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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何存。”焦禄一连吃了两趟闭门羹,他实在招架不住顾椿这样的老狐狸,其实顾忌着天家的关系,他都不敢说自己是如何被东宫人马驱逐的,反正顾阁老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放人,谁去也没用。“焦侍读话里话外在映射些什么,家祖忠君爱国,岂会忤逆圣意,明明是尔等传旨不利,却意图将罪责推卸到几位阁老身上,如此明显的嫁祸,是欺侮圣上是非不分吗!”“放肆,顾裳你简直胡说八道,顾阁老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在场的谁不清楚,任你舌灿莲花也无法混淆黑白。”焦禄也豁出去了,反正他不受内阁待见,对顾裳再怎么忍让也得不着好脸,还不如趁早划开界线,好歹还能在御前搏几分圣眷。“两位,两位,都是为圣上出力,何必剑拔弩张的。”苏燃将火星四射的两对头分开,一手顶开焦禄,另一手将却暗使巧劲将顾裳推至御案前头。“顾阁老劳苦功高,然年长思固,很多时候不愿圆滑行事,依下官看,莫不如让衡臣(顾裳字)亲自回京一趟,亲手把圣谕传给顾阁老,好歹是血脉至亲,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通允。”“臣附议,顾翰林入乾清宫以来尚无功绩,早有臣等跋扈之声传出,既如此,臣便将此要差让于顾翰林,静候他大展拳脚。”“不可,家祖处政最重公允,平素避讳亲眷徇私,如若由臣来传这道旨意,可能反会弄巧成拙,误了圣上的大事。”顾裳是万万不敢回京的,且不说祖父会打断他的腿,就是永安侯府那一位,也决计不会放过他。御前老人眼神递换,无不对顾裳的行径嗤之以鼻。“好了,当此困局,万法皆值一试,传旨,敕翰林院编纂顾裳御前侍读一职,携卷回京。衡臣,朕对你寄予厚望,不要让朕再失望了。”君子循之以理,小人诱之以利,泰平帝太清楚底下这些人的面目了,不抛出些“真材实料”,没几个能舍身忘己。“明诚这头先候着,犒军宴预备的怎么样了?”“回禀圣上,司礼监已将一应事物预备妥当,现在只等邵大人拟的与宴名单了。”“嗯,你办事朕还是放心的。”一屋子两榜进士,真办起差来还不如一个太监,泰平帝也是够糟心的。邵柏博这头刚摆平了几位武勋的纠缠,就瞧见顾裳在营外徘徊,当即冷笑两声,大踏步赶了过去。邵子让温润之名久享士林,按说顾裳不该过分忌惮,可顾椿再三警戒府上儿孙,遇事避讳赵邵二人,不是一击毙命就绝不可擅动,可惜顾裳眼皮子太浅,被沈炳文三言两语激成了出头鸟,还想出了这么蠢毒的一计,可以预见,此番事后,朝廷青年一辈的两大领军人物皆被他得罪死了,顾阁老与保皇党勉强修复的关系再度坍塌,顾家腹背受敌。顾裳做贼心虚,岂敢与邵柏博正面对峙,远远的看见人影,就骇得手软脚软,若非司礼监的小宦官在一旁努力推举,只怕连马背都爬不上去。禁军看着马上那狼狈的身影,都嫌弃的绷着脸,蒙扩暗地给小郎将使了个眼色,保准让这孙子好生喝一壶。中宫凤仪殿,丰浥夫人瞧着泪水涟涟的亲闺女,真是气碎了一口银牙。“你是皇后,怎就让区区一介阁老降住了!他要把太子带走,你就拱手相送吗,傻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是授人以柄啊!”“顾阁老是圣上钦点的辅政阁老,他逼进后宫咄咄逼人的,女儿怎么招架的了……”“你真是……,你是皇后,太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rou,你不给,谁敢抢!”孟家造了多大孽,养出了这么个软绵疙瘩,针戳不疼,拳打不叫的,活该内阁捡着她欺负。“母亲站着说话不腰疼,儿现在这般自顾尚且不暇,何有余力争夺太子的抚养权,再说,乾清宫也无意我们母子多亲近。”“噤声!口出横祸,你这孩子怎就记不住呢。”孟氏素着一张脸,未及梳妆,奉浥夫人到底是做娘的,看着闺女这憔悴的模样也不忍再敲打下去,中宫吃过的苦真的太多了,但凡孟家根基稳健,太子储君之位无忧,她都不会这么在亲闺女的伤口上撒盐,可是情势不由人,皇后既成后宫之主就再也不能慈软下去了,后宫是人吃人的地方,她不学着狠辣,日后只怕连个全尸都剩不下。裕王妃端坐在宫室里,眼观耳听,心里对孟氏也是止不住的摇头,这位娘娘啊,明明手里握着一把好牌,生生都给她拆散了。第255章傻孩子“本宫的懿旨?顾阁老他能听吗?”孟氏可不觉得顾椿会把她这个国母看在眼里,要不然怎么圣上一离京,那老匹夫就敢闯宫夺人。“御林军已经封锁六宫,仅东宫剩下的那点兵马什么都干不成,顾阁老再执拗,也不能无视尊卑,公然抗旨。娘娘,您可是太子的生母,他岂敢对您不敬。”泰平帝膝下只存两子,皆系孟氏所出,就目前而言,嫡系这一支已经在夺嫡之争中领跑,孟氏既有元后的名头,又坐拥太子、荣王两大皇嗣,地位无可撼动。这要是搁在裕王妃身上,她能把内阁怼的找不着北!“可是圣上不喜后宫干政,倘若本宫插手前朝之事,会不会惹得御前不快?”孟氏还是犹豫,对付顾椿,孟家和宗室捆在一起也未必是对手,她这道懿旨一下,吉凶未卜啊。中宫抉择拖沓,裕王妃心急如焚,永安侯府那头好不容易捂热了关系,可不能让人觉得裕王府毫无用处。“娘娘只管传一道旨意即可,剩下的事自有别人忙活,永安侯府一直为娘娘鞍前马后,您可不能凉了赵家人的心。”“再说,南郊兵马已经入京,老永安侯亲自戍守宫外等着小赵大人呢,他老人家可是个暴脾气,去年太庙的时候咱们有目共睹,内阁那套可管束不了这些武勋。”“这,不就是坐个胎吗,本宫且也孕胎在怀,也没像邵家女子那般金贵!”孟氏享了世间女子至极的尊贵,却从没有过片刻夫妻温存,邵赵这门婚事虽是她极力促成的,但如今却是满满的嫉妒。“赵大学士是你几位兄弟的知己,对咱们孟家有大恩,娘娘需得好生斟酌与他的关系,万不可轻易得罪啊。”眼看着皇后娘娘钻进牛角尖,裕王妃和奉浥夫人真是想撬开这猪脑子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既成皇家妇,怎还敢奢望一心人,尤其那位还是九五之尊。一孕傻三年,安逸平静的后宫生活让孟氏的智谋极速退化,这位国母变得稍有些任性。赵秉安于她确实有功,可那些功绩却不足以抵挡女人天性中的攀比善妒。她渴望的东西邵媛馨得了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