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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郑知微微倾身,领着孩子们进了屋,他一直自认学识不比任何人差,若非冷了心,如今官场定有他一席之地,可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那井底蛙,或者,等再过个几年花家好转,他也该出去走走了。等孩子们都进课室了,花芷方道:“郑先生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郑知却摇头,“我听听。”花芷知道他要听的是什么,不过她对柏林有信心,便也静候一边。因为曾听过柏林授课,再听时便能感觉出其中的不一样来,花芷微微低头,眼里尽是笑意,她的想法没有错,当了先生的柏林底子打得更结实了,那些他学过的东西如今教给他人时已经显得游刃有余。几人就这么站着听了足足一节课郑知才满意的往外走。书房内,花芷泡起了茶。朱浩东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感慨道,“可惜今年无新茶可喝了。”“家中还剩了点茶叶,二舅要喜欢一会包了带回去。”朱浩东摇头,花家那个小茶园被封,剩的存货即便有也在花家老宅里,能带出来多少,他哪里下得了手,就是真可惜了,这几年喝惯了花家这种清茶,再喝那种加入各种东西煮出来的茶反倒不习惯了。把茶推到两人面前,花芷抬头,“花家如今的情况想来郑先生也从外祖父那听说了,若是您有任何不愿都无须勉强,我会和外祖父说。”郑知闻了闻茶,又浅浅喝了一口,说着和正事无关的话,“我在沿海一带喝过一种茶,和这种有点不同,但又有点像,都是这种细细的茶叶,但是他们的是放糖和桂圆煮,相比起来我更喜欢这种。”她这茶叶可真受欢迎,花芷笑着给郑知续茶,想来如果做成买卖当能赚进大把银子,就不知陆先生何时有那个闲时把这个做起来。又喝了一杯,郑知才道:“来之前便没多想,朱老叫我来我就来了,应允了三年定当做足三年,反倒是来了后多想了点,大姑娘可有想过继续做学问?女人不能入仕,不能这不能那,可你学到的就是你的,你若著书立说留存于世,百年之后,这便是你在这世间走一遭留下的东西,到时谁管你是男是女。”朱浩东瞳孔紧缩。花芷也是面露讶异,心里对郑知多了分好感,不是源于他对自己的认同,而是他的心胸,他并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认为女人不需要懂得太多。PS:我喜欢郑知。☆、第一百九十章著书立说?“不怕郑先生笑话,我没有那般伟大的理想,会看那些书不过是因为爱看,家中又有足够多的藏书任我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便也看了那许多,我不能走万里路,只能去黄金屋中寻找慰藉,如此而已。”花芷笑,“现在我看似挣脱了诸多束缚,可我心中亦多了杂念,要cao的心太多,要做的事也太多,上边这片天没人撑着,如何能静下心来做学问,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由我来撑起这片天,让花家的其他人能好好做学问。”更何况她也没有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大环境的野心,一个人得到多少必定会失去同等多的东西,她不需要。花芷站起身来朝着郑知盈盈一礼,“花芷,谢过郑先生。”郑知挥挥手示意她坐下,“离了京城这么多年,倒没想这回回来还有这意外之喜,这事我应下了,不过你也无需完全甩手,有这天份就别浪费了。”花芷垂下眼睑,她从没将族学看成是负担,有些时候她是将授课当成休憩的,讲一讲她想讲的东西,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她认为一些好的东西教给他们,看着他们海棉一般吸引着便是一种愉悦,可要再让她教那些四书十三经……“那就再开一门杂学课吧,就当是给他们开阔眼界了。”郑知赞赏的点头,知道该做什么,也清楚以一己之力又能做什么,花芷把这个度把握得很好,可惜了,若是她愿意好好做学问,他很愿意收下这个学生,难得能遇着这么一个合心意的,真是可惜了。“好叫郑先生知道,另一位先生姓穆,穆青穆先生,如何排课到时需得和他商量一番,不知郑先生在这方面可有什么想法?”“这个你就无需cao心了,到时我和穆青来商议。”“是。”花芷很喜欢郑知的这种干脆,她也看出来了,这郑先生确实如外祖父所言并不那么守规矩,不然也不会撺掇着她著书立说,“花家不方便留外客,我让人去附近替您赁一处宅子……”“不用,我有地方住。”花芷看向二舅,朱浩东轻轻点头,花芷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束脩什么的更是不说起,到时给穆先生多少同样的给郑先生再备一份便是,至于其他的,外祖父想来应该已有说道。郑知眼神轻扫一圈,这里的书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可想到这是花家被抄家后几个月里置办起来的他便再次感慨,可惜花芷的心思不在学问上头,不然他真是愿意收个女学生。再喝了一盏茶,郑知起身又去了族学,他七窍玲珑心,哪会看不出来朱浩东有话要和花芷说。花芷看了苏嬷嬷一眼,苏嬷嬷会意,去了门口守着。“郑知是京城中人,确切的说他是个遗腹子,他的父亲曾在朱家任西席,长得俊秀风流,红粉知己无数,在郑知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死了,并且死得不甚光彩,他手无余财,留下个寡妻还有着身孕,又急又气差点跟着去了,父亲看在主雇一场的份上让母亲帮着把人安葬了,又留了点银子给郑知他娘,不然这世上未必还有郑知这么个人。”原来是这么大恩情,怪不得郑知明明并不愿意回来却还是回来了,花芷点头,“所以他是住回去了?”“在收到他回信后父亲就让人把他家的房子重新打理了一下,住人没有问题。”朱浩东看着外甥女,“你外祖父说他继承了他父亲在学问一道上的天赋,做个族学先生是大才小用了,所以只和他定了三年为期,他性子也是野惯了的,但是该懂的礼节都懂,你私底下留意两分便是,不要过于束缚他。”“是,我明白。”“对你我们都再放心不过。”朱浩东笑,说起他真正的来意,“那个香皂的买卖你外祖父做主拉了人入伙,周靖周老将军,可知晓他?”“执掌中营的正二品威武将军周靖。”这段时间花芷对大庆朝的官员好好做了功课,对掌着实权的周靖自然不陌生,她只是没想到外祖父会拉个武将入伙。“我去见的老将军,老将军亲自承诺,若花家有事,周家不会坐视不理。”花芷愣了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定是外祖父替她争取来的,或者说是给出这份利益所换回来的庇护,朱家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