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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依反手关上房门,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放下书包,打开笔记本电脑。这台黑色的lenovo体型厚重,是款过时的机型,边缘都已经老到掉漆,而且用起来速度还慢。外壳的一角,都被磕损了一条印迹。跟吴少娴的那台金色的苹果,没办法比。但这台笔记本是自己初一那年第一次拿了全校第一的成绩,爸爸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送给她的礼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就算它再破再坏,她也舍不得换掉。她想用它有限的能力,发挥最大的作用。于是打开笔记本,开机,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网页。进入百度,输入一行字:国内最强的法律学院。屏幕上的光倒映在她眼里,亮闪闪的。韦依盯着电脑,滑动鼠标,一排一排往下看。最后在便签上,记下了几个名气较大的校院名字。这是她目标,刻苦为之奋斗的目标。*第二天一早,韦依到校的时候,保安室门口的大照明灯都还没关。校园里却已不是一片静谧。韦依挺惊讶的,原来还有人比她更早。高三教学楼的走廊上,已经有稀疏的同学,往各自的教室走。大家都在做最后的冲刺,迎接半年后的高考。韦依爬上二楼,走进教室,却意外发现自己是班上第一个到的。她一时没习惯过来,准备往第三排最后一个位置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昨天换了新座位。又转移方向,走到靠着讲台旁边的课桌前坐了下来。她从抽屉里抽出英语书,又从书包里拿出刚刚在路边买的豆浆和早餐饼。边啃着饼边翻开书,停到最新学的那篇课文,在心里默读。她忽然回想起课堂上那抹干净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男孩特属的磁性。韦依有点好奇他是怎么练到那种程度的?于是决定自己再重新试试,翻回到上一篇。教室里的女孩伏案苦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窗外已渐渐朝霞东升,同学们三三两两到了教室,打破了最初的清静。“这么用功?”郭聪取下书包,在她旁边的课桌前坐下。值日的同学在黑板最右侧写今天的课程标,第一节化学。韦依把英语书阖上,“来早了,没事随便翻翻。”郭聪友善的笑了笑。韦依看了眼黑板上的课程表,猫腰在屉子里找化学书,没注意到胳膊肘把桌上的英语书蹭出了桌边,啪嗒,掉到了地上。她回头一看,砸到了路过同学的脚上。她赶紧弯身去捡,突然,一只骨节分明,漂亮而修长的手出现在了视野里,与此同时,脑袋猝不及防的撞到了某个硬梆梆的东西。她痛呼了声,缩回手捂住额头揉了揉,又赶紧抬头致歉,“对不——起——”在看清了这人是谁时,尾音渐渐变小。方昱泽此刻半俯身,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打算去捡脚上的书。额头还贴着敷料贴的地方跟她脑瓜子撞了个正着,白皙的脸上痛到浮起一丝红色。他紧绷着脸,似在隐忍疼痛,缓了半秒,悠悠站直身。韦依几乎是从凳子上弹站起来的,条件反射的伸手要去触碰他的额头。手伸到一半时,突然一惊,像是靠近了某个不得了的东西,猛地缩回,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很疼?”方昱泽愣了下,皱眉看向她,一副明知故问的语气,“你说呢?”韦依:......快他妈疼死了。你说呢?韦依直接被他给怼懵住了,定定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她本就嘴笨,可偏偏又遇到一个嘴厉害的。方昱泽看她一眼,又低眸瞅眼地上的书。韦依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准备做什么的,立即弯腰捡了起来。“要不去医疗室看看吧?”一旁的郭聪说。韦依赶紧搭腔,“对!去看看吧。”这要是不及时处理,感染了,在他这张俊逸的脸上留下一道疤痕,那就白璧微瑕了。万一要是赖上说是因为她撞了,她就更赔不起了。“医药费我出。”她补充。虽然她知道他不缺这点钱,可今天毕竟是她的原因,该负责的还是得负责。方昱泽上下轻轻扫她一眼,“你怎么出?”韦依微窘的抿了抿唇,以为他是担心她没钱,“拿钱出啊。”“......”方昱泽费解的看着她,这理解能力语文是怎么考到年级第一的?“拿发票找你报?”韦依一愣,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郭聪奇怪的看了眼方昱泽,还拿发票找人报销?他什么时候缺这点治病的钱了?跟一女生计较。可他还真就计较了,好整以暇的等着韦依做决定。韦依想了想,试探问,“要不,我陪你去?”转念一想,算了,总感觉陪他去医务室既别扭又尴尬。还是让他拿发票来报好了。张了张嘴,正要说出口,方昱泽已经转身朝教室外走。韦依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未说出的话被卡在了喉咙。第08章方昱泽直到在医务室的椅子上坐下,韦依都还没跟来。医生拿了消毒工具过来给他拆了敷料贴,伤口破裂出血,需要重新上药包扎。郭聪走进医务室时,医生正在用碘伏给他伤口消毒。方昱泽脑袋躺靠在椅背上方便医生上药,听见声响侧头瞥来人一眼,见就郭聪一人,目光往后扫一眼,确定再没别人,才问,“你怎么来了?”郭聪走到方昱泽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韦依说她陪你来怕不方便,请我过来帮忙看看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方昱泽不吭声了。重新望回上方的天花板,呆了半会儿,渐渐拧了下眉心。医生只当是他伤口痛,手上的力道稍稍轻了点。“虽然她说不是,不过我估计她还在因为你上次的话耿耿于怀。”郭聪笑道。方昱泽奇怪了一下,问,“什么话?”“不是你叫她别跟你套近乎的?”“......”方昱泽轻嘲,“她还这么记仇呢。”郭聪笑道,“我要是一女生,谁跟我说这话我也记仇。”方昱泽:......搞了半天,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在故意躲他。看来陈书博真是说对了,她换座位也是在躲他。“我那不也是情有可原。”郭聪笑,“你跟我解释又没用,你得跟她说。”方昱泽恼羞成怒,“谁解释了?”郭聪噗哧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