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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就能让咱们小彧吃到爽了。”我和小彧仰头狞笑了半天,然后肃然道:“当然,先下百姓大多刚刚结束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生活,昂贵而奢侈的服务或产品将会引起社会不公平现象的攀升,加剧贫富差距,不利于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为了建设和谐社会,故本宫——我老人家——决定暂且搁置并禁止这一商业计划的实施。”他噎了半天,最后擦了擦汗,为我递来一个刚剥好的大菱子,“那、那你还是多吃点菱子吧。”我放声大嚼,笑道:“这菱子在后山产量高吗?”小彧啊啊大叫,表示答案为“是”。司马遽:“……”难得他今天对我如此客气,我的口气也软了下来,笑道:“我来有两件事,一是前阵子给小彧纳了双鞋。”我掏出一双布鞋,鞋垫上绣一只大耳朵的红阿狸。小彧的紫眼睛便闪闪发了光,摸了摸阿狸的狐狸耳朵,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看着司马遽,像是打定主意要留下。司马遽看了几眼,垂下了眸,终是叹了一口气,取过那双鞋,亲自为小彧穿上。我心中感动,“谢谢你。”他没有理我,又沉默地剥菱子去了,好像是一个好脾气的小学生在学习。我咳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同圣上说说,让小彧做南嘉世子伴读,这样就能到上面去,你觉得怎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五秒钟,然后仰天大笑。我往后躲了躲,看着屋顶抖落的粉尘,心想:得问候一下他的主治大夫。他却一下子止了笑,目光晶晶亮地看着我,“你果然没有放弃。”真恐怖,我再向后退了一步,咽了一口唾沫,“确实,贼心不死。”他的眼神却淡淡地忧郁起来,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你……”我吓得抽出了手。这小子连孕妇也要调戏,“我还是先回去了,我怕非白要找我。”不管怎么样,我度过了极美好的一下午,司马遽差点被我逼疯了。我走的时候,他帮我拎着一大袋嫩菱,我左右看了看,问司马遽道:“咦,瑶姬夫人呢?我想同她道别。”“母后想是在照顾先生,昨天先生还在咳血。”司马遽皱眉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奉定兄欲挟持母后逃出暗宫,先生虽阻止奉定,却被他一掌击伤,从那日起身体便不太好。母后一直亲自照顾着先生,她不敢说出来,怕皇上对奉定不利。”司马遽说孕妇最好不要去温泉室,因为对孩子不利,建议我生完孩子再说,我心下也很惋惜,又想到奉定这样在此处囚禁,也不是办法,再出什么幺蛾子,又会连累锦绣和非流,心下又焦急起来。司马遽宽慰我道:“你且放心,我绝不会让圣上伤害原奉定的。圣上重情之人,想是锦皇贵太妃只要能安心皈依佛门,倒也不会怎么奈何她。”我担心地点点头,回到了地面上。非白还在朝上。别人做孕妇总想吐,老想睡,老想吃,可我除了偶尔有点想吐,偏老想走,正餐一想起来就腻歪,只想吃水果。而且自从上次吃了司马遽采的嫩菱,现在一想起来就流口水。宫里的太液池也有菱,可味道就是比不上司马遽摘来的,我便暗中求了司马遽。他好像很高兴,总算发现我们有共同之处了,便为我送了很多来,就是苦了非白,天天陪着我啃菱子。三月初一,非白正在上朝,我看完账,齐放跑货去了,就我一个人也太闲了,我便拉上小玉、薇薇去找孕友珍珠玩。我不想声张,便让姽婳找了一乘青布小轿,偷偷从西角门出去。刚来到大街上,经过运河沿街时,就听到街上有人在惊呼,有尸首浮上来了。我便差薇薇去打听,结果她白着小脸,捂着鼻子回来了,报说那人面目已经腐烂,只依稀仍见下巴处一颗大痦子。我心中一惊,难道是陈玉娇?当下一阵作呕。薇薇说:“是一位上了岁数的女子,听仵作说应该是前几天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这几日渭水上涨,把尸首给冲上来了,手里还抓着一个大金锭,倒像是内务府定制的金锭,皇后快走吧,免得沾上晦气。”我强忍恶心,嘱她们把陈玉娇随着金锭一起安葬了。果然身世之谜都是很难揭开的。也罢,我现在很幸福,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我这样想着,来到珍珠府上,不想却见大着肚子的珍珠泪水连连,于飞燕正在安慰她。“这是怎么了,大嫂?”真稀奇,珍珠也有哭成这样的时候。前几天她还对我说育儿经,什么要少见风、少流泪。难不成于飞燕要娶小的了?不想珍珠看到我泪水更多,她拉着我流泪道:“我大哥不知怎么买通了侍卫,要逃出暗宫,那日里父王当值,大哥把父王打伤了。昨日里他又想越狱,这次竟把母后打伤了,暗神出手制止,竟被他一刀刺伤,方才不治身亡了,父王也气急攻心而亡了。”我大惊,“奉定,你好糊涂啊!”我同珍珠来到暗宫,却见司马瑶姬一身缟素,不饰一钗,呆呆坐在两具棺椁前。小彧紧紧地拉着瑶姬的手,睡在她膝上,雀儿在一边陪着。瑶姬看见珍珠,立时泪流满面,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这是珍珠第一次回娘家,却不想是来参加父兄的葬礼。我怕珍珠过度悲伤,对孩子不好,便努力劝了半天。我为原青江和司马遽上了香,心中暗叹,原氏老祖宗到底前世造了多少孽,为何一个个终是难逃弑父杀母的逆伦之命?想起前几天司马遽还在为我和小彧剥菱子,一心想着解放司马家族,心中不由涌上一丝悲伤。我在他的牌位前深深鞠了一躬,暗中对他说:“司马遽,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你安心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彧。”我匆忙回到宫中,果然齐放发来不好的消息,原奉定果真到法门寺劫了锦皇贵太妃,又纠结旧部自秦岭带走了非流。我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原奉定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等于是逼非白杀了锦绣和非流啊。我回到西枫苑,非白早已等候多时了,他无奈地道:“你身子要紧,不要到处去跑。”我不悦地诘问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我?锦绣和非流怎么样了?”非白摇了摇头,“我已派昌宗前往查探,可是原奉定已带着他们不知去向了。”三月初五,齐放回来了,进宫前来密报。“回主子,我本想查查陈玉娇的死因,但是有人早一步把陈玉娇的尸首挖出来烧了,一点渣子也不剩,随葬的金锭也不见了。我派人查了半天,才有暗人传话说是刑部直接下的命令,理由是怕传染疫症。这事儿我看有些蹊跷,陈玉娇不像是溺毙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