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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量过的,短暂时间内得不到治疗的话,能轻而易举地夺取一个成年男人的性命。此时的方奕旸处于惊厥状态,瞳孔先收缩后放大,肢体阵发性微微抽动,呼吸越来越困难,仍然无意识握紧许温岚的手,仿佛抓住悬崖边的稻草,又仿佛不愿遗失最重要的珍宝。杀手jian邪的狞笑:“哈哈哈,他不可能活的,你们救也白救。”男保镖捆绑住他的双手,猛地往他背部踹了一脚:“闭嘴。”许温岚的手指不自觉打颤,狠狠用指甲捏了掌心,强撑着镇定下来。关心则乱,在这要命的时刻,绝对不能乱。她小心翼翼地拔下针头,用绳子结扎住他受伤手臂的近心处,对身旁站着的两个保镖说:“去楼下药铺买瓶高锰酸钾溶液,快点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杀手被捆绑在屋里,嘴里塞着男保镖的臭袜子,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开。男保安背着方奕旸下楼,到车库取车载方奕旸去医院。女保安迅速买完药赶上车,许温岚取到高锰酸钾,用来冲洗方奕旸手指的伤口部位。“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现在带你去医院,医生会救好你……”许温岚柔声安慰他,泪珠不止的滑落。其实她知道他听不清楚,就是想一句句说出来,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男保镖在前座驾驶车辆,不顾一切的超速闯红灯,争分夺秒的抢夺生命。方奕旸的肌rou开始松弛,呼吸渐渐缓慢,意识很可能彻底丧失,再耽误一点时间,恐怕……许温岚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想拉回他被死神镰刀勾住的灵魂,声嘶力竭地说:“撑住,我不准你死!”“他……他快没呼吸了……”女保镖愕然地说。许温岚颤抖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确实如她所说,他的呼吸像是快烧尽的油灯,差一点点就彻底熄灭。“只要还有心跳就行。”她自我安慰的说。在轿车后座上,许温岚放平方奕旸颀长的上半身,两指掐住高挺的鼻翼,俯下身做人工呼吸。最近的医院距离公寓二十分钟车程,许温岚却觉得每分每秒像针刺似的漫长,她像机械似的不停做着人工呼吸,然后摁住他胸口的中央线做胸外扩压,手臂僵硬得发疼痛。好不容易赶到医院,接到急救电话的医务人员,搬来担架床扛起方奕旸进抢救室。许温岚的双腿一阵麻痹,一瘸一拐的跟着担架床跑,眼睛由始至终盯着方奕旸,等进来抢救室,护士不再让他们进去,拉起的蓝色帷幕将方奕旸的身影遮住后,许温岚呆呆坐在急诊室门外,用手捂着干涸的眼皮。两个保镖给她买了些需要的物品,询问要不要到旁边找个宾馆休息一下。许温岚摇摇头,要他们两个先回去,方奕旸由她来守着。两个保镖表示明天很早会过来,要许温岚好好照顾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到了后半夜,偌大的医院走廊的人影稀疏,困意像海潮似的席卷过来,她双手环抱自己的胳膊,顶多靠在椅子小睡一会。难道她是天命煞星吗,她自嘲的想,亲眼目睹父亲和哥哥的离世后,又一个重要的人即将离开自己。不不不,他还在里面抢救,还有一线生机,她告诉自己,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也要一直一直陪伴他。晨曦透过窗棂爬进昏暗的廊道,许温岚低垂着头颅僵硬得像一座石像,这时,一只粗糙有力的手轻拍她的肩膀。许温岚撑开沉重的眼皮,抬头看向眼前朦胧的白衣身影。“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困意荡然无存,她的心脏怦然直跳,仿佛在恢复耗尽生命力她哽噎的语无伦次:“太好了……谢谢医生……谢谢……”“等病人稳定下来,你可以看看他。”医生认真看她一眼,“你做的抢救措施很及时,以前学过医疗方面的内容吗,或许你也是医学生?”许温岚怔了怔,轻轻地点头。男保镖提着一袋子的早餐出现,听到方奕旸脱离危险后,吁了口气,然后去住院部给他安排单人病房。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担架床抬着昏迷不醒的方奕旸出来,许温岚腾地一下站起身,跟着他们来到单人病房,一眨不眨的盯着,躺在床上煞白无血色的俊脸。她擦擦眼角的水渍,欣喜宽慰的笑出声,坐在病床边,轻轻勾住他垂下的手指,仿佛想把自己的生命力灌输给他。没事,他还安然无恙,对她而言,世间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爸也生病了,在医院打吊针。世界上没有比家人健康更重要的事。☆、维特与摩托车经过抢救后,方奕旸躺在病床上昏迷不清,靠输液和高压氧维持生命。许温岚困了就在单人病房的沙发睡一觉,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平日没事就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偶尔用毛巾擦拭他削长的面庞,絮絮叨叨地说些漫无边际的话,仿佛昏迷的他能听见自己说话一样。“跟你说件很无趣的事,我很想要一个八音盒,小时候跟父亲学过木工,曾做一个木头八音盒,后来才知道八音盒需要发条和电力,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许温岚憋着笑说,“后来木盒子用来装内衣,你应该有印象吧。”“我好像没那么怕医院了,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我可能不会轻易辞去医院的工作。”“抱歉,我不该不信任你,为了救我连命也不要的人,用以身相许来报答,会不会太老土了点?”“只要你醒来,我愿意答应你任何要求。”每一句话像掏心窝说出来的,讲着讲着渐渐口干乏力,她偎依他的手臂趴在床边小睡一会。恍恍惚惚间,她又梦到小时候,身子歪靠在父亲宽阔的后背,专注的盯着他一刀刀的雕木头。父亲雕刻的是捧着花束的女人,齐腰的长发飘逸的襦裙,栩栩如生得捧在父亲的掌心。木雕女人的脸有点模糊,她凑过身想看清她的长相,父亲一反寻常的将木雕抛进火坑里,猩红的焰火吞没木雕,卡兹卡兹作响,黑色的烟气像恶魔张开的黑爪,灌入她的咽喉,呛得她剧烈咳嗽。打那以后,许温岚觉得长发齐腰很好看,潜意识的蓄起长发。父亲反感她一直留长发,为剪掉她过肩的头发,还自学一套剪发的手艺。许温岚那时怪他父亲蛮横,直到他辞世后,却不愿剪掉自己的头发一分一毫。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每次剪发都会想起她的父亲。梦渐渐游离回现实,呛人的烟味还在鼻尖,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