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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作了什么梗,她一时还理不太清。“丞相以为,没去西四宫,便逃过了这一劫?”太后又是一声冷笑。白穆顺声看去,二人已经都在殿外,太后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飞快地刺了过去,而柳轼亦快速转身,一掌拍下太后手里的匕首,单手扼住她的脖颈,眉头紧蹙,“当年是我负你,但我已倾尽全力保你在后宫的地位,扶你做上太后之位,若非商少君突然回来……”“再用力点……”太后被掐住了吼间命脉,声线变得尖细,“柳……公子……你……用力点,杀死我啊!”柳轼的手微微颤抖,双眉紧紧皱起。“柳公子……我爱了三十年,等了三十年,竟连你的名字都没有资格唤!柳公子……柳大人……柳丞相……哈哈……”太后突然大笑,但喉咙被柳轼掐住,笑声非常怪异,“柳轼!你以为……这三十年我在后宫……是如何过来的?你以为……没有我,你如何坐上这丞相之位?又凭什么说是你扶我坐上太后之位?”柳轼的神色渐渐复杂,缓缓闭上眼,手一松,太后便滑落,跌在地上。“你给我丞相之位,我保你太后之福,你我本该就此两不相欠!”柳轼沉声道。“哈哈……两不相欠……”太后跌坐在地上怅然大笑,“柳轼!你欠我的,这一辈子,穷尽此生你都还不清!”一声落地,夜风刮过,冰冷而凄厉。柳轼的身子猛然一颤,从前的冷傲从容仿佛都被那一阵风刮走,负手背对着太后,半晌才道:“我问你,那日与我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太后蹒跚着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灰层,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回到了在仪和宫时的端庄模样,她道:“丞相大人自己做过的事,都不知真假么?”柳轼未语。太后又道:“倘若是假,哀家今日在这里做什么?”他们在这里做什么?白穆环顾四周,没看出所以然来。“商少君说他在这里。”太后缓步上前。柳轼嗤笑道:“他说你便信?”“那哀家就该相信柳丞相?柳丞相何尝与哀家说过一次实话?”太后冷笑,带着恨意,眸子里却又有笑意融开,“哀家用丞相的命与他交换,自然信他会告诉我实话。”柳轼沉沉地盯着太后,突地自嘲一笑:“所以你就与商少君联手,商少君告诉你他在这里,你便相信!引我去西四宫让商少君杀我,妄想一己之力带他离开?”“不愧是柳丞相,见微知著,这样快就猜到了事情始末。”太后扬声道。“那结果呢?”柳轼不屑道。太后笑,“结果?无论结果如何,哀家宁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相信你,柳-大-人!”最后那三字,太后一字一顿,似乎极为痛快。白穆隐隐明白,他们口中的“他”,恐怕就是之前所说的“少宫”。太后用“少宫”引丞相入宫,让商少君借机对付他,甚至不惜纵火仪和宫,便是为了自己可以趁乱带“少宫”出去?结果商少君在其中动了手脚,“少宫”不在这里,丞相却到了这里……那么……白穆环顾四周,商少君的人应该埋伏在附近才是。啪啪——柳轼击了两掌,刚刚那殿内马上出来十余名黑衣人。几乎是与此同时,宫殿外墙上探出无数个箭头,齐齐指向了殿中的空地。白穆匍匐在屋顶,放眼望去,火红的灯笼如同乍然被点亮的星辰,一个接着一个地亮起来,照得这阴暗的一隅刹那间恍如白日。“丞相大人带着这么多刺客夜闯皇宫,可是来探望朕了?”商少君率先踏入殿中,简单的便服,玉簪子束发,黑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火光下尤为耀眼。“将刺客拿下!”商少君脸色一沉,厉声大喝。柳轼面不改色,冷然地盯着商少君,转而一笑:“老夫还真是养虎为患,小瞧你这只幼虎,这么快便长出獠牙利爪了!”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与商少君对视,“这一年来的刻意讨好曲意迎合,就是为了今晚?自己的脚跟都未站稳便妄想拔老夫的毛?”柳轼说着,从袖间拿出什么轻轻一抽,“咻”地一声,绽放的礼花闪电般照亮天际,又一瞬消逝。白穆下意识地起身看仔细四周的变化,刚刚一动,便被身边的莲玥稳稳压住,但她抬眼仍旧可以看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向这间宫殿聚拢,人数比商少君带着的,多了两三倍不止。白穆看清那些人的衣着,心下一顿。当初柳轼让她拿到御林军令,原是为的今夜!柳行云带着大批御林军将这宫殿再次围了一圈,柳轼神色自若地负手而立,太后静立在一旁,姿色端庄,不言不语,商少君站在柳轼不远处,同样地负手而立,眼底噙着微微笑意,淡定地睨着柳轼。“父亲!”柳行云今夜一身书生打扮,全然没有了白穆初见他时的武将气息,入门便急声喊道。这一声“父亲”,让柳轼的面色稍稍舒缓。然而,下一刻,柳行云便对着商少君行礼,跪地道:“末将救驾来迟!吾皇万岁万万岁!”他单膝跪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这一磕,磕得柳轼如梦初醒,神色大变下,眼中的悲凉如同这夜的冷风般肆意掠袭。商少君睨着柳轼,笑意愈加深邃。“你们可瞧见了?今夜谁人纵火仪和宫?”商少君目光冰冷,声笑懒散。“柳丞相!”众人齐声回答。“谁人随带刺客,挟持太后?”商少君扫过太后,暗芒在眼底一闪而过。“柳丞相!”众人再道。柳轼却一直盯着柳行云,太多的情绪充斥在眼中,最后只余甚少见到的殷红颜色。“末将奉皇命,暂代御林军副总领之职,率御林军捉拿夜焚仪和宫、挟持太后的刺客!还请父亲体谅!”柳行云眸光低沉,带着冰凉的寒意。“行儿……”柳轼低唤一声,声音是不曾听过的轻软。柳行云却好似并未听到,上前一步扣住他。柳轼有这他,并未反抗,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底的神色,随他与大批御林军消失在夜色中。白穆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她在史书上读过那么多手足相残,父子相杀的宫闱“常事”,真正亲眼见到,这是第一次。不觉得震惊,不觉得伤痛,只觉得冰冷,与可笑。“皇上,仪和宫宫人来报,大火已灭,但是……”陵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御林军中,从密集的人群中钻出,跪在商少君旁边,声音有些微颤抖,“但是朱雀宫的宫女碧朱在仪和宫哭闹,说……说……”“说什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