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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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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保三无奈的挥挥手,略带着鄙夷的神色:“痴心妄想呗,都是给那个老狐狸鼓动的。”

修箬眉头一挑:“太后?”

顾保三点点头:“是了,就是那个老狐狸,把长公主当成她的走卒,偏偏那个长公主是个榆木脑袋,纬天怎么劝她就是不开窍,一门心思的想当女皇。”

女皇?修箬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啊!”

顾保三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动茶杯咔哒咔哒的响:“我现在可是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纬天考状元,还不如守着我那纸杂店,爷俩过得优哉游哉,等我百年之后,那纸杂店就是他的,不富裕,也饿不死,好歹性命无忧。”

人家的事情,修箬不好多言多语,唯有安慰他:“大驸马秉性纯良,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大驸马那么好的一个人,佛菩萨会保佑他的。”

顾保三苦笑:“但愿吧,不过昨儿纬天回来,跟我谈了很多,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做大驸马了,问我会不会怪他,姑姑你瞧,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他还是没把我当亲爹啊,他总觉着我当初认他做儿子是为了跟他享受荣华富贵。”

修箬与人为善,一般喜欢做和事老,开解道:“或许大驸马说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觉着你当初费尽心思,他才得以考中状元,然后给皇上赐婚,荣华富贵登峰造极,突然不做大驸马了,皇上必然会收回赐予他的一切,他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觉着对不住你。”

这话,顾保三信了,哀戚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狠狠的笑着:“所以啊,我怎么能让皇上收回赐予他的一切呢,我姓顾,他也姓顾,我们本就是一家子,我要为他筹谋他的下半生。”

修箬不知顾保三想怎样做,但已经明白,顾保三要重出江湖了,甚至敢肯定,他所在的江湖,必然又是血雨腥风,就像当年于宫中一样。

顾保三又提起高阳长公主:“昨个从宫里头回来,长公主突然对我变了态度,我其实都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太后的女儿,觉着我当年在宫中时知道这一切,她怕我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也怕我为此瞧不起她,亦或许,她想让我劝劝纬天吧,我听纬天的意思,他与长公主的夫妻情缘已经到头了。”

修箬完全没料到,自己深居简出的这段日子,宫里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想宫里头越乱越好,越乱越有机可乘,这对公输拓是有利的,而今天她来的目的是想托付顾保三代去给芳蔼捎个信儿,假如高阳长公主真不是太后的女儿,就像兰猗说的,高阳长公主是北苑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女儿,兰猗怀疑芳艾的死与太后有关,这,完全可能。

280章我同她交情好,是给我还有你铺路呢。

老友相见,顾保三知无不言,修箬也说了实话:“我今个来是有件事麻烦你。”

顾保三说的口干舌燥正想吃茶,听她说有事,忙将茶杯撂下道:“你我之间,何谈麻烦。”

如是,修箬就坦陈道:“河口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死,我怀疑与太后有关,所以我想查一查,可是我人在外头不方便,想托付太后身边的芳蔼,当年我与芳蔼还是有些交情的,我又不方便见芳蔼,想让你帮我给芳蔼捎个话。”

顾保三也不问修箬她为何要查一查芳艾的死因,因为顾保三知道,修箬在宫中时,太后是如何对她的,顾保三更明白芳艾的死与太后有关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怀疑芳艾是给太后杀的,一旦知道芳艾死于太后,那么这事捅到高阳长公主跟前,料她也不会无动于衷,亦或许因为这个,修箬就可以借刀杀人了,虽然高阳长公主这把刀有点钝,好歹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容易下手。

顾保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明天我想进宫见太后呢,长公主同大驸马小夫妻两个闹别扭,我与太后可是亲家,总得坐到一起商量商量。”

他答应了,修箬非常高兴,却半是玩笑的提醒他:“老家伙,你敢说自己同太后是亲家,当心太后要你的老命。”

顾保三呵呵一笑,满不在乎道:“我当年都不怕她,现在更不会。”

修箬也不好多说什么,略坐一坐就告辞了。

修箬刚走,顾纬天就回来了,顾保三正坐在炕上思谋事情呢,儿子进来给他问安,他奇怪道:“今个翰林院不忙吗?”

顾纬天坐在他对面,顾保三给儿子倒了杯茶推过去,顾纬天接过说声谢谢爹,再道:“不忙。”

顾保三察言观色,感觉儿子不痛快,猜测:“还在为长公主发愁呢?”

顾纬天迟疑下,点头:“爹你不知道,今个长公主闹到翰林院了,说是要与我和离。”

顾保三一愣:“即便真想和离,也没必要闹到翰林院。”

顾纬天凄苦的一笑:“她是觉着,整个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翰林院也是,她想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您不知道她在翰林院往掌院大人的位子上一坐,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我可真是给她丢尽脸了。”

顾保三蹙眉想着,总感觉高阳长公主这样闹,不一定全是顾纬天说的她觉着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她想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高阳长公主再蠢笨,横竖和离都是她做主的事,谁让她是皇妹呢,没必要闹,更没必要闹到翰林院去,这其中有问题,一时也琢磨不出来,于是问儿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顾纬天气鼓鼓的:“她想和离就和离,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

顾保三有一阵沉默,最后语重心长道:“不能和离啊。”

顾纬天似乎猜到父亲会这样,这是大多父母都会做的,所谓劝和不劝离,哪个父母希望儿女婚姻不顺呢,所以顾纬天道:“她想和离就和离罢,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顾保三心绪复杂道:“和离,当初付出的一切,岂不是成了竹篮子打水了,你一旦失去大驸马这个身份的庇护,那个宜贵妃,便会重新加害你,毕竟你们当初有那一宗事,这个必然是宜贵妃心里的刺,这根刺不拔出来她怎么能安生呢。”

原来父亲一直不同意自己同长公主闹,为的竟然是这个,顾纬天悠悠一叹:“她是长公主,她想和离,我能奈何。”

顾保三轻蔑的一笑:“这事你不用管了,爹替你办妥。”

顾纬天想说什么,顾保三手挥挡住:“方才修箬姑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