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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都是自己人。”几位宫人齐齐朝着花芷行礼,花芷虚托了托,也就明白为何她的吩咐会被执行得这般彻底,恐怕是晏惜早有吩咐,人家这是把她当自家人了。“快吃吧。”顾晏惜也确实是饿了,在外奔波月余,吃喝皆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回来又遇上大丧,他今日还是早上吃过东西,当下吃得头也不抬,花芷就拿了双筷子坐旁边给他布菜,见他碗空了就给他装饭。看着这样的阿芷顾晏惜突然就理解了岁月静好是什么意思,他想,日子能一直这么安稳就好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摄政王什么世子他都不要,只求一个花芷陪在身边。“皇伯父留下的遗旨……”花芷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吃,“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吃饭的时候不说,可这饭总有吃完的时候。看着茶盏中沉浮的茶叶,顾晏惜心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晃,就在他不知要如何启齿时花芷反倒先开了口,“一国之君的婚事自不能拖着,小六怕是十五六岁就得完婚,也不过三四年罢了,我等得,老姑娘不老姑娘也是别人说罢了,我不看在眼里。”阿芷越这样说顾晏惜就越觉得理亏,明明有功于社稷,临到头被套了个太傅头衔不说,还要被皇伯父胁迫应下那般条件,他不知道阿芷当时如何想,他替阿芷意难平。花芷看他那样仿佛比她还觉得委屈就笑了,“我是真的不在意,到那时我也不过二十一二而已,只要你不嫌我老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总不会有人跑到我面前来指着我鼻子骂我老姑娘,花家的门可不那么好进,这种人进来了也得被打出去。”“我看谁敢!”顾晏惜摸摸她的脸,“还不知花老大人得如何心疼,将来愿不愿意将你许给我怕是都得两说。”“大庆朝第一个女官,当朝太子太傅,除了你谁还敢要我,不过你是得好好哄哄我祖父,他必然是会心疼我的。”花芷笑着笑着,情绪突然就跌落下去,“总算盼到了归期,可我要如何和祖父交待呢?祖母……不在了呀!”顾晏惜倾身上前抱住人,“他会难过,可他也会高兴,你没有让他失望。”ps:我在慢慢进入状态,这段剧情和最后一个大剧情相连,这本书也只剩最后一个大剧情了。☆、第六百一十七章支柱,花芷xiele所有力气靠在晏惜怀里,她已尽她所能,可花家的大姑娘再威风八面也管不着人的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唯有在这一点面前众生平等。两人就像两只互舔伤口的小兽,毫无遮掩的向对方坦露自己深藏起来的伤口,待互相安慰够了,他们依旧是威风凛凛的强大的庇护者。因为他们无人可庇护。“阿芷。”“恩?”“京城这边……还得你受累。”花芷抬头静静的看着他,她怕的从来都不是压在肩头的责任,而是来自身边的改变,她怕人心的变化,也怕身边突然少了谁。顾晏惜低头将她的双手合拢在掌心,“先皇仙去,新君年幼,朝丽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恐怕在京城呆不了多久,七宿司得往各个地方查缺补漏,以免被他们找到可乘之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花芷自是不能拦着,只是,“京中有百官,有太后,轮不着我什么事,如今其他皇子已没有一争之力,你不用担心还会有人作妖。”“我更信你。”顾晏惜抬头对她笑了笑,“祖母心中先是大庆,之后才是太子,百官则是各有打算,我只信你会全心全意为小六着想,为他谋划,我会将世子府所有人手和暗线一并交给你,全听你调遣,再加上太子能调用的人,便是有什么事应该也够用了。”花芷并没有立刻应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并不曾,只是……”顾晏惜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这里感觉不好,我需得提早做准备。”花芷看着他片刻才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我必会倾尽全力。”“对不起,认识我非但没让你轻松两分,还负担更重。”花芷低头笑了笑,“谁让我愿意呢?”顾晏惜愣了愣,也笑了,这真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话,阿芷等闲不说什么,一说就能让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毕竟是皇宫,留下一日已是越制,次日一早顾晏惜就将人送回了家,他身上还穿着孝衣,也就没进花家门,在门外道:“阴山关就无需再去了,不论是我还是太子都会想法子尽快让你的家人回来。”这个问题花芷已经考虑了几日,她想去一趟,毕竟已经许久未去了,也不知祖父身体如何,可自己的身体如何她心中有数,连续的亏虚下来怕是经不起这一路奔波了,真折腾垮了给谁看呢,还不是得自己受着。“好,我知道了,我给祖父写封信,借七宿司的路子送去安安他的心。”顾晏惜松了口气,自是满口应下,他替阿芷做什么都行,就怕她太过要强什么都自己扛。晏惜在与不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花芷睡了个好觉,睡得昏天黑地,连着两天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还惊动芍药来了一趟,太后终于能松懈些许,安眠了半宿,小六见着了最大的靠山心下顿安,总算是有了底气去面对自己骤然改变的身份,而七宿司,也终于有了七宿司该有的样子。因着一人的回归,好像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春闱如期举行这日,花芷进了宫。“春闱过后便是殿试,殿下可有选好试题?”太子挑出一份卷宗翻开看了看,然后递了过来,“试题全在这里,太傅请看。”花芷也不避讳,接过来一一翻阅过后便问,“殿下可有决定选哪一题?”“我想自出一题。”这些试题确实太过中庸,花芷合上放至一边,“这些学子将是殿下的第一批门生,以后也必将是大庆的股肱之臣,自是合殿下的心意为最好。”“那这些……”太子指着那本卷宗,目光有些踌躇。花芷笑了笑,“殿下,你将是一令出天下动的国君,没有人能要求你如何做,该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你,不论是太后娘娘,摄政王还是我,都不行,我们都只能辅佐你,而不是告诉你该怎么做。”“如果我的决定错了呢?让大庆给我陪葬吗?”“我们的存在,就是在你还能犯错的年纪里替你承担这些错误,并教会你以后不再犯这些错误。”太子起身走到一边,花芷也不像以往一般去顾及他的情绪安慰他,只是站起来陪着他,等着他接受这个事实。“太傅的压力也很大吧。”太子转过身来看着似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