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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热情到了这个田地的梁文青,江樱哪里能猜不透她的心思。这傻姑娘,为了春风也真是没有她不敢做的了。可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哪儿有那么容易。想到这里,江樱心里不免对梁文青产生了几分同情,刚想开口劝上两句,却被梁文青抢在了前头,道:“我再不回去我爹该担心了,你回去慢慢看,我先走了啊!”“等等!画像——”江樱连忙喊住她。“你留着慢慢看!”梁文青应了一声,人已经走远了。看着梁文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江樱不由叹了口气。再低头一瞧怀中抱着一大堆的画卷,顿感无力。由于怀里还抱着一口大锅的缘故,江樱一转身,堆在上头的画卷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个别的还散开了来。江樱腾不出手去整理,便率先将锅送回了屋里。再折身回来捡拾。可当她再度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早已被收拾的一干二净。而原本横在地上的画卷,此刻正整齐的呆在晋起手中。江樱脸色顿时就僵住了。这人要不要出现的这么‘及时’啊?看着背上还背着弓箭的晋起,江樱这才明白,他大致是刚从山上回来。“你的?”昏暗的光线下,晋起看着江樱问道。“也不算是我的……”江樱讪讪地回答道。“那究竟是不是你的?”江樱沉默了会儿。思考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若认了。晋起会怎么看她呢?私藏众多男子画像……光是这么个罪名,江樱便觉得无力承受了。于是,干脆心一横。抬头果断的摇头说道:“不是我的。”“那怎会在你家门口?”晋起这次显得反常的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是梁小姐丢在这儿的!”江樱一脸我真的没有在说谎的表情看着晋起。其实,她这么说,真的不算是在说谎吧?这本就是梁文青硬塞给她的。想到这里。江樱的底气越发的足了,一双晶亮如玉石般的黑眼睛里。写满了肯定。晋起收回视线来,而后将画卷塞还给了她。江樱慌了,以为他是不信自己,忙又解释道:“我都说了。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晋起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那你觉得我抱着这些男子画像回去,很合适吗?”江樱怔了一下。想象了一下晋起抱着一堆男子画像回家翻看的情形。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寒噤。画面太美……见晋起转身欲走,江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忙喊住了他,道:“晋公子你先等等,我去取衣服出来还你——”晋起听罢没有回头,却止住了脚步。江樱忙跑回院中,把画卷搁下,拿了今早洗过的棉衣走了出来。“昨晚谢谢你。”江樱将衣物递了过去,笑着说道。“举手之劳。”晋起将棉衣接过,便阔步朝着家门前走去。江樱踌躇了一会儿,忽然就对着他的背影来了一句:“我一定会把那些画像还给梁小姐的。”这是在重复证明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她的……晋起开锁的动作一顿,而后轻轻嗯了一声,推门进了院中。江樱也折回了自家院里,听庄氏招呼着她进去吃饭,江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解释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生怕他误会似得?想来自己又非那些脸皮薄的小姑娘,怎么忽然多了这些顾虑?不就是几卷画像吗?江樱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变得不正常了。要说从什么时候起……好似是从昨晚落水之后,披上了那件棉衣之后?可究竟是棉衣有问题,还是她被水给泡傻了?江樱苦恼望天。※※半月后,十月初。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凉,白宵的精神头儿一日比一日来的要旺盛。它向来怕热,现如今秋高气爽,自然是欢喜的很,成日沉迷于抓蟋蟀,乐此不疲。且被它抓到的蟋蟀,皆难逃一死,凶残动物的本性,由此暴/露无遗。江樱瞧着被洒扫的下人扫出来的数百只蟋蟀尸体,唏嘘之余更觉得欣慰——照这个势头下去,云霄院里的除虫工作,就无需她来cao心了。这时,杀虫小能手白宵忽然跑了过来。白宵来到江樱跟前,昂起了毛茸茸的脑袋。江樱定睛一瞧,就见它嘴里衔着一块沾满了泥土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江樱疑惑不已。就见白宵对她晃了晃脑袋。江樱见状,适才将东西拿了过来,用帕子将上面的泥土擦拭干净之后,竟是一块质地通透的白玉。白玉约有幼童的巴掌大小,其上缠绕着她看不懂的图腾,但总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江樱皱眉想了想,片刻之后便顿悟了过来。这是韩府的家徽!忙又仔细瞧了瞧。果见被图腾围起的中央,刻着一个隶体的“韩”字。想来是个令牌之类的东西。江樱想了想,打算将此玉交给韩呈机。既是韩家的东西,又是白宵在韩家挖到的,那理所当然是要上交的。江樱嘉奖的摸了摸白宵的脑袋,道:“等我回来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吃!”瞬间从杀虫小能手变成了挖宝小能手的白宵,欢快的仰头吼了一声。抖了抖毛。目送着江樱出了云霄院。江樱来到前院,没见着韩呈机,却瞧见了百无聊赖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的阿禄。听到江樱的喊声。阿禄忙地站起了身来。“阿樱你怎么过来了?”阿禄走过去问道,江樱平时若非有事或被韩呈机传唤,是不会来这里的。“白宵捡到了这个,我看着应当挺贵重的。便想着交给少爷——”阿禄便问道:“什么东西,我瞧瞧。”江樱将手中的白玉递了过去。阿禄接过。只瞧了一眼,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这……”“在哪儿捡到的?”阿禄强压下心口的震惊,看着江樱问道。江樱如实答道。“云霄院里。”“好……我,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少爷!”阿禄面色澎湃的丢下这句话,便飞也似的跑走了。江樱也没在此久留。见阿禄离开,自己也回了云霄院。正芝院。书房。韩旭正和韩呈机谈话。卧床近一个月的韩旭,近来身子渐好,已能下牀活动。今日,特意让人请了儿子过来谈事。“父亲说的是西北那边的游民?”听罢韩旭的一番话,韩呈机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