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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圈足沿及外底部均露胎,其余皆加饰了珐琅彩绘,颈部为长条串枝上悬挂莲花,每组有三朵,排列有序。圆球体状部分饰狮子戏球图,点缀以朵云,场面活泼;颈肩部饰倒置的莲瓣纹样为分隔,画面分布比较合理。底心落“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无圈框篆书阴刻款,器物造形及珐琅彩绘的装饰,完全是清乾隆官窑瓷器的做法。整件瓷器保存的极其完好,上面没有一点磕碰的痕迹,釉色鲜亮,包浆浓厚,应该是件大开门的传世作品,并且历代都有人把玩赏析。放下手中的珐琅瓷器,庄睿又拿起了永乐梅瓶观赏起来,梅瓶也称经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在宋朝,民间生产了很多梅瓶,一般在大小酒铺里都能见到。而到了明朝以后,梅瓶在器形上变化很大,肩部特别丰满,几乎成一条直线.腰部以下收得较直,而瓶口制作的十分窄小,仅能插进梅花枝,故而被称为了梅瓶。这件梅瓶就是典型的明代风格,肩部较丰,胫部肥硕,通体白釉,品相完好,器形十分的完美,庄睿在一些明清瓷器鉴赏的图录里,都没有见过如此品相的梅瓶,应该是很早就流失在国外了,只是不知道如何落到牛宏这人的手中的。最为难得的是,这四件瓷器都是完整的一对,要知道,流传了数百年的物件,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代变迁,战争祸乱,能保持品相完好就殊为不易了,能凑成一对,更是万中无一,像许多拍卖行所拍的瓷器,大多都是孤品一件,极少有成对的物件。很多喜爱收藏的人,为了将手中的物件凑成一对,不惜花费巨大的财力精力,往往还是求之不得,而成对的珍品瓷器,在市场价格上,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呈几何倍数的往上递增的。“嗯?这灰是什么东西?”庄睿正在把玩的时候,将梅瓶口子倒过来看底款。却从瓶口处洒落了一地的灰烬,尽数掉在了红地毯上,庄睿蹲下身子,用手搓了一下,感觉和烟灰有些相似。“这货不会拿这东西当烟灰缸吧?!”庄睿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随之把梅瓶倒过来,在瓶口一闻,果然是一股子烟油味,这个发现让庄睿有些哭笑不得,东西是牛宏拿来的,这事十有八九和他脱不了关系的,这家伙还真他娘的是个极品少爷。摇着头放下手中的梅瓶之后,庄睿将那副画轴拿了起来,解开中间系着的红绳,将画慢慢打开铺在了赌桌上,他的举动引得秦萱冰等人都围了过来,只是那看瓷器的老头依然在观察着手中的瓷器,没有在意庄睿的举动。“郎世宁的宫廷画?!”当画卷全部打开之后,庄睿大吃了一惊,他虽然早前就用灵气测得这是一幅古画,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郎世宁的宫廷油画,一时间,心里那激动,犹如大海的波涛汹涌起来,久久不能平息。郎世宁并不是中国人,而是是意大利人,原名朱塞佩.伽斯底里奥内,生于米兰,清康熙帝五十四年作为天主教耶稣会的修道士来中国传教,随即入宫进入如意馆,成为宫廷画家,曾参加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工作,历任康、雍、乾三朝,在中国从事绘画达50多年。作为一个外国人,郎世宁独享三代帝王的器重,官衔为正三品的宫廷画师,这也在中国历朝历代是绝无仅有的,而他的画作融中西技法于一体,形成精细逼真的效果,创造出了新的画风,在中国的绘画史上,也留下了浓墨重彩。郎世宁的作品,现主要存于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美国克里夫兰博物馆、德国柏林的东亚美术馆也藏有个别作品,但是流失在民间和海外的很少,除了一些大的博物馆之外,是极难见到的。而这幅油画是郎世宁为乾隆妃子所画的,画上的佳人着清色宫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可谓是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上面一共画了六位妃子,其相貌形态各有不同,和古代仕女图那种抽象的画派不同,这幅画是用西洋技法画出来的,其相貌逼真,完全将图中女子妩媚的模样展现了出来,这在中国古代画史上是极为罕见的。庄睿想起一个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典故,说的就是乾隆皇帝曾经让郎世宁给他的帝后妃子一共十三个人画像,而乾隆仅在该画完竣、七十万寿及让位时,看过此画三次,随即将画密封于盒内,旨谕有谁窃视此画,必凌迟处死,那就是著名的画作,现藏于美国克里夫兰博物馆,是八国联军进入中国的时候遗失的。庄睿曾经见过那幅画的拓本,画卷上所绘的13位女人像,均为头戴冬吉服冠、身着冬季龙袍的半身端坐肖像,十分的规整。而面前的这幅画作,却是穿着随意,应该是乾隆与妃子游园嬉戏时所画,在画的一角,有“臣郎世宁”的署款,确实为郎世宁的真品无疑,只是庄睿从来没有在任何文献上见过这幅画的记载。郎世宁的作品,有名款的价格极高,庄睿听闻去年郎世宁的,就曾经在香港拍出了二千万港币的天价来,而这幅画上的人物有待考证,其意义更大于那副,如果真的问世的话,一定会在书画收藏界引起轩然大*的。庄睿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看到这几件瓷器的时候,他最多是感觉到惊讶,但是见到这幅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其据为己有,没错,他现在就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幅画变成自己的,要知道,这可是馆藏国宝级的文物啊,庄睿现在收藏的物件里面,单论市场价值,没有一件能与其相比的。整幅画摊开之后,老头也伸过头来看了一眼,可能是物有专攻吧,他对那幅画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望了一眼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瓷瓶上面。“老计,看好了没有,快点估个价,拿筹码来!”庄睿和那老头各看各的的,都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不过等在一旁的牛宏就有些不耐烦了,作为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来说,这些东西即使再珍贵,在牛宏心里,也不如桌子上那些筹码来的顺眼。那干瘦老头恋恋不舍的将瓷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向牛宏问道:“牛少,不知道您这些物件是个什么来历?”老头问的这话,也是行规,赌场可是不收赃物的,否则被人找上门来,那也很麻烦,如果这东西不是牛宏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