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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的私事可是要注意些,别影响了公事才好。太子爷指望你在户部打听消息,你要是给户部踢出来,那还怎么为太子做事呢。”姚兰城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眼望着王奕清解释。王奕清道:“你在耗子城的事传到部里,部里头自是有人议论,但好在尚书压了下去。可御史饶不了你,你是个言官,本身职责是纠察谏诤,自己就是有些私下嗜好,也不能教人知道啊。现在竟让人指名道姓……唉,要不是太子爷暗中疏通关节,说这是纯属造谣中伤,说那个人根本不是你,不然,这会姚给事早被革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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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报应

王奕清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姚兰城听得面红耳赤,原来这事真是传开了。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后悔没有将雨燕杀了,当时怎么就让老夫人把她放了呢。王奕清见他又羞又怒,转笑安慰道:“这事了了,已经辟谣,姚给事不必忧心,好好养伤。”辟谣?这不是安慰人的话么?谁没事会用这种办法去中伤一个小小的给事中?那行事的人手段也太幼稚,头脑也太简单了!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确实看不惯你姚兰城这种灭绝夫妻恩义的行为,这才忿起对你下手。想到这里,姚兰城恨不能生啖其rou,睡枕其骨。

这里姚兰城尴尬不已,外头急匆匆一阵脚步声跑过来,边跑还边喊“不好了”。两人一惊,一个丫环惊惧未定已经进来。“公子!老太太她晕过去了!”姚兰城虽然好色,但对他母亲还是用心的,这会听说老夫人晕过去,急忙就要起身过去看。他向王奕清拱手道:“詹事,老母有急,不能招待了。”王奕清也赶紧站起来:“令堂要紧。”姚兰城又一拱手,便由丫环搀着,急急往姚夫人房间过去。

姚兰城到时,房间里已听得哭声,他心惊rou跳,以为是老母出了事,连丫环也不要搀扶,扑到姚夫人床前。“哭什么哭!快去请大夫来!”姚兰城冲下人们大喝。“已经去请了。”“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为什么会晕过去?”姚兰城这一问,把房中几个丫头都问得哭起来,连曼这时也至。她一进门就听见哭声,心想是老夫人归天了,心里倒有些欢喜,受她压制这么几年,终于要媳妇熬成婆了。

“太太!”连曼刚才哭,姚兰城大骂道:“你叫什么!滚一边去!”连曼被前两天姚兰城打雨燕的场景吓到,这会看见姚兰城脸色阴沉,便不敢做声,乖乖站到墙边上。姚兰城瞥见墙角站着一个陌生丫头,指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丫头正用手绢拭泪,听见姚兰城问话,便止住抽泣上来回道:“小人是翁府的丫头。”翁府?姓翁的?姚兰城记起来了,他jiejie就是嫁给姓翁的,好久不来往,一下忘了。“你来这是什么事?”姚兰城问。

那丫头便又抽泣起来,姚兰城心里焦躁,大声又问:“到底是什么事?”那丫头一下跪倒,哭着回道:“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没了。”姚兰城不敢相信,她jiejie嫁到翁家八年,才二十七岁,怎么说没就没了?“什么病?”他声音低沉地问。丫环摇了摇头:“不是病……”“那是怎么死的!”姚兰城吼起来,丫环吓得浑身打颤,他最近这些日子,没有一日有心情能让他注意儒士风度。“大少,大少奶奶是悬梁……自尽的……”

连曼大吃一惊,再看姚兰城的脸色,由急躁涨红到怀疑不信,再到忿怒难遏。他一把揪住丫环,问道:“她为什么自尽?翁家人是不是待她不好!”丫环直摇头:“小人不知大少奶奶……为什么想不开,小人,小人只是奉命来报丧的……”“报丧报丧!你今天要不说清楚,我让人给你报丧!说,你们大爷是不是待她不好。”丫环只是摇头,这种事情,即使是真有,她一个下人也不敢多嘴。再说姚兰城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丫环吓都吓糊涂了,哪里能再说话。姚兰城想起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又是耗子城羞辱,又是国债,又是同僚的议论,现在居然连嫁出去的jiejie也没了,他忿怒得几乎发狂,口口声声要把这报丧的丫环宰了。屋里的人见姚兰城恶狼的样子,吓得都不敢出气,屋里好一会静死得可怕。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处理时,姚夫人醒转过来。她一醒来便哭叫:“大丫头,大丫头啊,你在哪呀?”她叫得声泪俱下,姚兰城缓了口气,急忙来到姚夫人床前,握着她的手道:“妈,儿子在这里。”姚夫人泪水纵横摇了摇头:“我要找大丫头,不是找你。”姚兰城看见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也不禁落泪。“妈,您缓缓,缓缓再说。”姚夫人不听,执意要起身下床去找她大女儿。房中之人看见姚夫人老态龙钟缓步挪动的样子,都动了情,个个掩面而泣。

姚兰城搀着姚夫人行至来报丧的丫环前面,姚夫人痴痴傻傻地望着她问:“我的大丫头是不是在你们那里呢?”那丫环看了一眼姚兰城,小心翼翼点了点头。姚夫人听了就要去找,姚兰城:“妈,您先缓缓吧。”连曼也上前来劝道:“兰城说得是,您且先缓缓,别伤了身子。”姚夫人朝连曼看去,看了一会,忽然哭得更伤心起来,连曼不知哪里做错说错,看着姚兰城心里害怕得紧,唯恐挨丈夫的骂。姚兰城正要斥时,姚夫人忽对连曼说道:“是我老太婆的错啊,为什么报应在我女儿身上?要报应就来报应我一个人啊,我是半截身埋进黄土的人,要死就死了,我女儿还年轻着哪……”连曼姚兰城都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话来,两人赶紧先扶她坐下。

姚夫人从下午知道消息哭到晚上,晚上又哭了一晚。姚兰城寸步不敢离床头,连曼也伺候了半天,到后半夜姚兰城才开口叫她先回房休息。连曼很疲惫回到房里,丫环服侍她喝了两口清茶。连曼看着那茶汽晃晃悠悠冒出来,似也想了许多。丫头见她闷闷的样子,又坐在那里好久不去睡觉,说道:“时辰晚了,您该歇息了。”

连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不知怎么,今日看见老太太这个样子,心里闷闷的。”丫头剪了剪灯芯,回道:“老太太这么伤心,让人看了怎么不闷呢。我也是听府里上年纪的人说的,他们说这位姑奶奶在家做姑娘时,脾气是极好的,待人宽和,老一辈下人们都记得很清楚。她嫁了有八年了,头几年常常回娘家来看看,大约是您进门那年起,姑奶奶就没再回来过。但是还是托人带信过来,信里头都说过得好的话,老太太便也不大挂心,谁知就没了呢,上个月还来信了呢。”连曼倒也不是单为这件事觉得闷,为什么总觉闷闷的,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看着这一个姚府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