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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控制地落回到了萧逢时的身上。这人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怎么找也找不到?云襄看着小花驴的皮毛,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便能从那天萧逢时的话中找到许多纰漏。什么从来都没喜欢过她,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出鹜峰?简直是槽多无口啊喂!云襄要是真的相信了他这蹩脚的鬼话,那才是真正的智商堪忧。以萧逢时滴水不漏的性子,竟然能漏出那么多破绽,那时他一定是非常焦急。他在焦急些什么?这是云襄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这五年过去了,她竟然没能探查到任何与萧逢时有关的消息。这个问题只能是怀抱在她心胸之中,仔细寻味琢磨。这一天,云襄将小花驴交给了一家客栈的老板,又拍给他许多灵石,让他代为照顾小花驴。云襄向隔壁的房客借了笔墨纸砚,她将其一一铺展开,放在桌面上。仔细斟酌之后,落下了一行字:“吾兄洛焕章,我心中有惑,不得不解。今日我已决定前往穿云剑宗,料想此行必多艰险,十有□□无法归来,若是我能够归来,必定前往贵宗拜访。若是无法归来,则拜托兄长替我前往邱城,将小红接回。”写到这里,云襄有些心虚愧疚,按理来说,她早就该去一趟邱城,把小红接回来,薛丹于他自己对于故地重游的恐惧感,不得不将此计划延迟往后。“我特地以寻常人家的笔墨纸砚将此信写出,又叫驿站将此信送往魔域,不出我所料的话,没有半年,你是收不到这封信的,也就是说,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木已成舟。”云襄停顿了一会儿,觉得这番话太过残酷,想要补上些什么,又觉得这样写刚刚好,就将信合上,交给店小二,让其传下。她必须要回一趟穿云剑宗。这是她在这五年的沉淀之中得出的结论。她必须要一个答案。第73章一番颠簸之后,穿云剑宗的守山龙石终于再次出现在云襄眼中,望着满山的青翠,她顿觉这一切来得太过于不真实。云襄迅速地回过神来,她知道现在不是能够松懈的时候,立刻飞身而下,顺着后山的小径一路飞掠,轻巧地拐上了出鹜峰。她本是想要先去落霞峰看一看的,但现在迫在眉睫的是找到萧逢时的下落。凭着之前天天赖在这里得来的对地形的了解,云襄很快就找到了出鹜峰竹舍的所在之处。她站在篱笆外考虑着要不要进去,却发现这片院子已经被封了起来,也就是说院子的主人并不在此。原本出鹜峰的弟子中,她最熟悉的就是萧逢时和青欢,现在这两人都不在此处,她竟有些迷茫,不知应当找何人询问。毕竟她这个“叛徒”出现在此处,还是要引起些轰动的。云襄心知不能如此大摇大摆行事,便只好先躲在树丛之中,却有几名出鹜峰弟子联袂而来,云襄只好顺着他们走来的方向,一路往旁挪动。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踏上了前往秋水峰的道路。秋水峰?云襄眼神一沉。她记得自己和漱婉扬之间还有一段仇怨。即便是找不到萧逢时的下落,她也不能空手而归,不如就去秋水峰会一会故人。想到这里,云襄立刻做了决定,风风火火地朝着秋水峰而行。她挑的尽数是小路。凭借云襄目前的修为境界,穿云剑宗中没有几人他觉得到她的气息,即使是察觉到了,也被她的伪装之术迷惑,只把她当做个庸碌之辈,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云襄就这么一路顺顺利利地上了秋水峰,她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来到后殿之中。在与漱婉扬见面之前,她还要再见一个人。“你干什么!呜!!”靳如玉正端坐在桌案前翻阅着手中的文书,突然便被人从后捂住嘴,拖了出去。她顿时心里悚然,是何等修为的人,才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做到这种事情!正在靳如玉准备破釜沉舟之时,云襄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紧张,是我。”靳如玉身上的气势顿时松懈了下来,他缓了缓心神,笑骂道:“你这丫头,竟然还活着?”“我的命可大着呢!”云襄挑了挑眉,话间也满是笑意。靳如玉扫视附近一周,发现云襄所找之处非常安全,便放下心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到这里来?不怕秦宗主剥了你的皮?”“他可不是我的对手。”云襄撇嘴道。靳如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事情。”云襄拉着靳如玉的手,微微攥紧:“你可知道萧逢时的下落?”靳如玉皱起眉来:“萧逢时?他已经失踪许多时日了,听说是去游历四方。”望着靳如玉心疼且欲言又止的目光,云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游历四方,若是想要再找到萧逢时,便如同大海捞针。既然如此选择,萧逢时便是不想让云襄再找到他。那她还自作多情什么?云襄望着靳如玉,许久都说不出话来,靳如玉也沉默着看她,等待她平复心情。“……那我想知道,漱婉扬在什么地方?”“漱婉扬?她就在正殿之中。”靳如玉看着云襄冷峻的神情,心中一惊,“这漱婉扬现在可是宗主的左膀右臂,我平日里都动不得她,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呢?”云襄淡然道,“现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要漱婉扬的命,她就得洗干净脖子等着,谁挡得了我,谁能奈我何?”“你……”靳如玉被她震着了,说不出话来。“你就安静地呆在这里,莫要掺合。”云襄起身,从那角落中走出,“看我为你,清理门户。”她的身影极快,这些侍卫弟子丝毫未能察觉之时,一道青影便闪入正殿内。云襄进屋的时候,漱婉扬正静静地坐在桌案旁,和靳如玉一样,她也在翻阅这文书。待到云襄进入屋中,漱婉扬便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神情非常平静安宁,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温婉的笑。“你终于来了。”漱婉扬一字一句道。云襄不和她废话,闪身上前,便抓住了她的脖子。这是她杀漱芳华时的手法,如今正好继续用在漱婉扬的身上。“我不想让你死得太轻易。”云襄平静道,“但我又懒得折磨你,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漱婉扬冷笑了两声:“云襄、云襄……咳咳,你也是个可怜人啊。”她挣扎着贴向云襄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