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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不已,为何他没及时反应过来!自己卖了蠢还道其余人是在偷懒不积极。他开始不住埋怨蜀欢,曾经多么温柔心善的一个姑娘呐,自她跟阿道在一块儿后竟然学会了这些坑人的坏招数。悲从中来,来福苦不堪言。在通晓其中曲曲折折后,来福的心思活络得绕着天庭跑过好几圈。打定主意,他干脆装不晓得后半截。强堆起一个笑容,来福含糊地回话:“回殿下,是小的们无用......宫主她已经回蟾宫了。”“哦?”剑眉一挑,重宴打量着举止有些畏缩的来福,似笑非笑,“你且站好,好生说话。本殿有那么可怕吗,你这畏首畏脚的像个什么?”当然可怕,来福心中默道,毕竟谁也不晓得惹他生气后果是何样的。来福仍旧微弓着身子,只交叠在大腿上的双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想试图抖得不那么厉害。他活了几百岁可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重宴向来温和有礼,对他们也都宽松惯了。曾经倒还有个蜀岚约着他们,但蜀岚被贬后他们是怎样快乐便怎样玩耍。此次,是来福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高压的心灵冲击。·觉着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来福的笑容愈发难看,嘴上也开始愈发胡说八道:“宫主毕竟是小女儿家,或许她是不好意思罢。女子都是娇羞的、爱耍小性子的,让她们被动一些也无妨,殿下您......”睁眼说瞎话,还不用打草稿。其实这堆理论他都是从阿道处听得的,听的时候他是敷敷衍衍。来福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用上,而且还是信手拈来,用起来十分顺畅。闻言,重宴神色一动,沉默良久。就在来福就要以为重宴相信了他的时候,却听坐上的人淡漠地开口,那声音幽幽,冷得骇人。“你当本殿是废了吗?”人虽在朝议阁纹丝不动,但他毕竟有坐观天下之能。当蜀欢与他说过酒幺过来,重宴便迫不及待散出一缕意识去识探。看见酒幺忸忸怩怩地走来,他心里是高兴的,还暗道这丫头终于懂事学会了退让,感情嘛,诚如阿道所言,应有个互动。可重宴面上笑容还未完全绽开,他就见她直接拐了个弯去了凭阑阁,连余光都没朝他所在的方向瞟一眼。渊溯宫谁住哪都是他赐下的。酒幺去的那方向住的谁,重宴再清楚不过。·来福一个哆嗦,没站稳,“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声音中尽是哭音:“小的知罪!小的该罚!”就知道那小聪明怎可能忽悠得到重宴,来福万念俱灰,只怕自己会罪加一等。他此刻已深深感受到世界的恶意。没有人知道在重宴眼皮子下做错了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而他来福,就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第一人。恐慌之余,来福竟有淡淡的骄傲感。“你可知自己是何罪?”重宴冷冷看着他。“小的......小的不该,不该隐......”“本殿还当真以为你能把人给我带来,”不待来福招供,重宴便打断了他。薄唇轻抿,神色意味不明:“既然是接她,不管你是掳是绑,用何手段,都要把她接过来。”语调悠长,只听末了他问:“来福,你可懂?”来福是彻底懵掉,这又是在唱哪一出。传说中的恋爱心机男么,这法子真真是坏透了!来福抬头看着正看得重宴嘴角噙着神秘莫测的微笑,不禁错愕不已,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一定是他听错了!这种话重宴殿下怎么可能讲!可现实一切都残酷无情地告诉他是真的。若不是亲耳听见,来福是断断不会相信一个字的!“那小的......这就带兄弟去动手?”来福面皮子颤抖,底气不足,音量低若蚊蝇。果真,座上那人微蹙了蹙眉。来福的心高高悬起,一动一动等着他安排。“这么粗鲁做什么?你现在就算带一群人过去有本事能把她从竹岭手里抢过来么?”重宴垂下眼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他语重心长地道:“本殿只是教你个道理。坐起来吧。”“对了,待会你下去替本殿去关心下蜀欢,叫她好好休息,用不着害怕。”——————————————————————————————————————————蟾宫。阿睡的榻前,一层淡青色的灵气徐徐散去,竹岭缓缓睁开眼。“竹岭?”酒幺与阿道皆在一旁一脸紧张,见竹岭一收回手,就忙着问询。而阿文则稳稳蹲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知她二人心急,竹岭微微一笑,安抚道:“阿睡已经醒了,宫主不必太过担心。”“那他......”不是说已经醒了吗?不是她不相信竹岭,可为何阿睡还没睁开眼睛,酒幺语言又止。阿道趴在床前,看着仍然没反应的阿睡,心底一阵阵发酸,拉住阿睡的大手道:“阿睡,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是你兄长阿道!我知你贪睡,可你已经睡了将近一月。”“你怎可以这样胡闹......你莫要以为你如今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今日我先教训在前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弟弟......”说着说着阿道便止不住哽咽。“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见状,阿文忽地开口。“阿文你这是何意?”阿道抬起婆娑的泪眼,看向阿文。它总是时不时说些这样满含哲理的话,叫人常听不太明白。正要细究,竹岭此时却说:“小酒,我们先出去,待阿睡再休息一阵如何?顺道我也替你看看你灵气恢复得如何了。阿睡他晚些时候定会醒的,放心。”他声音温和有力,让酒幺不由自主地信服。看了一眼双目紧阖的阿睡,酒幺默默点了点头,“也好,最近我确实有些乏力,你替我看看。”当听见房门关上的,床榻上的人指尖终于一动,渐渐地便再控制不住身体隐隐的颤动和压抑的呜咽声。有湿意划过他眼角,没入鬓发之中,顷刻消失不见。·环视过酒幺的灵台,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确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日似有郁结才看上去不大精神。就在竹岭正打算收回手时,忽然又探到有不对劲,“咦”他面上露出一丝疑惑,轻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