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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了,大婚都三年了,怎么到现在还天天过得跟新婚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增添彼此情趣的方法?有什么巧妙的相处之道?快和我说说!”房遗直拒绝回答,表示都没有。“那为什么你们感情好这么好,我想不明白!”房遗直:“你为什么每天要吃饭?”尉迟宝琪想了想,“我饿啊。”“我也是。”房遗直抬眸,见尉迟宝琪依旧一脸好奇看自己,无奈地补充说明一句。“不和她甜,我会饿。”第164章番外房遗直贞观十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夜,晚睡,有噩梦。谁都会做噩梦,以前也偶尔如此,只是这次从噩梦令他发得虚汗多了些。梦就是奇怪,解释不清,做得时候急促惊惶,像是泰山压顶,跟逃命似得,万般真实。但当自己醒来之后仔细去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当时身处一座山中,周遭是山野树丛,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便往下坠。毕竟只是个梦,谁又会在意,房遗直转眼就搁在脑后。平安一年后,又逢六月二十一日,房遗直这日早睡,却做了和一年前做了同样的梦。大概是他先前梦过的缘故,这次梦入其境后,莫名就有种‘我曾来过’的熟悉感。梦醒抚额,又是满手的惊汗。房遗直立刻意识到这个梦,和一年前的一样。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这一次的梦境里也出现了同样突然天旋地转的下坠感,也一样是在山中。即便是一年前的事他搁在脑后,却不代表他不记得,他记忆力一向好。这次的梦比之前清晰了不少,房遗直清楚记得他在梦里竟是和一群女孩子一起,本是开开心心,后来不知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争执,他才会坠了下去。没多久,因晋阳公主的生辰,韦贵妃代圣人邀请长安城各处贵妇带年岁不足十六的子女入宫庆贺。房遗直作为梁国公府的长子,必要随母一同前往。庆生宴上,房遗直看到被众人簇拥赞美的晋阳公主,着一身桃粉衣裳,艳雅绝俗,双眸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便是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与人言谈时不论对方身份高低,皆以人同样温柔的态度应对。一张嘴也是巧妙,把那些本有拘谨之态的贵妇们都说乐了,对其态度恭敬又随意,总算把宫里这些冠冕堂皇的应酬场合弄得有些人情味了。不经意间,两厢竟四目相对了。房遗直错愕了下,未确定晋阳公主是否在看自己,她忽然就朝自己的方向含笑微微点了下头,眼睛里说不尽地温柔可人。当难不得当今太极宫内的公主之中数她最受圣人宠爱,瞧她小小年纪如此温柔懂事,确实值得如此。不过在圣人跟前的日子,又岂是人人艳羡那么简单。房遗直心头泛酸,竟禁不住心疼起来。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书都读不完,更没心情去管闲事。但对于晋阳公主,他身体似乎形成了一种本能,每每见到她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细心关注。三年前的事,他会一直记得,但晋阳公主应该早就忘了吧。其实那天公主对他,也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但话对他很有用房遗直也弄不懂为什么。之前早就有多人教训过他,他从没听过,偏偏晋阳公主说的他就听进去了。房遗直事后琢磨过原因,但不确定。许是因为她声音好听,能他让入耳。又或许是他潜意识觉得一脸rou嘟嘟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一个少年却不明白,该受刺激上进了。总之那一天,是他下决心的起点。“小郎君为何伤心?”“帕子给你,自己擦。”“你年纪比我大,怎么还这般不懂事。”“你父亲训你,不过盼你更好,便做更好给他看,得了褒奖不说,自己也落了便宜,受用终身。”……回忆起当时她说的每一句话,房遗直都觉得,那个树下落泪的少年,是有点丢人了。一语点醒的恩情要记下,但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人在深宫之内,也不需他报恩,此后该是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这之后又一年,仍是六月二十一,房遗直再次做了那个噩梦。这次的又比前一次又更清晰些,房遗直有心记下了和自己在一起说笑的两名一大一小女子的样貌。后来偶然参加一次宫宴,房遗直发现梦境里与他说笑的两名女子竟是高阳公主和二十一公主。只不过,有些不同,高阳公主的打扮与现在截然不同,而二十一公主在梦里面年纪更大些,并不像如今这般一团稚气。之后的两年,每到六月二十一日,房遗直就会做这个梦,梦也越来越清晰。他知道那天是三月初三,他不知为什么和一群贵族女孩子去登山,虽然他听不到说话声只能看到景象,但他有种感觉大家都很开心,有说有笑,自也很开心,再后来上山了,半山腰,不知怎么忽然天旋地转,接着便是一阵心惊地痛楚,然后惊醒。连续五年了,每到六月二十一日这天,他就会做和一群女孩子一起登山的梦,然后似乎是坠崖了?考量到梦里的女子年纪大些,事情似乎是发生在未来,这是不是在提醒他,他未来会有危险?房遗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蹙眉沉思。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偶尔去一次世家应酬,总是能‘偶遇’到高阳公主,而高阳公主的打扮也越来越和梦境中的她相似了。房遗直不是傻子,他感受到了高阳公主对自己的刻意接近,以及她看自己时眼神时微妙的特别。从此房遗直便不愿参加任何应酬,能推就推。他不讨厌高阳公主,但也谈不上喜欢,而且他怕麻烦。其实自己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房遗直当然想过未来。于他来说,婚后的生活简简单单就好,一如阿娘和阿耶那般,偶尔拌个嘴也是情意深重。但高阳公主,他确定和她来不了这个。对方有意,他趁早远离,给个提醒就是。不想两月后,圣人忽然点名让父亲带他进宫。往宫里去的路上,房遗直就意料了所有可能性,也知道哪个可能更大。觐见时,听到圣人有意提及高阳公主,他心里早就泛起的抵触感转变成了厌恶。高阳公主之前便派人试探过他的意思,房遗直已然回绝得很清楚,而今又闹这一出,必是想凭着受宠公主的身份利用圣人施压。毕竟这天下又有谁敢作敢忤逆君王的意思,但他房遗直又岂是随便受人摆布之人。回绝圣人之后,房遗直归家立刻请卢氏询问二弟的意中人,房遗直记得二弟早前说过他有意中人,不过他早前懒得听罢了。不巧这一问,方知是高阳公主。商议之后,房遗爱仍是愿意,房遗直便不管如何了。房遗直甚至还有一种感觉,这次婚事的回绝,或许就避免了梦境里的事发生。毕竟在梦里,他是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