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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道:“京师的布坊花样品种都太多了,我挑得眼花缭乱,一时忘了时间。”“其实哪里用这么讲究,花钱买布还不如省着加菜呢。”花爹爹这几年也是穷惯了,洗白褪色的衣服照穿无误,最要紧的还是一家子吃饱不饿。亏得他穿啥都能自带一股倜傥风流,花小术实在无法想象阿爹换了身行头之后杀伤力有多大,突然不太想给他裁新衣服了怎么办?“你要什么样的布料跟我说不就得了。”财大气粗的蓝大金主在一旁插嘴。“没事,我已经买好了。”花小术就怕蓝漪说这句话,依他的秉性绝逼像太长公主那样拿御赐的贡锦给她挑,虽说京师不少富贵人家多多少少也在用,但放在她们家却不合适,太张扬了。蓝漪轻咳一声,含蓄地说:“那什么……我觉得只是做两身衣裳的话,布料肯定还有多的。”花小术眨眨眼,默默心算了下:“确实有多,不过我打算给小翠花也做几身。”“……”“再做两身托回墨凉给大哥和翠竹。”蓝漪低头不吱声,默默往嘴里塞饺子。花小术有些好笑地看他塞得嘴巴鼓鼓的:“还想给你也做几身。”“那怎么好意思。”蓝漪背脊一直,口嫌体正直地放下筷子,蠢蠢欲动地问:“要量身吗?”花小术摇头:“现在不量。”蓝漪虽然惋惜,却不妨碍他满心期待:“什么时候需要量身,随时都可以跟我说。”“好。”花小术舒眉,爽快地点了点头。她手上除了两匹彩衣布坊挑的布,还有五匹公主府带回来的贡锦,足够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上好几身新衣裳了。只不过公主府的贡锦太贵重,她不敢乱用,除了答应给太长公主和乔娆娆做的,兴许还能给蓝漪做多几身,由他来穿绝不会显得突兀。喜滋滋的蓝漪不知道自己是用来消耗布料的,其实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只要是小术亲手给他做的,再粗糙的油麻布衣他也照穿不误。天色渐晚,花宅统共就三间房,三个人住刚刚好,没多余地方收留别人。就算花家好客想留,也实在没地儿借蓝漪住。花小术送蓝漪出门,顺便给他包了一盒饺子回家,说是给他哥带的。蓝漪一脸微笑地接过,很顺溜地满口答应。花小术见他答得这么顺粹,立刻就补上一句:“不能偷吃,不许阳奉阴违。”就是这么打算的蓝漪垮着脸,半晌才憋出一句:“……其实我哥不爱吃饺子。”“那算了。”花小术伸手就想要回来,蓝漪连忙护着食盒倒退一步:“给我不成么?”花小术不明就里:“你要是还想吃,我再给你准备一份便是。”蓝漪皱了皱眉,像是斟酌思考了很久,终于郑重地点点头。蓝漪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让花小术很是捉摸不透。见他这般坚持,花小术又回厨房装好一份食盒送出来递给他:“晚上不够吃吗?”蓝漪摇摇头,动作小心地捧着两份食盒:“以前,你不都是这么给张定仕准备的么?”花小术愣了愣。张定仕是她曾有婚约的未婚夫,从前张花两家隔得近,他又孤家寡人自己住,花小术没少给他送吃的。因之这事她还没少给大哥数落过,蓝漪也是知道的,有时候夜路黑还曾陪她去送过。只是到了后来……后来的张定仕就像一记耳光,狠狠把她给刮醒了。从前的蓝漪什么都不会说,可是每当花小术蓦然想起回头看一眼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人总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乖乖地等着她。从前没觉得,现在只稍一回想,就觉得心像团团软软的棉花,一戳就陷了下来。“食盒装的没有新鲜出锅的好吃。”花小术指着蓝漪怀里的食盒,认真地对他说:“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现做,现做的才好吃。”蓝漪也认真地想了想,弯起了嘴角,星眸烁烁:“也对。”花爹透过支摘窗往外瞄,只见小两口站在门口不知嘀咕些什么,模样可浓情蜜意了。他抱着壶小酒飘飘然,正感慨年轻就是好,耳边听见小翠花在屋里咋咋呼呼地叫:“老爷,小姐买了好多好漂亮的布。”“我瞧瞧。”花爹闻言,兴冲冲地掀帘进屋。小翠花摸着滑溜溜的缎面,乐颠颠道:“哇,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面料,摸起来好滑好软。”花一松盯着一卷卷布料,皱起了眉头。近来各家屋檐积雪渐融,隐隐有些回暖迹象,预示着离开春已然不远了。花小术送走蓝漪之后,不禁仰头望月,再过两天就是上元节了。她刚返回屋中,眼尖地注意到阿爹偷偷摸摸又想开酒喝,立刻插起腰来喝止他:“阿爹!”花爹抖了两抖,手里刚开封的酒溢出几滴,撒在了地上。他干笑一声:“小术呀,不陪小漪多说几句,这么快就进来了?”花小术气呼呼地夺了他爹的酒:“晚上开了八壶,这都第九壶了!不准再喝了!”“一壶不过二两,这酒又淡,压根不够劲呀。”花爹可怜兮兮地咂巴嘴。“那也不行,酒多伤身。”花小术很有原则的,说不给死活不给,封回去带进自己的屋里放着,省得放在阿爹眼皮底下招惦记。花爹悻悻然摸鼻梁,眼巴巴看她把酒往自己屋里头搬:“小术呀,跟你说件事。”花小术进进出出,不甚上心地应了声:“什么事?”“刚刚我瞧了眼你屋里头的那些布……”花小术脚步一顿,扭头看爹,方才的气焰消减了大半:“呃,你看见了?”花爹咧了咧嘴:“看见了好几匹咱们家买不起的贡锦。”花小术杵在原地沉默片刻,停下手里搬酒的活儿,找了张椅子在阿爹身边坐下。“阿爹。”花小术不喜欢拐弯抹嘴,可有些事却实在没法直白地开口:“小时候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家在京师是不是别的亲人?”花爹泰然自若:“有呀。”花小术追问:“谁?”花爹展颜一笑:“就你今天到的这位。”花小术微愕:“你知道我今天见到太长公主了?!”这话一说完,花小术就明白自己这是被阿爹给套话了。他摩挲下巴,若有所思道:“原来真的是老太太,她找你做什么?”花小术有些懊恼,不过也没打算再隐瞒,一五一十把今天的事给阿爹全说了。一边说着,她一边悄悄打量阿爹的神色。他看上去很平静,既没有因为与多年未见身份尊贵的养母重新取得联系而感到激动,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满或不愉快的情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