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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纸上,乱七八糟的,很零散,跟涂鸦似的。她忍不住怀念上辈子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小虎子,如果换他理这些线索,他甚至能够根据这些特征弄出一个叫做犯罪心理学画像的东西来。过几轮筛子大约就能找出那个罪人了。只可惜现在小虎子还是舔着大拇指的小奶娃,办案推理啥都不会,吃喝拉撒倒是一流。赵兰香琢磨了很久,没琢磨出啥东西来,把潘雨的这些记录收拾了起来锁在了自个的箱子里。她忍不住推测,是不是柏哥上辈子被人诬陷杀了潘雨,所以蹲进了大牢里?这样的解释如果成真的话,那她接下来当真是可以舒口气了。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推测而已。忙完了秋收之后,赵兰香又开始督促起了贺松柏每天念书学习的日子。八月,贺松柏的猪场又出了一栏新猪,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他跟李忠、铁柱儿一块分完红利之后,自己还能分到两千多块。他用着一个破袋子装着这些钱,佯装成装了一堆化肥的样子,背回了河子屯。他把零散的碎钞票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的时候,坐在床上喝汤的李阿婆差点没有呛到。她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钱。贺松柏一张张地叠好,擦干净钞票上沾着的化肥,只觉得烫手又沉实。他说:“我想拿这些钱给大姐治治耳朵,姐夫生病那会,大夫给她看过了,当时就说大姐越早治耳朵越好,往后年纪拖得大了,基本治不好了。”“现在咱们有钱了,可以给她去看看。”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平生君:你把钱倒在阿婆面前,想吓死阿婆吗?柏哥:不是啊,钱很多吗?不多吧。阿婆见识多,这点钱吓唬不住她。贫穷的平生君:“……”*一些题外话:106章节有细小改动,增加了柏哥叙述前年玉米地事件,可以看看。最近的评论不太友善,其实平生君是个鼓励型写手,你们看得不开心,我也不会想多写。我确实写得慢,但进展却不是你们认为的慢。看到这里的你们,请不要再催进度了。这个故事的主题,并不是传统的种田文发家致富,如何打脸,也不是变成大佬的男主怎么宠女主,因为他没变成大佬的时候就很宠女主角了。我认为,这样就够了。叙述的是困境中相爱的故事,改革开放之后、结婚后基本就完结了。并没有再继续发家致富的故事了,以上。你看,或者不看,我就在这里。你走,或者不走,我还在这里。有缘的相伴一路,无缘的这里道声再见。大家晚安~第108章李阿婆听见孙子斩钉截铁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复杂的情绪漫上了心头,她竟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默默地垂下头擦拭了一把。她的脑海里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当年没聋的叶姐儿咯咯的清脆笑声,她的声音就像快活的小百灵啾啾婉转的声音,大家都爱逗她。贺松柏扭过了头,把一叠钱用绳子扎好,他掂量了一下,厚实的钞票捏在手里,给人带来安全感。他说:“我说过要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他说完后转身离开了老祖母的房间,留给她空间收拾情绪。李阿婆蒙了眼翳的眼愈发变得模糊,布满了皱巴巴沟壑的面庞,一片老泪纵横。……很快,趁着秋收完的一段农闲期,贺松柏带了大姐去医院。贺大姐起初只以为是丈夫还没痊愈,便跟着弟弟去了医院,结果去到医院的时候贺松柏却是把推进了检查室,那双手宽大、有力,他毫不犹豫地替她关上了门。里面的医生面带微笑地请她坐下,开着耀眼的灯打到她的耳朵。贺大姐不知所措地、迷茫地看了眼医生、又看了看门外站着的弟弟。最终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眼眶湿润了。过了一会儿,检查完了的医生跟贺松柏商量了几个治疗方案。贺松柏付了钱在医院的走廊干站着,他摸着瘪了不少的腰包,只觉得攒彩礼之路又漫长了起来,他交完手术费之后,几乎都不敢看赵兰香的眼睛了。赵兰香在医院一楼等他,看见了他问:“怎么了,医生说不好治还是怎么的?”贺松柏摇了摇头,只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次挣的钱先给大姐治耳朵了,她的病不能拖。彩礼、我再努力继续攒。”赵兰香捕捉到了男人眼里的一丝愧疚。她忍不住笑,细细地说道:“你是不是对彩礼有什么误解,城里人虽然彩礼钱可能要求高一点,但又不是卖女儿,彩礼只是走一个过场。”“指不定比乡下的媳妇要的彩礼还少呢!”赵兰香说着掰着拇指科普给面前这只乡下土包子听,“现在城里的女同志也是有工作的,我们讲究男女平等,彩礼和聘礼都是对等的。”“两个人缔结姻缘,注重的是心意相投、性格相合,从此一块过日子。彩礼的多少是体面问题,但如果心意不合,再多的彩礼只是虚有其表。真正爱女儿的父母,是不舍得那样为难女婿的,你要给太多,我爸妈估计也不敢接。”“你明白了吗?”她歪着头,双眼直直地看着他。贺松柏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热流,熔浆一般的炽热、guntang,烫得他的心窝忍不住颤抖。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真好。”“你爸妈也很好。”赵兰香得意的地笑了笑,她催促他快去看看大姐。二楼,李大力守在妻子的病房外问小舅:“这个手术要花多少钱?”“我们这里也攒下了一些钱。”他黝黑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丈夫的担当,他说道:“我们不要你花钱,秋收的粮食卖了一笔小钱,还有我们做衣服攒下的钱。”他还说了长长的一通话。贺松柏心思恍惚地靠在刷得粉白的墙壁上,微笑地听完了姐夫的话。“好,算我借给你们的。”对象的彩礼钱又回来了。八月上旬。贺松叶在市医院动了一个手术,术后留在医院观察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李大力鞍前马后地照顾她,这个熟悉的情景仿佛是一年前的对调似的。贺松叶提起了这个,李大力便打趣地说:“哪能呢。”“那时候我就是个瘫子,翻个身都连累得人浑身大汗,把屎把尿又脏又臭。你现在手脚健全,我给你带个饭就好了。”他一字一句地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