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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笑意。一看到金瑶来了,笑着过去拉着金瑶的手:“你今日来了,刚好吃了晚膳再走。”金瑶笑道:“吃了晚膳再走,我可走不了。话说回来,我可不是蹭晚饭吃的,给你请了一位大夫,帮你娘亲看看病。顺便看一看你体内的……”说到一半,金瑶便咽下去了剩余的话。李珍稍走了片刻神,便笑道:“还望大夫好好替我娘诊断一番。”说着领着金瑶陈克新进了卧房。外头虽然还是土坯房,里面的家具却是焕然一新,瓷碗换成柔滑的,厨柜也更加精致,虽然焕然一新,却也不奢侈。李珍边走边讲:“房子也准备重新修葺了,只是时间长,还要打理一阵子。”推开卧房,却没见到王氏。李珍道:“可能去祠堂了罢,自从埋了她儿子和老伴,每天都要去那守着灵位,可却不怎么难过。”三人又来到祠堂,果然见王氏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个灵牌,一脸的从容详静。李珍道:“娘,我请了大夫。”“我没有病。”李珍笑道:“娘,没事的。请大夫把把脉也好,我们有银子了,不用拮据这些。”“我只是……以前在逃避么……”金瑶不知她在说什么,陈克新到底伸手往王氏脉象那儿探了一会,王氏也没反抗。摸了摸胡须,陈克新和瑶珍二人出来了,又道:“身子虚,精神衰弱,是要好好补一补。我回去仔细开个药方,你明日去我济世堂拿药。”李珍福了福:“多谢大夫。”金瑶和陈克新呆一会儿,就要走了,李珍苦苦留住:“银子发下来,怎么也要好好款待二位,今日别走了,吃了晚膳,歇息一夜再去。”金瑶笑道:“我若是用了晚膳,自然耽于天色走不了了。mama那人你也是知道了,我若是今夜不回去,不知道她怎么惩罚我哩。你的好意我和大夫心领了,以后还愁没有聚齐的日子?就此先别过了。”李珍也只留不住,拿些零嘴与了金瑶,金瑶接了便和陈克新回去了。至于李珍次日拿药,王氏喝药如何康复,暂且按下不题。且说李春花被这官司打下来,好些天还没缓过来气,给姑娘们添了月钱还是末事,只是想不透好好的红香丸怎么又到了李珍那儿去了。因和柔心道:“我记得你把红香丸偷出来了,许梅平也藏了起来,怎么又到了李珍那里去了?难不成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有人听了我们谈话?”柔心眉毛皱起:“娘啊娘,我说你怎么这么看不开哩。横竖是咱院子里的,这次就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挺好的。若有下次,咱们便抓着不放了。”李春花道:“好罢,这次我往前看,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我必要抓出来。”当即也不放在心上。捻指间,便到了九月十四,中秋节就明儿了,金瑶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明儿就要去聂坤的家了。买了上好的胭脂,裁了上好的布料,绣了精细的花样子,在妆台旁已经打扮许久了,梁钰茜见了猛笑道:“平日上台弹曲子也没看你这么紧张这么用心打扮。”“那些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有什么好用心打扮的,这次不同,我……”金瑶握紧那把牛角梳,吞吞吐吐说着。“这次你,这次你呀,要去见婆婆了?”梁钰茜笑道。金瑶不仅垂下头:“也不知是不是她中意的媳妇。”梁钰茜也知道,心里也打鼓似的,虽是如此,依旧安慰着金瑶:“当然是,你的容貌才华,聂坤村子谁能比得上,再说,他家不是穷嘛,彩礼钱都付不起,况且你都不要他的,他娘说不定多高兴呢。”金瑶道:“是啊,都已经这么久了,我也很相信聂坤的为人,若是能脱离这丽春院,就好了。”神色一下便黯然起来。梁钰茜抱了抱金瑶,当下无事。第二日金瑶起来,挑了一件大红色对襟衫儿,下边一条淡紫色绣蝶挑线裙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双红鸳鸯细缎鞋子。对着镜子插了一根翠梅簪子,抹了两腮淡红胭脂,看了又看,才心满意足起身。梁钰茜拍手道:“好美,等聂坤娘看了,只当天仙下凡了。”金瑶埋头一笑,也不答话。中秋节姑娘们自愿告假,金瑶也告了一天假,出了门外,便看到聂坤候在那儿。金瑶笑道:“走罢。”聂坤看到金瑶,半天没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走啊。”两人往聂坤家走去。路上聂坤不住道:“现在码头的水果营生已经不大好做了,我明儿不准备做了。前天我挖开那坑一看,已经有两百三十多两银子了。”“还是这么点儿啊。”金瑶有点失落,实在太难攒钱了。聂坤道:“对啊,所以等中秋过了,我们再寻个好时机,做一笔大生意。今日我们别想这么多了,回到家里再说吧。”“嗯。”金瑶点头,一心只想着快点到聂坤家里。☆、见面两人走了大半会儿,才到了聂坤家里。金瑶却死活不肯从正门进去,聂坤无法,只得领着金瑶从后门溜进去了。一入庭院中,只见树木葱郁,当中的桃树枝叶繁茂,但一颗桃子也无。聂坤十分欣喜:“你瞧,等来年春天我再带你来这儿,那时候桃花正艳,开得美极了。”“虽如此,我还是更喜欢结果。”金瑶笑道。两人到了房内,金瑶心里打鼓似的,正要和聂坤好好对一对话儿,却不料聂坤推开门,叫道:“娘,我回来了,还有上次答应你带来的瑶姑娘,今日跟我一起回来了。”金瑶硬着头皮上前去:“伯母午好。”李氏连忙起身,拉着金瑶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却不失礼数。只见金瑶全身锦缎,珠翠堆盈,笑如春风拂过,目若秋波流转,李氏看迷了眼,心中道不尽的满意,只笑道:“姑娘快坐,要不要盏茶?”李氏扶着金瑶坐下来,又对聂坤讲:“可可儿的我前几日采了金银花,又晒干了,你去泡壶来给瑶姑娘喝了。”聂坤去泡了来,金瑶一面喝,李氏笑嘻嘻看着,一面道:“听说姑娘还会读书写字?”金瑶放下茶杯,笑道:“家父以前是卖书的,跟着也看了几本书,识得几个字。”“现在不卖了?又作什么营生去了?”李氏问道。金瑶眉毛一皱,这么久了爹的下落未可知,随口道:“我也不知……”话还没出口,聂坤连忙暗中碰了金瑶一下,金瑶不慌不忙改口:“不知爹爹做什么生意,我们女孩家每日只在房里看些书做些刺绣,外面那些事,我可没留心。”李氏笑道:“那是。姑娘家世很好,只是我们世代为农,虽说家里祖辈都是读书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