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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而过,十辆车咬得都很紧。跑在第一位置的是霍乐手下的名将樊章,第二是LE的老车手,代号JR,同组还有个LE的新人,被落在后半段。迟野双眼紧盯着监视屏,眸底的颜色逐渐深起来。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迟野这几年没少和第一那位比过。现在,他能明确感觉到,那人在有意无意地等JR上来。当着霍乐的面子堂而皇之地放水?这念头还没完整出来就被迟野否决了。同时,这几年一直随着LE成长的贺蓝也注意到了这怪异之处。他与迟野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一种猜测。而不到半分钟,这猜测就被验证了。JR果然在又一个弯道成功追上樊章,两车齐驱的瞬间,只见樊章那辆亮黄色的机车尾巴不知为何突然一甩,险些撞上JR。JR大惊,忙减速,与此同时,亮黄机车疾驰往前而去,一下没了影。JR失去追赶的机会,同时被第三名赶超。贺蓝站在旁侧看着,脸色微变。而霍乐拍手大笑:“这小子有意思啊!哈哈哈!”此话一出,任是郭尔也听出了不对劲。他面容凝重,一个隐隐的猜测浮上心头:乐哥……似乎是在借这场比赛给LE一个下马威,或者说是警告。可是,为什么呢?这几年随着LE的壮大,旁人愈发不敢小觑,而霍乐虽然是老大,但碍着迟野贺蓝的三分薄面,绝不至于像今晚这样过分。郭尔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而这时,监视器显示第一名到达终点。毫无意外是樊章。第四才是JR。“LE这心理素质不行啊,迟野这才走了半年呢。”霍乐边笑边轻飘飘看了眼贺蓝。后者没应,表情也不大好看。随着比赛的推进,贺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几乎成了菜色。因为基本每一场比赛,LE不管新手还是老将都会受到来自霍乐车队这样那样的恶意针对,七场下来,LE一次第一都没拿到。“我下去抽根烟。”迟野看到这里,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贺蓝想拦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同时,所有人耳机里都响起一道声音:最后一组,八组,准备——霍乐哈哈大笑:“LE今天是集体怂了?哎哟,咱小野都看不下去了。”贺蓝一口牙差点咬碎。他勉强冷静下来,视线停留在第一台显示器上。傅紫就在八组。LE这次共有六位队员出赛,此时仅剩下傅紫一人,而八组的十个人里有三个来自霍乐手下。贺蓝在心里默念:千万、千万别出事,LE的队长,LE新的灵魂。相比起前五人,傅紫显得尤为淡定。刚上赛道的时候,她嘴里还嚼着泡泡堂,身体前抻慵懒地趴在自己那辆深紫色重机车上,笑眯眯对隔壁的帅气小哥哥抛媚眼。傅紫脸蛋好,身材好,那小哥哥又是某车队的新人,对大名鼎鼎的LE本就好奇,登时被她撩红了脸,不知魂归何处去了。耳边传来发令的声音,傅紫才从吊儿郎当的状态出来。她眉眼沉如水,双手紧握车把,然后从嘴里吹出一个漂亮的大泡泡,噗地一声轻响,破了。这saocao作都把隔壁看傻了。而当枪声一响,那团紫色却冲得比谁都快。傅紫成功夺得先机!然而霍乐手下也没一个是吃素的,第二很快超上来,同时第三位也紧追而上,到了傅紫右侧。傅紫另一侧是栏杆,如此一来,她就完全被围住了。傅紫在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轻敌,但这不重要,最恶心的是右侧那车似乎铁了心要堵她,一分不差地与她并进。那人并不是霍乐名下车队的,傅紫眼风如刀,一瞬明白了。这他妈是串通好的啊靠!今晚就是为了整他们LE来的呗?高台之上,贺蓝铁青了脸一言不发。身后车队队长们都在悉悉索索地讨论,霍乐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屏幕,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郭尔不敢轻易说话,眼角眉梢都是忧色。输一场训练赛不要紧,关键是以这么憋屈的方式输,实在是……突然,霍乐脸色骤变!贺蓝一瞬惊叫出声:“小野!”监视器上,一辆黑蓝相间的机车从右侧飞速而来,它几乎与风同速——不!要更快!它是风都抓不住的一道残影,如同一串炽烈燃烧的幽蓝火焰。车上的少年戴着头盔,黑色T恤猎猎作响,霸道地冲入赛道。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谁都知道那是迟野,即使车不是最经典的红黑焰火。——狮山的王回来了。所有人都惊住。包括霍乐,但他很快沉下脸,显然十分不悦迟野突然插足这场比赛。迟野和那辆车瞬间到了第一。后面的车手很快反应过来,提速追上。此时,迟野身后连着两车都是霍乐的人。在最后一个弯道时,第二终于隐隐有了点要追上的意思,便又想故技重施。谁知当他刻意贴过去时,迟野半分未让,还有反撞过来的意图。后者大惊,正欲撤后,却已经来不及。伴随着剧烈的声响,两车尾部相撞,方向同时失控——“砰!”黑T少年摔在地上,黑蓝的机车瞬间飞出很远。血液一点一滴地染红了狮山赛道。风声愈烈,似雄狮的怒吼,又似悲泣。没人看到,少年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冰冷而锐利的笑。**迟野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他很难睁开眼睛,甚至动一动眼皮都费力。朦胧而模糊的光晕里,一个人影在视野里来来回回地晃,晃得他头晕,眼晕,瞬间又要沉入黑暗里。可下一秒鼻子就被狠狠掐住了。痛觉让他意识回笼,迟野重新掀开眼皮,露出一条窄窄的线来。然后鼻子上的力道消失了,酸痛的感觉却依旧在。那个晃动的人影似乎在说什么,迟野听不清,但下意识就觉得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因为那人的一切举动都看起来很没耐心。于是他跟着不高兴起来。没耐心就滚啊。再次昏迷前,他一直这么想着。病房里。初衍一脸纳闷:“他刚才不是醒了吗?”贺蓝尴尬地摸摸鼻子,选择去叫医生过来,走前丢下一句无可奈何的话:“他是痛醒的!你有本事就一直虐待啊!”初衍:“……”她低头,床上的少年浑身都是纱布,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要不是旁边的机器还提醒着她这人还有生命体征,是个活物,初衍会怀疑其实他真的死了。“‘怎么没死成。’”初衍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