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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石信仰和做石准则:“我们许愿石,都是这么喊许愿者的。”

宋兆:“那你变一块石头给我看看。”

被戳到痛处的石小萌微微低下头:“我是突然不小心变成人的,已经两年了,现在变不回去了。”

宋兆这才知道,面前的石小萌是一块并没有主观意愿想要变成人,最后却迫不得已为人,还打了整整两年工的许愿石。

石小萌的故事在宋教授听来简直就是又臭又长的老太太裹脚布,在他那精确理智的大脑看来,完全应该省略的地方她说了一大堆,明明可以不说的地方她还偏偏要几句话带过,这要是学生交上来的论文,百分百打回去每个字都要重写!

可不知是许愿者生来命定中就一定会对自己的许愿石留有更多的耐心,还是面前女孩儿那坚定的想要将前因后果叙述清楚的模样打动了他,宋兆并没有打断,反而耐心听了下去。

最后,石小萌道:“嗯,就是这样,然后我就找到了你,许愿石和许愿者自动绑定了。”顿了顿,又连忙加上一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宋兆自有思量,但他下午还有一堂讲座,眼看时间快到了,便道:“我在经管系的本科教研组有办公室,二楼,你明天有时间可以来找我。就先这样。”

点了点头,示意一番,宋兆转身离开,这次石小萌没有追上去,心口扑通扑通,对这“第一次”的经历有些事后的激动,情绪溢于言表,觉得又高兴却又有些担忧。

自己的许愿者是教授啊,这么年轻就当教授一定很厉害,这么厉害的人,他的愿望一定也不会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能力微弱,刚刚上岗,真的能够顺利完成愿望吗?

对不久后即将来临的第一个愿望,石小萌突然也跟着深深担忧起来。祈祷自己能完成,能让自己的命定许愿者宋教授对她多添几分信任。

可她内心中的雀跃和忧虑的小心思还没挣扎过十秒,突然的,她身体超前一扑,“啊”一身脸朝着地又摔了下去,和之前那次一样,不受自己控制,摔完就滚,竟然还能保持匀速前进。

石小萌:“……………”

虽然做人的时候滚着不舒服,但做石头的时候她还是挺享受翻滚的感觉,就和鸟儿在天上自由翱翔一样,这也是石头的翱翔方式。

所以适应了不受自己控制的摔倒后直着翻滚,朝着前进的方向,目标明确,石小萌半途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地喊道:“宋教授!等等我!”

宋兆一回头,就见又在地上翻滚的石小萌,他转身,顿住脚步,在石小萌停下拍拍身上的衣服站起来后,奇怪道:“所以石头不喜欢走,都是用滚的?”

“不是,”石小萌想了想,解释道:“虽然岔开腿走路的感觉总是觉得怪怪的,不过我做人已经两年啦,早就习惯走路了。我刚刚和之前那次都不是自己想滚的,我觉得……”

她思考完,郑重道:“我觉得,我和你,许愿石和许愿者,好像不能分开。”

虽然她刚刚解释过,因为变成人,她只能通过触碰才能感知许愿者的内心,但现在,事情好像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宋兆无言沉默,只用眼睛看她,石小萌以为他不信,连忙道:“真的,没骗你,不是故意要跟着你。”

如果她没猜错,本来许愿石就应该和许愿者绑定,许愿石的石头身体消散,只留下意思存在于主人脑海中。

可偏偏她有人形,是个单独的个体,她的rou身无法消失,可她本来就该和许愿者呆在一起,理所当然的,宋兆一走,她跟着就滚。

这些事石小萌清楚,因为她本身就是许愿石,而宋兆也凭着刚刚石小萌的解释的长篇大论猜测出了一个大概。

他还猜得更多:既然许愿石有等级,等级越高能力越强,那现在的石小萌就是最低级的许愿石,离不开他,或许随着等级的升高能力的增加,她就不用再时时刻刻跟着他了。

思及此,宋兆让石小萌站在原地,他继续朝前走,一旦她倒地,他立刻停下脚步——他猜测两人之间应该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最大距离差。

这么一测,还真被宋兆说对了,十五米,石小萌可以离开他周身十五米,半径十五米范围内自由活动都没问题,一旦超过,便会立刻摔倒滚地。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天下午,宋教授只能带着石小萌一起去开讲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耗尽气力去拔、Acedia、织温的霸王票,么么哒!

☆、3

开办讲座的地方在一个可以容纳三百人的报告厅,有十五米半径活动范围,石小萌其实可以站在门口吹吹风,但宋兆还是让她坐在了第一排的位子。

宋教授虽然毒蛇且拍回作业重新做的威名遍布全校,但他的讲座内容充实毫无水分,很有价值。没多久三百人的报告厅很快就坐满了前来听讲座的学生。

石小萌以前也经常听讲座,但她每次都坐最后一排,而且来也不是学知识,只是纯粹想在人多的地方凑点热闹。

这天她头一次坐在第一排,还是靠中央的位子,同坐前排的不是院领导、学校老师就是辅导员。

讲座一开始她仰望会议厅的讲台,看着宋兆自信挺拔从容地往上一站,虽然内容完全听不懂,但内心中已悄然升腾起一股许愿石对命定许愿者由衷的崇拜之情——

这是她命定的许愿者主人哎!一个人站在上面,那么多人安安静静听他讲。真棒!

~\(≧▽≦)/~

可还没悄悄高兴几秒,宋教授那毒蛇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在一段经济分析之后提起自己入校以来学生的上课情况,劈头盖脸把逃课率高达百分之十的情况拐着弯地嘲讽了一遍。

有血气方刚不知死活地学生举手,站起来半揶揄道:“教授,课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你在这节课上教授的知识点我都会,那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台下第一排坐着的年轻辅导员暗自点头,学校老师和领导继续岿然不动。

宋兆笔直地站在台上,高而挺拔,白衬衫西装裤,舞台灯光一照,容貌俊丽,气质方钢。

他看着那学生的方向,缓缓而沉地开口:“更多有意义的事?是谈恋爱,还是打游戏。”

这要是其他老师教授的讲座,此刻绝对会哗然哄笑一片,可宋兆稳稳站在台上,目光森然,理智冷静的气场一开,便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所有学生通通寒蝉若惊自觉闭紧了嘴。

那站起来的学生都不敢自作主张讪讪坐下,只能继续尴尬地站着,硬着头皮接话道:“宋教授,自由支配时间的权利,我们还是……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