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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一路,自己晕船晕的厉害,简直要了半条命。“不去,除非你陪我一起走陆路。”简宁无奈,虽然大船风光,但看了一路山山水水也是没什么感觉了,知远早就在州府安排好马车马匹,方便换乘。得,为了怀王殿下的半条命还是换马车吧。下了船,怀王终于有了脚踏实地地感觉,知远等人前来迎接,怀王体力不支坐马车,简宁很久没活动了便骑了马先行一步。到了驿馆,凌云并杨欢一行自觉地汇报各处消息据点安排。“殿下辖下近年来肯定商旅不绝,以经商的形式布置据点会方便很多。”杨欢侃侃而谈,知远和凌云汇报人员安排。宁远听了点头。“下一步打算如何?”“以渤洲为线现在一路往帝都站稳脚跟,下一步就是关外。”知远分析着,凌云不时补充,杨欢并不答话,只默默站着。简宁听完不由看向杨欢,问道:“杨欢觉得我们开什么店比较合适?”杨欢拱手,想了想道:“当铺和书肆。”简宁笑了。当铺和书肆最是低调,但出入却频繁,货物来源可近可远,cao作灵活。简宁很满意。“就这么办吧。”简宁背着手出了房门,往怀王住处走去。只见怀王缓过神,桌上一字排开美酒佳肴,大吃大喝起来,简宁摇摇头,看了眼小侍,见小侍低眉顺眼不敢吭声,也不责怪。“五姐还没好全就这么吃喝,小心伤了胃。”“呕”的一声,小侍立马上前伺候,怀王难受的直扣喉咙。简宁皱眉,吩咐撤了吃食重新备些清粥小菜来。怀王仰躺着休息,并不阻止,沙哑道“还是泸州呆着舒服,要不哪能这么受罪,我和帝都就是相克。”怀王父君出身不高,早就去世,怀王在帝都毫无根基势力,不免恐惧伤感。简宁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干坐着。等小侍端了清粥上来,简宁端着碗,慢慢喝了起来,怀王抬头看了一眼,心中复杂,郁气稍散,也默默的喝了起来。简宁喝完,又吩咐了番才离。十一月众人抵达帝都,太上皇的寿辰正好在腊八,今年的帝都更胜往日繁华。简宁坐在马车里,看青石铺成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各种奇巧玩物令人驻足,节日的气氛从这条通往皇宫的大道蔓延开来。“殿下,金吾卫现在就开始布防了呢。”知远道。简宁看了眼明显比平常多的黑甲镶金边的士兵,了然的点了点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殿下,是执金吾。”知远话音刚落,便听帘外沉稳的声音传来:“末将邵衷参见宁王殿下。”简宁掀了帘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中年女子。只见邵衷拱了拱手便笔直站立道:“殿下进京可能不知,因太上皇大寿末将奉命戒严,请殿下配合。”几句话不恭不敬却又挑不出错来,侍立两旁的护卫个个不愤,却碍于帝都金吾卫的气势不敢动作。简宁冷了面,出了马车站了出来,眼神扫过自己的一干护卫,戏谑道:“都见识了吧,这就是帝都的金吾卫,都学着点。”嘴里虽说着轻松的话,眼神却凛冽。“还不退开,让邵大人好好查查。”邵衷面不改色,一挥手,金吾卫上前盘查。正此时,一队人马呼啸而来,过城门不打招呼,甚是嚣张,只见为首的青年女子紫貂锦袍,黑衣护卫跟随,经过简宁一行时好不嚣张的吹了声口哨。金吾卫阻拦不及,便停了下来,没有追赶。简宁认出马上印着帝都第一世家明阳家的族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邵衷,“邵大人可曾发现可疑之处?”简宁语气不阴不阳,邵衷自己也没脸,查了皇女却放走了臣女。邵衷无奈,挥退下属。简宁进了车厢微一侧目不期然的却看到了一路心心念念的人,朝着对方欣然一笑,马车缓缓而去。君衍见简宁变脸如此之快,不由轻笑,瞬间又想到执金吾的不敬,不禁担忧。☆、宁王告御状第二天,谁也没想到,宁王殿下便上了折刚进京就参了执金吾,告他戒严期间‘欺善怕恶,欺软怕硬,中饱私囊,有损帝都形象。’当然折子被压下了,一查原因,才知道宁王气不过发了小脾气。知情的大臣不免惴惴,想浅了,就是宁王被辱,上个折子发发牢sao情有可原。想深了,就是皇家被辱,大臣的待遇反而越过了皇女,那可是触到了帝王的忌讳。但一想是第一世家明阳家,不由看向玄明帝。明阳家世代尽忠,手中权力颇大,说她功高震主也不为过。只见玄明帝看着手中折子反而笑笑,一副见了家里的小孩淘气的样子。“来人,穿宁王”。简宁早就在自己的府邸一边喝着茶一边悠哉游哉的等着了,见大侍官满贵亲自来了,起身相迎,“哟,咱宫里的侍官们都干什么去了,多大点事儿啊,劳您亲自跑一趟。”说着让人上了瓜果茶点伺候着。“殿下欸,皇上那正等着呢,老奴可不歇这会儿了。”“没事,您看我这不得更衣吗,您还是歇会吧。”满贵看着简宁穿戴整齐,便也坐了下来,端了茶碗,拨了拨茶叶。笑眯眯的道:“殿下似早知道要被传唤呢,放心,皇上没发脾气。”简宁笑笑。两人稍事休息才进皇宫报道去。紫宸殿外书房宽敞明亮,多宝阁博古架无一不精,是玄明帝日常办公的地方。下首两边金丝楠木太师椅,只有三品大员才有座。简宁略略扫一眼,一坐两站,都是熟人。瞥了眼便乖乖低头,简宁虽是一品亲王,但玄明帝下还是只有站的份,皇家规矩由来皇帝说了算,就算太女在此,也不例外。“说说吧,怎么一进京就惹事,你是有多会惹事。”玄明语带淡淡责备,大臣耳里却听出了宠溺。简宁才不会傻不拉叽的觉得皇帝是对自己偏袒。但还是配合地傲娇道:“母皇可不知,那执金吾好大的威风,城门外就敢落儿臣面子,偏那明阳家的女儿经过却不闻不问,可不是欺善怕恶,欺软怕硬了吗?”“哼,你这还没隔日便写了折子告人家还敢说自己是善人。那这中饱私囊又是怎么一回事?”“呵呵,她若没中饱私囊何必区别对待。”“那就是说你也没证据了。”“母皇明鉴,后者是儿臣猜的,前者可是帝都百姓都见着的,儿臣奉公守法配合她执金吾,如今她执法不公儿臣是嫉恶如仇可不是气不过。”几人听了都捂嘴不语,以免笑出声来,想你宁王这小气性子,谁撞上你不得倒个霉。女帝听罢摇摇头,“各位卿家以为如何?”这时坐着的二品大员虎威将军左勋站起来道:“陛下,执金吾虽有过错,但戒严期间很是得力,不如警告一番,太上皇大寿将近,临阵换将恐不妥,不如派人协理,壁下以为如何?”此话一出,无疑削弱了邵衷的权利,其他两位大臣不由出列附和,还殷切的看着宁王。“唔,左将军说的不错,儿臣功不过时,仇不隔夜,母皇是否奖励下儿臣识大体啊。”皇帝不由嗔怒,瞪了简宁一眼,“回来了就好好去陪陪你皇奶奶,休得在这贫嘴。”几位大人眼皮抖了抖,注意,是‘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