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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关心她姓什么叫什么。“你这聚餐还有个姑娘呐,我刚才竟然没发现,小张啊,你真是不像话。”张小白除了尴尬地呵呵,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趁着墨水开门的功夫,刘阿姨凑到她身边,小声威胁她:“我告诉你,张小白是我女婿,你可别妄想打他的主意,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阿姨,我可是一次性付清的两年租金,合同也签了,你若是反悔,要承担违约金的。”墨水也悄声回复她,“而且,我看张小白好像并不想娶你闺女。至于我的个人问题,阿姨你好像无权过问吧。”“你——”“还有,阿姨,在租户不在的情况下,用备用钥匙开门恐怕不太好,幸好现在我在,若是我不在,到时候我丢了什么东西,上哪说理去?”刘阿姨被她气得够呛,鼻子一歪,道:“真不知道是哪家父母教出来的这么没教养的姑娘,哼,老娘我脾气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一指墨水,“那个王师傅,我这儿突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一会儿修理费你管她要。”☆、15看着房东扭身离开,游四海举着他那只上了夹板的胳膊,不解地望向墨水:“你就让她这么走了?”“不然呢?”墨水垂眸看了看地面,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我还能怎么样?”游四海觉得墨水的笑有些瘆人,他咽了口唾沫,才说:“最起码,也要让她对说你没教养什么的道个歉。”墨水轻轻摇了摇头,自嘲道:“教养这个词,本就跟我不搭边。”她从小就有人生没人养,教养教养,于她来说,很长时间都是个遥远的词汇。她说着,招呼来修理的王师傅去看厨房的损坏情况,留下三人站在门口。张小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房间,不大一会儿,拎了几个打包袋出来,递给沈佳和游四海。“我看菜还剩了些,扔了怪可惜的,给你们带回去吧。”沈佳舔了舔嘴唇,怀念着刚刚的汤的味道,他有些不明白,能做出那么美味的汤的人,怎么脑回路跟常人这么不一样。这些剩下的菜,他要是怕浪费,完全可以自己留着,没必要全部都给他和游四海带走,这里是他家,又不是饭店。倒是游四海很能理解张小白的举动,他接过那些袋子的时候,自然的连推辞都省了。从张小白跟他们“分餐”而食,他就看出,这个张小白有跟他们不一样的饮食习惯,虽然这种习惯会被人冠以“矫情”、“事儿逼”等词,但游四海有他社交的一套原则,尊重他人的习惯,是其中之一。张小白的房间门口还放着游四海带来的另一个礼盒,因为房东的突然到来,他的这个礼盒没送出去。游四海接过袋子的时候看到礼盒,便要去拿,就在这时,墨水的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肩挑手提着一大堆工具包的王师傅,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人还没散,两眉间的愠怒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穷鬼!”发完牢sao,不待三人询问,就背着他那些工具包咣当咣当地走掉了。墨水出来关门,见沈佳和游四海还在,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们打招呼:“还没走?我先关门了啊。”游四海和沈佳互相看了看,都没从对方眼里找到该如何做的答案,反倒是离得最远的张小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她的房门。“我看修理的师傅走了,这么快就修好了?”“是啊,本来损坏的就不多。”墨水说得轻松,示意张小白松开扒门的手。张小白仔细地看了看墨水,然后不再说什么,垂下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没了阻力,墨水继续关门,可惜这次还是没关上,游四海将他完好的胳膊伸了进来,胳膊上还挂着个礼盒。“墨水墨高手,你看你这么着急关门做什么?我还想跟你多说几句。”游四海拉开房门,将礼盒放到房门内,“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老陈头只说小白兄弟欠了他钱,还坑了虎子,我看他一副可怜相,也没细问就召集了兄弟对付你们,实在是对不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调查清楚再行动。”“还行动?你还想生事?”沈佳斜睨着游四海,要不是他手上拎了太多的打包袋,他一定抽空给他一拳。游四海忙改口:“不不不,不是行动,是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弄明白谁对谁错,不能错怪了好人。”墨水的神色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说:“我没什么损失,你要道歉该找张小白。”“小白兄弟那里我已经道过歉了,还向他保证,以后老陈再找他麻烦尽管找我。”游四海搓了搓胳膊上的绷带,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而不敢说。“既然这样,你来找我又是为什么?”墨水有些奇怪。游四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是这样的,我想跟你学功夫。”“?”墨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没有没有,我今天来,一是来道歉,另外就是希望,你能教我功夫。”已经开了口,游四海索性就把心里想的全部说完,“我知道你们这些真正的高手规矩大,我也不求学到什么传承,你能教我几招放人的功夫就行。”墨水突然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嘲讽,也不是轻蔑,更多的仿佛是某种感动和欣慰。师父说的不错,好东西只要亮出来,总会有人主动靠前的。只是,练过硬气功的游四海并不明白,所谓的传承,所谓的真东西,并不在于完整的套路,而是就在那几招看上去很简单的放人路数里。她现在还有自己的心结没有解开,并不想传授任何人技艺,所以,只好跟他说抱歉了。“你找错人了,我不教别人功夫。”墨水将礼盒递还给他,“请把东西拿回去。”游四海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墨水一下就将他推了出来,关上了门。沈佳瞥了眼游四海手里的礼盒,问他:“我真是不明白你,以前你被打进医院那么多次,也不见你找打你的人学功夫,怎么现在对一个小姑娘这么殷勤?”“你懂什么?”游四海丧气道,“别人我不知道,你我可是知道的,两年特种兵生涯,连你都在她手里落不到好,我不找她学,难道要找你学?”沈佳一听他提及自己的“光辉岁月”,也乐了。“可以啊,你找我学,包教包会。”他边下楼边说,“就是我们这年龄不太合适,你比我大十几岁,听你叫我师父多别扭……”游四海将刚才被自己纠出的绷带塞回去,跟着沈佳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