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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想其他,当下忙把打xue的心法教授于卫沉鱼。索性卫沉鱼虽然不会功夫,也还是杀过人的,手下功夫不赖,更兼聪慧,一点即通,待张纯年到来时,已经学得八九不离十。彼此见面,张纯年先问兰猗安好,看兰猗脸色蜡黄,劝她:“少夫人该好生歇息方是。”兰猗谢过:“等下就回去睡,现在把张大人请来是为了这么一桩,卫姑娘认了罪,差不多就得给绞死,她与我家侯爷相亲相爱了这么多年,临了连个名分都没混到,只怕做鬼都是个屈死鬼,所以我同侯爷商量过了,准备纳卫姑娘为妾,但卫姑娘人在大牢,吃不了席面入不了洞房,就请张大人做个见证。”她说完,也不等张纯年同意不同意给她做见证,喊秋落出去管狱卒要了杯茶来,将杯茶交给卫沉鱼,没来由的迟疑了下,最后正色道:“卫沉鱼,你跪下给本夫人敬杯茶,就算礼成了,我答应你,你死后会把你葬在公输家的坟地。”卫沉鱼接过茶杯,缓缓跪了下去,把茶杯高举过头顶,颤声道:“夫人,请用茶。”之所以有点激动,一者是自己终于嫁给公输拓了,虽然是妾,也是嫁过人了,死后也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另者,感念兰猗的大义,今个兰猗的举动实在是她没想到的。兰猗接了茶微微抿了口,把茶杯交给旁边的秋落伸手拉起卫沉鱼,转身对张纯年道:“多谢大人,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告辞。”张纯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听她说想走,便拱手一揖,一笑,千言万语都藏在这笑里。255章苏妃娘娘的离宫涉及到一桩惊天秘密春夜下的京城自然是热闹的。天一暖和,鬼市便又开始了,从芙蓉大街绵延到鹊桥,店铺鳞次,摊子一个接连一个,更多的是就地摆放货品,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鼻烟壶、抠耳勺、针头线脑、赝品字画等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兰猗坐在车里闷闷的想着什么,仔细感觉其实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从未有过的迷茫,这感觉是公输拓纳秀儿的时候未曾有的。或许,是卫沉鱼太美了罢。亦或许,是公输拓同卫沉鱼的事传得甚嚣尘上了罢有点烦,她从车窗往外看,观赏下市廛夜景,分散下心中思绪。猛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恁地像白马西风。之前要秋落去天下镖局找白马西风,可是突然出了隋富安的命案,秋落也未去成,此时巧遇,机会不可错过,兰猗忙喊车辕上的秋落:“停车!”秋落不知她要作何,让车夫把马勒住,打开车门问兰猗:“二小姐你怎么了?”兰猗继续盯着那背影看,一壁对秋落道:“扶我下车。”车夫先跳下车辕,把横在车辕上的凳子取下放好,兰猗稳稳的踩着下了车,见那背影已经没入人群中,她急忙跑着追了上去,可是人太多,左右挡着她前进困难,她就高喊:“白马掌门!”是的,这个人正是白马西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就像被什么撞了噗通一下,一个旋身,众里寻她千百度,兰猗却在灯火阑珊处。白马西风笑了笑,分开众人走向兰猗,彼此面对面,他见兰猗有些气喘,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兰猗理了理给夜风吹乱的发丝:“还不是追你累的。”白马西风歉疚道:“人多,没看见你在。”当街之上不适合谈重要的事,兰猗往旁边搜寻,很容易就发现一个小茶肆,邀请白马西风同去坐了,一人一杯粗茶,她说出自己的目的:“想请白马掌门帮我找个人。”白马西风非常爽快:“夫人要找什么人?”兰猗直言:“苏银狐。”白马西风怔住了。兰猗笑道:“怎么,是不好找还是不敢找?”白马西风恢复了常态,把玩着手中的粗陶茶碗,忽而双手一摊:“也不是不好找,更非不敢找,是感觉奇怪,苏妃娘娘据传已经仙逝,夫人要在下去哪里找她呢。”世人都以为苏银狐是羽化升仙了,所以白马西风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兰猗缓缓摇着头:“苏妃娘娘还在人世,当年所谓的羽化升仙这种无稽之谈白马掌门也信。”因为地处鬼市,这家茶肆虽然门面破又卖廉价茶叶,但客人不少,不时有人进来,都是逛鬼市顺道来坐一坐歇歇脚的,人一多,二人附近就不清静了,苏银狐涉及到皇家秘事,白马西风左右觑了眼,低声道:“当年的事或许是谣传,这更说明苏妃娘娘的离宫涉及到一桩惊天秘密,夫人找她作何呢?”问罢,觉着自己有点多事,忙做解释:“在下之所以问个详细,是怕夫人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所谓不该招惹的人,兰猗明白他指的是宇文佑,思量要不要对他说的更细致些,碍于周围人多,兰猗告诉他的只能局限于此:“我已经发现苏银狐的踪迹。”这么说苏银狐真的活着,白马西风突然变得很兴奋,那是对一桩机密即将揭破的心理,只是他再兴奋,性格使然,也还是沉静道:“夫人可把在何处发现苏妃娘娘的事告诉我,不为别个,这样或许找她更快捷些。”有道理,兰猗往他那厢探了探身子,尽量靠近些,这样可以更小声说话,然后把表哥贺兰令在西凌河码头买了一面镜子说起……说的口干舌燥,抓起面前的茶碗就喝了口。忽然,白马西风的脸微微红了,原来,兰猗喝的这碗茶是他的。兰猗毫无察觉,继续说着继续喝着,说完,收回身子,还渴,再抓起茶碗……想着方才自己喝的那碗茶快空了,这碗却是满满的,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尴尬,看着白马西风面前的茶碗想,我这样丢人现眼,总得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公输拓的颜面何在,揉揉鼻子,揉出一个理由:“这种廉价茶你又不吃,怪浪费的,所以……”白马西风心里惊涛骇浪般,脸上却不兴一丝微澜,抓起自己的茶碗看了看,戏谑道:“没办法了,夫人吃我一碗茶,改天还我一壶茶。”给足了兰猗台阶,她忙不迭的点头:“我还你一壶茶叶。”彼此哈哈一笑,云淡风轻。说定了事情,天也不早,兰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