能畅快得发挥自己的实力,才敢同人对视,甚至霸气地与人争锋相对。说完温珩轻拍着宁诺的后背,掌心温热而厚实,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宁诺低垂着眼眸,听着耳边的声音,他说:“若是害怕,别忘了我还在你身边,你随时可以躲在我的身后,我会帮你挡住一切你讨厌的东西。”宁诺真的挺害怕,但却又真的很想尝试,很想向他们一样敞开身心去感受这个世界,从前只能躲在角落里,犹豫许久终是不敢上前,可是这一次,有个人说会保护她,若她害怕了,随时可以躲起来,躲在他的身后。所以这一次,勇敢地走出去吧。宁诺接过新递来的十支木签,凝视着不远处的排排瓷壶,将他们想象成那晚的土匪,记住他们每一个所站的位置,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手中的木签,皆瞬间成为暗器,朝着他们的头颅,直射而去。几乎是刹那之间,宁诺便听到一个整齐划一的碰撞声,睁开双眼时,便看见十支木签刚好稳稳地插进来十个瓷壶里,旁边就是摊主惊得合不拢的嘴眼。“你真厉害!”温珩胜利性地拍了下她的肩,欣喜道:“我这辈子只觉得我爹帅过,没想到小诺儿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至极。”温珩说着还夸张得抱拳行了一礼,嘴角溢着笑意,眼角亦微微扬起,弄得宁诺心里哭笑不得。“你真厉害!”温珩还欲说些什么鼓励之言,却没想着突然被阮清溪给挤到一边去了。阮清溪蹦着来到宁诺跟前,一把捉住宁诺的双手放在自己心间,吓得宁诺差点条件反射朝她动手。“这位姑娘,看你面容出众,身手不凡,真乃世间瑰宝啊!叫什么名儿啊?”阮清溪嗓门嘹亮得很,人又聒噪,搁宁诺跟前跟只知了似的嚷个不停,加上热情非凡,拉着宁诺的手便死活不放了,宁诺被她一吓一摇,眼看着又快要晕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阮清溪:我不只喜欢帅气的小哥哥,我还喜欢帅气的小jiejie~☆、第二十四章“你们要去找梁钰山?”阮清溪缠着他们打听这样打听那样,准确来说是缠着宁诺,温珩没办法,只得将宁诺身上扒着的那双爪子给赶下去,自己跑她跟前问啥答啥。温珩无奈道:“对啊,所以阮大小姐应该要回去了吧,在下便走好不送了。”阮清溪知晓温珩想撵她走的意思,便抱起双手,不动如山,面上透着一丝得意的神色,说道:“我跟着你们去呀,我也要去找梁钰山。”“你平日看见梁钰山不都绕道走的吗?”“平日是平日,今日是今日,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一听这话,蹲在一旁的小包又急了,三两步跑到温珩耳边,急道:“怎么办,这阮小姐该不会是要去找梁大人退婚吧,那我们不能带她去啊!”“不是退婚,要能退我早退了,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事不宜迟咋们现在就去。”阮清溪急忙反驳。正好这时,那客栈大哥点完货回来了,一行人也不再作拉扯,纷纷上车行路,反正多一人也不算多,只是这阮家小姐的聒噪程度,连温珩也甘拜下风。等到了梁钰山的居所,梁钰山亲自出门迎接,看见随同的阮清溪,居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温珩找来找去最多也只找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之后便忙着吩咐下人接待客人,对待阮清溪同对待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这俩人之间,倒是挺有意思。温珩慢悠悠喝着老茶,心里想着。“清溪怎么来了?”梁钰山终于同阮清溪说了一句话。“怎么,不欢迎我来?”“怎么会,只是不知所为何事?”阮清溪端在唇边的茶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喝下去,她微不可查叹了声气,接着道:“我要说的事儿,真挺重要的。”她语罢便望了眼温珩众人,似是欲言又止。“那我们先回避片刻吧。”温珩心下了然。阮清溪犹豫道:“其实也不用回避,算了我就这么说吧。”“郑业被杀的那一日,我就在现场,我看到了……”阮清溪越说越小声,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