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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风鸣,我才不跟他来呢!他那么讨厌。”因为要跟着长姐一道来随圣驾春猎,罗翠贞就光明正大地向书院夫子告了假,平白得了一个月的好时光,让她是很愉快的。“可他留在家掌事,父亲就不免要帮衬着些,都不能好好静养了。”罗翠微不大高兴地抱怨。罗翠贞小声劝慰:“你俩总得有一个要来;若你留下,里外都指着你一个人,那不得给你累坏了?”也是这么个道理,圣谕钦点这种事又不能推辞,不管是罗翠微来还是罗风鸣来,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罗家都不免要乱成一锅粥。罗翠微说着说着就来了火,翻了个白眼,生气地哼道,“听说一开始没咱们家的,真烦人。若叫我知道是谁干的好事,看我不给他骂得满头包!”其实两姐妹都是压着嗓子在对方耳边小声嘀咕,音量并不太大。对座的云烈忽然丢开手中的书卷坐起身,捂着脑袋猛地咳嗽起来。“你怎么了?”罗翠微赶忙停下与meimei的交谈,关切地看向云烈。云烈按着额头,心虚地笑笑:“突然头疼。”他决定了,等到了泉山,头一件事就是找到所有知情人封口,绝不能让罗翠微知道,是谁将罗家换到商户名单上的。第25章泉山猎场在京南卫城,出了京城的外城门,再百余里就是了。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寻常若是早上出发,赶一赶路,在入夜后也是能到的。不过,今次圣驾出行本是为了游玩,自不必拼命跑马赶路,这百余里的行程就从二月初三一早出京,至次日黄昏前才抵达位于泉山半山腰的行宫。少府已于半月前派人前来打点好一切,待众人被领到各殿、院内,各自匆匆归置行李、梳洗换装后,已是酉时。显隆帝下令将晚膳设在西面临山的揽胜殿,虽无丝竹歌舞助兴,但就着黄昏山景倒又是别一番雅趣。不过连着两日一夜的舟车劳顿下来,大家都不免疲乏,虽席间的气氛看起来是宾主尽欢、和乐融融,但其实许多人都不过在强打精神罢了。显隆帝面上也似乎隐隐有倦怠之色,膳后就让大家自行散去,只是出人意料地点名留了一下“京西罗家”。罗翠微面上虽还稳得住沉静从容,心中却无端“咯噔”了一下,恭敬执礼时就拼命回想这一路上自己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显隆帝略振衣袖后慈蔼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听闻一向不爱沾是非的老五,竟为了‘京西罗家’据理力争……好奇罢了。”****虚惊一场的罗翠微出了揽胜殿后,见云烈竟在外头等着,心头不禁一暖。让罗翠贞随行宫侍者先回住处后,罗翠微便与云烈并肩行在揽胜殿外的榆林小道里。虽罗家两姐妹被留下叙话不足半盏茶的时间,云烈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也没问什么,陛下就说他好奇。”罗翠微神色古怪地扭头望了他一眼。她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让云烈眉心一跳,“好奇什么?”罗翠微停下脚步,转身与他面向而立,“我没记错的话,你……排行第五?”云烈不知她问这句话用意何在,心中警铃大作,便只含糊应了一声。罗翠微神色和软,嗓音徐缓地将显隆帝的话原样转述,却惊得云烈如头顶炸雷。他还想着晚些要去找“知情人士们”一一提点敲打,以免让罗翠微知道谁是那个该被她“骂到满头包”的家伙。万没料到,还他还没开始做出“防御”,就被他的亲父皇从背后捅了一刀!“我那时只是想着……”云烈忍住仓皇捂头的冲动,张口欲辩,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于是自暴自弃地将头撇向一旁,“算了,你要骂就骂。”****罗翠微怔了怔,旋即明白他昨日应当是听了自己与meimei的耳语。昨日她在马车上向罗翠贞抱怨,说了“若知道是谁将罗家换到商户名单上,定要将对方骂个满头包”之类的话,无非是因为想到父亲被牵累,不能安生静养,当下心中只顾着恼,那气话便脱口而出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懂,虽说被指明随驾出行使罗家的事务陷入短暂忙乱,又连累罗淮需带伤帮衬罗风鸣处理商事,可“随驾”这事本身对罗家显然是利大于弊的。因罗家接连在松原遇阻,在原本获利最丰的北线商路已近三年持续血本无归;去年又逢南边天旱欠收,佃农交不出租又闹事,导致外头疯传罗家金流要断,纷纷前往罗家的钱庄挤兑现银,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但春猎随驾之事一出,在外人看来就算是皇帝陛下亲自为罗家背了书,这对提振罗家的声势大有裨益。至少,对罗家钱庄的挤兑风潮会因此而暂时平息,这对罗家来说根本就是天大的好事。云烈这次对罗家的援手,真是怎么谢都不为过的。“不骂你的,知道你是想帮我。”见他侧开头,罗翠微怕他不能看到自己满脸诚挚的谢意,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待他转回脸来疑惑地望向自己,她才收回手,抬头对上他诧异的目光,展颜一笑。他太高了,此刻两人离得近,罗翠微便只能仰起头才能与他四目相接。“大恩不言谢。”罗翠微庄重地向他福了个谢礼。自从父亲受伤后,家中商事多是需要她张扬舞爪冲在前,如这般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护在羽翼下的经历,她已经许久没有过了。****初春的榆树枝头新叶莹绿,繁茂榛榛;春日夕阳的余晖薄薄透透,像金色细纱一般,穿过枝叶间的缝隙,如幔似帘,层层叠叠,温柔迤逦地拢住这相向而立的一双人。精心妆点过的娇丽面庞微仰,笑得毫无保留,明艳夺目如正午烈日下的胭脂花。云烈觉得自己心头似有一根钝且沉的弦,猝不及防被重重拨了一下,胸腔里立时鼓噪起低沉却愉悦的铮鸣之音,反复回荡。云烈干咳两声,略抬了下巴,不想让她发现自己面上突生的赭红,淡淡哼笑,“既是大恩,凭什么就不谢了?”若他有尾巴,只怕此刻已经翘上天去了。昨日她与自家meimei耳语时,咬牙切齿地说要将把罗家换上名单的人“骂个满头包”时的模样犹在眼前,那股子打从心里透出来的忿忿恼恨绝非作假。可她就今日得知那个“始作俑者”就是他之后,非但没有“骂到满头包”,还笑得那么甜来谢他。舍不得骂不说,还趁机来又来撩他一下。分明就是对他……是吧?罗翠微自不知他心头又在九曲十八弯了,只是笑眼弯弯地觑着他,软声道