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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地怎么可能去杀害嫌贵人?一定是我探查刺客的事碍了别人的手脚,所以才栽赃嫁祸给我。你看藏书阁走水的事,也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皇上,你要为我伸冤啊!”“朕知道你不会那么傻,去害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但证据都指向你,所以才关你进来,免得真凶还想对你不利。”温楼用手摩挲着下巴,做思考状:“事到如今,也只能找专业的人来为你破案了。”“比如?”步萌眼神一亮。温楼道:“看你这表情,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就是你的那位老相好。”“……什么老相好,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他现在正在休假,朕怎么叫都不回来,你亲自书信一封去请他吧。”甄世爽那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畏权势分外难搞,而看到温楼拿甄世爽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步萌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皇上,还能有人让你吃闭门羹,你没宰了他也算是你大度。”温楼瞥她一眼:“说什么呢?!在你眼里朕就是那种喜欢砍人的昏君吗?朕也很惜才的好不好!”温楼召大理寺少卿甄世爽回来参办这件案子,可是甄世爽都已正在合法休假的借口一口回绝了他,他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来。温楼又差人把美人一个个送过去,把金银一把把撒过去,想感动软化一下,可甄世爽都不为所动,原数退回,没有给温楼任何缝隙,任何机会,就像顽石一样。他还表示自己这一生严谨不浮夸就爱休假,这让一生放纵不羁怒点底的温楼非常气恼,都是什么鬼!人是他选的,官是他封的,早就知道他的性子又臭又硬,他就……不,没有反悔的可能,温楼还是会重用他,毕竟甄世爽的神探美名不是吹的,破案率全国第一,几乎是逢案必破,有些疑难奇案悬而未决,都被他翻出来解决掉了。甄世爽的确拒绝了皇上,主要是温楼经常拨给他一些“帮这个妃子找丢了的珠钗,帮那个妃子找偷东西的贼”这些案子,太侮辱他的智商,让人不能忍。他性格本身如此,非常不近人情,得罪了很多大臣,弹劾他的奏折堆起来怕是能有十几尺高,但偏偏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分毫。如今他正一身便衣走在街头,不得不说,甄世爽很有凛冽的气质,脊背挺直瘦削,个子很高,侧脸俊秀,能把方圆十米以内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毙得像是太监。街头前方突然传来sao动,甄世爽举目望去,是一堆百姓聚堆围着什么,走近一瞧,原来是捕快押着一个民妇,而民妇的婆婆一边推搡民妇一边嗷嗷哭骂:“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谋杀亲夫,我的儿啊!杀人偿命,你给我儿还命来!”周围的百姓也都在窃窃私语——“当时她就死活不肯出嫁,原来存了这心思。”“就是说啊,屋子里也没人进去过,除了她,还有谁能下手啊!”民妇一直哭叫冤枉,可她越喊冤,周围的人就越推搡着打她,捕快一头冷汗,生怕犯罪嫌疑人先被群众打死,一看到甄世爽,他马上大松一口气:“是甄大人啊!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快帮帮我!”甄世爽淡定点头,周围的喧闹他充耳不闻:“发生什么事了?”捕快用手指向民妇:“她夫君昨晚中毒暴亡,她说自己昏睡不醒,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婆婆一口咬定房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且门窗紧闭,没有第三人进入,必定是她毒杀亲夫。”民妇马不停蹄地解释:“大人,我一睁眼就看见夫君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有口难辩!甄大人,你是著名的记忆神探,您救救民妇吧!”“别急,先去看看你丈夫的尸体。”百姓都很信任甄世爽,他一开口,大家就都跟在他身后去了义庄。仵作站在尸体前,恭敬着对甄世爽道:“甄大人,听说您休假了,这点小案子您还要管啊?太劳心了。”甄世爽道:“案子不分大小,更可况事关人命。”“不是,小的意思是,这明显就是毒杀,身体发青,嘴唇发黑,不过是什么毒却不好验出来,因为并非是食物中毒,也不是毒针毒剂使其毙命,”仵作拿起一根黑针,“大人您看,小的验过了,他的肺部中毒最深。”甄世爽接过毒针,闻了闻,上面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毒气:“是吸入式中毒。”仵作道:“是啊,如果有人故意放毒烟,没道理同在一屋睡觉的人只死了一个,活着得那个怎么也逃不出嫌疑啊,大人我分析的对吗?”“你只用管验尸,不用管破案,破案是我的业务范围。”和仵作说完,甄世爽又皱着眉看向捕快,“这对夫妻的新房是不是在山的背后?”捕快惊讶:“甄大人怎么知道?确实是。”甄世爽又看了看死尸的脚底板,手上拿着块白布,一擦,看见白布上有些微粘液,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顿然一松:“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去新房看看。”新房是个石头房,用泥涂墙,阴暗潮湿,床紧靠着石墙,地上有一只翻了的夜壶,尿液流在土地上,都变成了泥。甄世爽只看了一眼,就命令仵作:“你验一下夜壶周围的泥地。”仵作一脸莫名其妙:“大人,我是不是理解错了,您其实是想让我验夜壶里的尿?验地皮有什么名堂?”“你照做就是。”仵作没办法,只好拿出银针,插入地上的泥里,再拔出来,没想到银针立刻变黑了,仵作瞪大了眼,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也连连叫道:“有毒!土里有毒!”甄世爽道:“我幼时读过一本书,里面说有种土虺蛇,能放出毒气,可致人死命。土虺蛇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而死者处于门窗紧闭没有第三者进入的屋内,又是吸入式中毒而亡,我就有所怀疑,现在的检验结果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想。”大家都在感慨着,幼时读的书,甄大人现在还记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记忆神探。甄世爽继续道:“死者的脚底有土虺蛇身上分泌的粘液,可以推断出,他起夜小解,不慎踩了蛇身,土虺蛇释放出毒气,他毙了命,而他妻子因为身体素质较强,离得相对远些,所以只是昏迷。”捕快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是场意外不是谋杀了?”“并非如此,本地不产土虺蛇,叫附近所有的蛇倌来,”他又看向民妇,“一会儿你来辨认,看有没有认识的。”民妇连连点头,等蛇倌们都被叫来以后,民妇突然指着其中一位大喊:“我认识他,我夫君出事的前几天,他调戏过我!我夫君还打了他!”那被指认的蛇倌有点紧张,但还故作镇定。甄世爽打量了他一下,问道:“看面相,你是外地人。”蛇倌只回答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