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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嗯,不过说不定她愿意给你呢?”“也许吧。不过‘说不定’也说明了,有一半机会是不愿意的吧。”“其实,你知道我喜欢离楚吧?我有试过努力隐藏呢,还是很容易看出来吧,说不定她也早就知道了。呵呵,你不用觉得什么的,这不关离楚的事,也和你没有关系。”蓦野抿唇笑,是一种很不适合他的苦涩笑容。“我从来都没有期望能得到她的爱情,我还放不了手,只是因为……我还不能习惯,不再为她挂心的日子到来。感受一个人的存在以及其带来的心痛,原来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你知道吗?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呢。我知道离开是好的,无论是谁。”“我会和她说的,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所以在这之前,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蓦野朝她笑了,周遭的气息变得沉静而陌生,安素之却觉得这个永远温暖的太阳病了,在沉沉的晚色里。所谓的成长之路,是不是都要途径一段荆棘之地,之后才能变得强大。但所谓的强大指的是什么?如果找到它就能让人变得快乐吗?如果不能,那我们的青春里所谓的找寻探索和疼痛所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为了快乐还是为了强大后带给自己和他人的疼痛?快乐的踪迹还不知所向,切肤之痛迫在咫尺。不必假装,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她和席寒勋从没有彼此好好相处,郁结所在也源于多年来自身的想象和内心的不忿。置身于对方的青春之外,他的太多太多都是安素之没有机会触及的。所以一个人拖带着年代久远的缔结,独自凭着想象,道听途说,将之添枝加节,岁月的圆球,越滚越大,沉甸甸地被挂在了心间,提不起放不下,所以才会如此难过。可蓦野不同,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他的生活就闯进了丁离楚。对方的笑,蹙眉,一颦一笑自己都那么深刻地熟悉。年月的轮回,未曾牵动的心,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是安素之从丁离楚口中,听过最多次关于她对蓦野的评价,当然这些时候,蓦野都不会在案发现场。蓦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孩子,好少年,好青年……好到胆大懂事的丁离楚,每次在他人面前提及他时,都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当然这种好是分对象的,比如丁离楚,再之安素之。所以这些年,仗着蓦野对她爱屋及乌的好,安素之也几乎忘了他们的初次是怎么进化成现在的关系,却还是习惯性地依赖对方的好。然而蓦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温和和善解人意,是不是都是因为离楚而学会的呢?记忆又忽然遥远了,他和她的相处模式,友情走向都进展的这么自然,蓦野已记不起缘起,想不明白根由。也许是因为女生那一天的俯身的微笑,飘飘的白裙,或者是偶尔私下埋怨时,眉头紧蹙抿嘴的样子,又或者是青春懵懂时期,她凑过来说话,近在咫尺真实得有些模糊的样子。怦怦直响的心跳撞击的声音。有些疼痛,又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丁离楚曾说他认真的样子像十七世纪里的骑士,是啊,他本身孑然一身,只是为她披上盔甲,整装待发。对丁离楚好,时刻为她着想成了那么自然而然,都不需要经过神经考虑,仿佛是生活里每天都布置好的部分。不需要对方回应,渐渐磨砺出来的温柔,无声承载着着对方的喜怒哀乐。一直默默护送自己的女孩越过重重深林,躲开毒苹果,穿上了水晶鞋成为风姿卓越的公主,如今迎接公主的南瓜车都要赶过来了。如果,他只是想见证她的成长,目的也达到了,他亦从她的身上拥有过许多普通而深刻的回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的自己都该知足。如今公主长大要走了,骑士就该离开了。也许他有想过这天会来的,可怎么也无法提前准备,光想象着再也不会遇见那一束随风摇曳风信,他就心痛得都要碎了。无法离开她的理由,他想不到一个,大概,全都是吧。辽阔蓦野,楚歌未息。那天的太阳像经逢了一场大雨,连眼神都是湿漉漉的。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首英文歌六尺之下,零零后billieeilish唱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很好听,知道她年纪的时候有点吓到了,可能是年纪大的后遗症,哈哈☆、悠悠盛夏公共关系课的前一天晚上安素之怎么也无法入睡,第二天也早早醒来,安素之干脆捧着英语词典早早到教室,不经意望见了窗外校道的风信子花开正盛,像在缤纷的野间,吮吸着新鲜的空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失笑,眼角有清浅滑落。南有乔木,不可休思。爱情若求而不得。已经陆续有人走进教室,她揉了揉早已变得干燥的眼角,眺望远处的一片绿茵,伸了一下懒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挡在面前,安素之应声抬起头,昨夜早早躺床上的玮云瑶也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正一边半眯着眼睛,一边嚼着做早餐的小麦面包,声音迷迷糊糊的。等嘴巴没有了动静,倒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了。安素之伸手把玮云瑶枕着的半本书扯出来,想让她睡的舒服一点,可对方睡的太死,怎么也不够力气。就要放任不管的时候,身侧突然从背后伸出了一双手,轻轻一扯,把书完好地放到她面前。之后径直在她旁边坐下。对方衣服上的香味不可抑止地在空气中大面积扩散,其实,安素之也不确定其他人是否也能够闻到,只是她的鼻子忍不住有点儿痒。“喏,没睡醒吗?”席寒勋指指玮云瑶,语气带着试探性的亲昵,不过她并不讨厌。“上了十几周的课,给她逃了一大半,难得今天早早爬起来只签个到也是为难她了。”她朝他无奈地努努嘴。“今天来的有点晚,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安素之抬起头看他,他站着很近,身材又高,这个姿势有点难受,而且他站着的是背光处,身体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她看的他不是很清晰。他站的很近,所在的地方背光,身体挡住了打扮的光线,她必须仰很大的幅度才能看清他的样子,其实这个姿势有点难受,时间久了脖子酸疼的厉害,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有些习惯了。所以,感到莫名的无奈。教学楼顶层的铃声“叮铃铃”响起,安素之下意识看了看今天并不是特别多人的教室。席寒勋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