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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起不便再问,先点头应下。一路无话,两人回了项府,各自去吃饭歇息。项仕鹏看他回来得早,特遣人来问:“可能弄出什么名堂?”项景昭谦逊地回:“才第一日,还无什么大的进展。”若真是这样,项仕鹏自然又要训斥一番,说他妄自尊大,硬揽了差事,然他在外也有眼线,早知道了项景昭在外的所作所为,此时听项景昭如此回话,心里暗骂一声:这臭小子,跟他老子也不实诚,怕是等着我骂了他之后,若往日做出成绩,来打我的脸。这不过是玩笑般的想法罢了,项仕鹏只神色淡淡地告诫他:“虽无成绩,但需知万事不可cao之过急,我今日也不说你,待再过几日,若是还没个眉目,你自去祠堂领罚。”果然是严父,即便是觉得项景昭做得不错,语气也是分外苛刻的。项景昭领命称是,慢慢退了出来。待到下午,云起便将项景昭吩咐的所有东西都带了过来,眼看着项景昭用最粗的狼毫笔蘸颜料还嫌不够,又命人拿了刷子来,先将车身刷了个漆黑。云起还觉通身黑多有不吉,且太过压抑,却见项景昭先用中等粗的笔为车的三条斜辕瞄了血红的底,又用细狼毫描出一些意义不明但却分外流畅的线条。不过半个时辰,原本还是木头原色的车便被项景昭改得变了模样,云起虽看不出上面画了什么,却觉得图案配色鲜明,两两相撞间极易给人以视觉冲击。若要问项景昭画了什么,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具体画些什么,也不乐意学现代那样在车身上画些小花装饰,便随性发挥,凭着自己对色彩出色的理解,完成了这样一幅作品。两人围着两轮车左看右看,均是惊叹。项景昭叹息着摇摇头:“竟画的这样好,我都不舍得送出去了。”云起问:“要送给谁?”“我刚做出这玩意时,云长就喜欢得紧,若不是这玩意开卖的时候我们在山西,怕他真要成第一个买家。他既如此喜欢,我便送他一辆。”“这车好歹已经过改良,比之前的更好,再加上我画的这画,平添几分观赏性,想来他会喜欢。”云起犹豫片刻,建议道:“你既十分喜欢,不如另画一辆送他,这辆留在家中,只看不卖,也好招揽客人。”项景昭哈哈一笑,道:“你当我是那么没出息的?我既能画出这样的画,自然也能画出更好的,这辆既在先前就打算要送给他,我自然不会私藏,尽管给他便是。”云起看他这样豪情,既感叹初生牛犊冲动无比,却也羡慕他的这份洒脱。因说:“那我便真送过去了。”待车子招摇过市地到了高府,高云长得了车,眼睛就亮了好几分,他原本是那样爱骑车的人,此时却不再想碰车,不是因为不喜欢,反而是因为太喜欢,生怕磕掉了一点颜料。跟着来的项府小厮笑着看高云长那高兴的样子,小声提醒道:“我家少爷说了,就怕高少爷不舍得骑,故而那颜料特意弄了防水的,只要不刻意磕碰了,必然不会掉色的。”高云长惊讶:“竟还有防水的颜料?”转念一想,又笑道:“必是那小子又捣鼓出来的新花样了。”☆、第九十七章再聚首,风已不抚云隔天为木青渊设的接风宴却是直接定在了高家,项景昭先还不解——几个小子若要玩,自然得往外跑,家中长辈虽不住在一处,毕竟府中那样多的丫鬟,一不留神闯出什么祸来,转眼便能传到长辈那处去,岂不是自找不自在?待到了高府才知道,原来这日竟是祭饯花神的日子,要说跟项景昭玩的几个小子家中,还没有同项家这般人丁单薄的,但怪就怪在每家每户即便子孙多,也没生几个女娃。这样一来,高家两房加起来统共三个女子,反而成了最多的了。这花神节本就是女子的节日,想来高云长也是为逗meimei欢心,才叫了众小子来府中一聚,权当聚个人气,将府中搞得热闹些。项景昭下得马来,正巧遇到乘车而来的陈亦鑫,两人见面后还互相打趣一番,这才相携进了高府。一路上项景昭抱怨:“这请人做客,主家怎么还不出来迎接,倒叫咱们自己用腿走进去,哪有这样的道理!”陈亦鑫笑着摇头,正要答话,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你不用腿走,难不成还要人用轿子将你抬进去?”这是王启的声音,说起来项景昭与他玩得最开,全因王启这人有时颇有些不守礼法,某些地方与项景昭极为相似,故而才合契。旁人见到项景昭与王启玩得最熟,都有些不解其味,毕竟一个是旁人眼中的青年才俊,一个是纨绔子弟,两人十分不搭。只木青渊看得明白——一个不拘世俗,一个肆意猖狂,还有什么比这两人更配的呢?此时项景昭听到王启的声音,还未说话先笑了起来,回头与他斗嘴:“我昨儿个可是送了大礼给云长,今日他很该用顶轿子将我抬进去。”虽说着话,可当他全转过头去,脸上却渐渐被疑惑取代,只因他看见王启身后,竟还跟着蒋钊。项景昭不由奇了,玩笑道:“你今日怎么来了?往日我叫你你总不来,云长一叫你反而乖乖来了,是觉我项家门庭冷落?”说着就要凑过去假意质问。王启状似无意地将他拨开,笑道:“你可别错怪了他,是我带他来的。”却说之前蒋钊便是找项景昭的时候遇到了王启,才有了后来的事,此时王启对此事却闭口不提,只说:“我仰慕他的文采,特请了他去给我伴读。最近我俩拘在家里也颇有些时日了,想着不能憋坏了他,便带出来瞧瞧。”项景昭不满:“什么带出来?”因觉得这话太像对待宠物时的说辞,但他也知道王启为人,就是这样十分不顾人心情随口乱说的性格,想来他也并没有恶意,若自己此刻挑明了,反而落了蒋钊的脸,故而不再继续说下去。虽还想同蒋钊说说话,可今日的王启不知怎么的,总爱插嘴,项景昭只当此子正兴奋着,才比平日健谈些,便不搭理他,隔空同蒋钊交代道:“今日既来了云长家,下次我若叫你,你可不能不来了。”王启本欲拒绝,可一想自己也不能管得太紧,蒋钊原本就与项景昭最熟,来往得勤些也是可以的,总不好将这小兔子憋坏了,因回头笑看蒋钊一眼,替他回答:“自然是行的,下次你若要请客,可得记得叫上我们。”项景昭便不再理他们,转头又去同陈亦鑫说话,却发现陈亦鑫的兴致并不高。他不禁纳闷——先头还好好的呢,似乎是在王启和蒋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